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蝮蛇的计算

很多时候，最优的原则就是最为低价的妥协。

“这得从很早以前说起了，我起初是个和尚，后来又通过卖油起家的。有三个妻子，第一人就暂且不说了，第二任是美浓的守护职——土岐赖艺的妾三芳野，换而言之我是与主公的妾私通。当时三芳野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土岐的骨肉，而我是在知道此事的情况下和她私通的。因为我认为这是取得美浓最好的方法，并且把生下的长男视为己出，他就是你在鹭山城的哥哥斋藤龙。至于第三任妻子，也就是你的母亲，是从明智家过门的，这当然不是爱情的婚姻，只是为了更好的治理美浓一国而采取的手段，现在，你的哥哥义龙不知道听谁说的，最近他知道了我不是他的生父，因此，他有可能会为了土岐家而与我为敌。”

斋藤道三的脸上依旧是那么严肃，不知道他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有没有心痛自己的儿子即将背叛他的事实。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吗？怪不得义龙哥哥的身材那么高大，长得一点都不像父亲。”

“嗯，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你可以和织田家联姻的话，我就可以借助织田家压制鹭山城的义龙，要不然为父担心哪天义龙会突然要了我的命，你知道吗？”

斋藤归蝶一时间很是无语，将义龙视为亲生骨肉来养育却还要担心儿子的谋反。

“好的，我明白父亲的意思，身为武家之女我也早已有了此等觉悟。”

“浓姬，我会让手下的人多带几名老侍女陪你一同到织田家，但是你要记住要时长和我联络。”

与其说是侍女，其实斋藤道三派的不过是些间谍。

在即将转身出门之前，归蝶回头对着斋藤道三说

“父亲大人，你恐怕还没有对我说出全部实情吧。”

“哈哈，这个....怎么说呢？”

“您是想拿我去换尾张一国，是不是？”

斋藤道三听了，尴尬的咳了两声。

“哈哈，不亏是我的女儿，也只有你才能明白我的想法了。”

“是的，我十分明白。”

“尽管你将来的夫君他并不是一个特别优秀的人，但是我不许你对这件事有任何意见，尾张对我而言是个心结，我必须得到尾张才能在这乱世之中活的更安稳。”

说着，道三站起来，把手里的匕首递给归蝶。

“浓姬，听我命令，刺死他！”

归蝶接过匕首，美丽的眼睛望着道三。

“我不会杀了他的，浓姬是一个不懂男人的处女，也许他这个大傻瓜会是我的好丈夫。”

“恩！就按你的意思来。”

“父亲，如果我们很恩爱，而父亲那里又出了差池，那我会让吉法师来谋取美浓的，到时候这把匕首就是刺向父亲您了。”

“哈哈哈！不愧是我蝮蛇的女儿，可惜你不是男儿身。”

于是，这次蝮蛇的密谋便结束了，归蝶用凶恶的话语让父亲在嫁出他的时候不至于觉得十分亏欠和伤心。

尾张这边的平手监物，也就是我们的主角，此时即将出使美浓代表织田信长向斋藤归蝶提亲，这件事情在上层也就是道三和政秀上已经谈过大概，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而此次平手监物的任务就是将归蝶，美浓道三的掌上明珠带回尾张，这也是政秀和信长对于监物的一次能力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