第15章 信长的孤独
此时的信长心情很开心,玩了一天,又收到几个小弟,骑着他的爱马巡视着自己的领地的感觉就是那么舒服,现在离终极享受目标还差一点点了。
牵着心爱的连钱苇马走到马厩旁,织田信长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连钱苇马,连钱苇马用他那长长的马脸蹭了蹭织田信长十分通人性的自己走了进马厩。
“犬千代,把马槽里的食物填上。”
信长放下马鞭,将手中的马具都交给在一旁站着的前田犬千代兀自地朝住所走去,没走了几步,平手政秀早在庭院的门口等他了,原来平手政秀早就安排人去找织田信长了,听到城门口的守卫报告说信长已经打猎归来,和监物等七个人轻骑并没有携带什么东西进入那古野城了。
政秀看着那一脸无所谓态度,衣服一点也不得体的织田信长,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殿下!”政秀撇着嘴,尽量表现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内心的生气,反倒让他看起来十分滑稽。
“啊!爷爷,您是在喊我吗?不用那么客气,叫我吉法师或者信长就可以啦!”信长用手拍了拍他那件十分宽大的袍子,试图弹去衣服上的灰尘。
“你!还嬉皮笑脸的样子。”政秀用力的剁了剁脚,然而并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声音,一米五的身高让政秀发脾气的样子不禁不让人颤栗,却让人忍俊不禁。
“爷爷,您先别说话了,吃晚饭了吗?有什么事情我们先进屋去,边吃边说。”
走进屋内,信长悄悄的背过身去,尽量不让政秀看见,对着侍卫说道:“那个,你,去一趟监物家,让他赶紧来这里见我。”
屋内,浓姬听说信长回家了,早就将准备好了的饭菜放在榻榻米上,米饭上冒着热气,看起来十分可口,其实也没有什么吃的,就是两个地瓜,黄瓜,加上一小份的鱼。
信长见榻榻米上的食物,兴奋的手舞足蹈的跑了过去,坐下去准备开饭,当然,既然邀请了平手爷爷一起吃饭,还是要等到平手爷爷坐下一起吃的了。
浓姬十二月的时候嫁到尾张来的,起初她也不是很理解自己的丈夫,可是每次仔细思索之后才发现,眼前这个看似性格古怪,行为夸张的男人,却有人他人无法企及的心胸和视野。昨天信长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背上有灰烬,那是只有纵火之后才有的,而那时在那古野城的浓姬虽然不知道信长干了什么,但是看信长回来时的表情,一定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怕是和今天传来的清州城被烧一事有关,即使是不甚了解,聪明的浓姬也不会将这件事说与他人听。
此时,政秀进来坐下之后就一脸严肃的看着信长。
“爷爷,您吃吗?”
浓姬看着政秀一言不发,场面有些冷清,信长感觉到政秀要发火的样子,心里左立不安。
“要不先来点酒吧!正好妾身也想喝点暖暖身子。”浓姬看着政秀笑着说,又用亲切的眼神看着信长,用手示意身后侍女把酒瓶拿来。
信长微笑着缓解了刚才的尴尬,心里想浓姬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啊,替我缓解了这次危机。
“殿下!”
政秀恨铁不成钢的对着信长说道:“你这样象是一城之主的样子吗?”
“怎么了?爷爷。我织田上总介看起来不象是一城之主的样子吗?”信长疑惑的站起来转了转身,看着自己的相貌和衣着,很满意的又坐下了。
“既然作为一城之主,就不该终日无所事事,到处游荡。如果你在外游荡的过程中城池被人夺走了,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政秀用他那浑浊中带着明亮的眼睛盯着信长说道。
“这又如何?如果?这种天大的笑话我可没有听说过。”信长不屑一顾,抬起头对政秀说道,在信长看来,这座城池的孩童都是自己麾下的武士,没有人能轻易从自己手中夺走。
“我跟你说,接下来关于本城的事情你多问问浓姬,我现在要回去了。”
政秀压抑着一脸的怒火和不满暗自的告诉自己要给信长这个孩子多一点成长的时间,深深地向信长磕了头就告退了。
浓姬看着政秀告辞,缓步走到信长的身后,拍着他的肩膀说:“让他这么就走了,没事吗?”
信长心情也十分复杂地看着政秀离开,【连爷爷你也不能理解我吗】放下手中的酒,一向高傲不羁把整个世界都不放在眼里的信长在政秀离开的时候露出了一丝寂寥,很快信长就又重新振作起来了。
“爷爷的餐具不用收拾了,等会监物君会来的。”
浓姬点了点头。
“那,说吧,那古野城或者说尾张发生了什么了吗?”信长又恢复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了,好像刚才的伤感没有发生一样。
“夫君你真的不知道吗?”浓姬用她那狡黠的眼神看着信长露出一丝丝笑脸。
“知道什么吗?要是我知道什么了,爷爷会生我那么大的气?”信长一脸茫然的看着浓姬。
“夫君,你背身好像有灰。”
“哎,是吗?”信长拽着自己的衣服,看衣服背面有没有灰。
噗嗤,浓姬笑了出来,信长这时候也想到了,浓姬应该是逗自己,她也应该猜到是谁做的了。
“哈哈!”【这个女人居然能猜到我的心思,至今为止,我攻打清洲的用意在织田家没有人能理解。】信长看着浓姬雪白的脖子陷入了沉思。
“唔~”信长突然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浓姬的脸颊。
“阿浓。”
“在的,夫君。”浓姬此时显得很温顺。
“你可以写信给蝮蛇,请他展示军力,我在清洲城里埋下了不信任。”信长望着浓姬说道。
“夫君,阿浓不会这么写的。”浓姬的表情显的格外的美丽。
“要写我就会告诉父亲,说殿下是整个日本最好的夫君。”浓姬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严肃的对信长说着。
“什么?我是整个日本最好的夫君,哈哈哈!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信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不!只用八人八骑,就埋下将来轻取清洲城的种子,要是硬让我告诉父亲,我就这么说。”浓姬一脸认真的看着信长说道,信长也收敛了刚才的放肆。
“阿浓,你有点小心思啊,居然了解我的心意。”
强风呼呼的吹着,玄关的门打开了。
平手监物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