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韩进认出她来了
司空皓派人寻得韩进之时,他正在安州的一处药坊。
韩进听到司空皓寻他的消息,以为是两生花发作了,便匆匆停下了手中的事,准备去看看司空皓,正要与传信之人一块前去,便闻到了一阵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抬头瞧见司空皓抱着一女子进来了,韩进还真从未见司空皓这般神色过,像一个走失了的孩童一般无措。
司空皓的神情有些恍惚,道:“韩进,快救救她。”
韩进闻言,也知道这是于他而言重要的人,便未打趣他了,毕竟生死关头,人命要紧。
暗卫行事利索,毕竟是经过严酷训练的,而马贼们多数只不过是莽夫,不到半晌工夫,马贼们基本全军覆没,只留下了那个修武和女马贼。
韩进见那女子仍在失血,便让司空皓抱着她去了药坊的冰库之中,雪被放置在冰床上,血流的速度慢了下来。
韩进取了金针,本想用金针封住她的几处穴,见那女子的手腕处有他的金针印记,尔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便为女子把了把脉,不出他所料,寒疾,没错她是小雪,这金针之法,这世间只有他师傅会和他会,他为了区分自己的病人,便在金针上动了手脚,金针寒疾加上她体内的之前所中的毒,韩进便可确定她为小雪。
他之所以留在京都是因为小雪,本以为夏宫中的夏妃是她,但夏妃在皇宫之中见他之时如陌生人一般,令他起了疑,再加上之前问诊之时,夏妃手腕一片光滑,针孔消失不见了,他便想找机会问问司空皓,左右又逢他父亲遭到司空皓暗杀,他不得不先回去顾着韩府,司空皓为人,难以琢磨,他回京都后,便被司空皓派去研究两生花了。如今见小雪,这般模样,他有些心疼了。
司空皓一直在一旁看着,待韩进为雪止住了血,他松了一口气。
韩进将金针放下之后,便将司空皓拽离了冰床。
韩进压住了心中的怒火,问司空皓:“小雪是如何变成这般模样的。”
司空皓抬眸望向韩进,有一阵错愕。
“雪儿入宫寻得朕,说她想入暗营,你又如何得知她便是雪儿的。”司空皓简简单单的说了遇见雪,对于韩进见她便认出了她,图生出来一股恼意。
韩进道:“我刚为她把了脉,她体内有寒疾,与小雪的之前的脉象一致,加上之前为她用金针之法解毒留下的针印,那金针之法,我目前只在小雪她一个女子上身上用过。”
“原来如此。”司空皓心生悔意,如今,他也只想守在她身边。
“她如今失血过多,不易长途跋涉,皇上若是要赶去梁国参加那梁宸的登基大典,便先行离开,臣先留在此处为小雪医治,等稳定之后,再赶往浮山为皇上取药。”韩进想让司空皓先行离开的心思过于明显了。
“无妨,朕想等雪儿醒来。”司空皓将目光转向了屋顶,若是他不与那些马贼废话,直接唤出暗卫,雪儿也不会伤成这样了。
还剩下两个马贼,他已派人将他们压入了东宫的地牢之中,内宫的地牢还未建造完全,等他处理好一切,便会让他们知道伤雪的下场。
司空皓靠在门槛上,想着如何将丞相板倒,韩进已去为雪抓药了。
雪仍昏睡着,窗外,偶尔飞来几只鸟,那是司空皓用来传信的。
如今雪昏迷不醒,他便寻了个替身易容成他的模样代他参加梁宸的登基大典,司空皓便可安心地呆在此处,等他的雪儿醒过来了。
这世间,他最难以割舍的便是她。对她,有爱有愧。
他有时想起幼时,她蹦蹦跳跳将那块玉递到他手上的那般模样,便觉得好笑。
下江南之时,司空皓入统商会,上花藤崖的目的是为了雪,言白给雪服了巫族的丹药,导致雪失了夏儿的记忆,司空皓既知道言白身处何处,便一定要让言白将雪的记忆恢复过来的。
之前在大北皇宫中,司空皓是在将面容变成言白的雪赶出大北的三天后,才知道他赶走的是他的夏儿。
后来,司空皓便派人对言白用了刑,知道雪服了丹药,是被他亲手派人赶离大北的,便把言白丟到大北国经常有兽人出没的山林中,对北宫凌说言白去了司空国的江南,也不过是哄骗他的。
他派人寻雪,但终是未寻得,一年后,才在司空国的京都街上遇见她,而她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好似忘了他,他知道是言白动了手脚,司空皓之前便调查过言白,知道她不过是个乞儿,遇见雪之后,有幸成了丫鬟,竟还恩将仇报。
宫廷之中的阴谋诡计太多,他也怕他护不住她,便让暗营中的影与风还有一些厉害的暗卫教她,这样,以她之前那样的性子也吃不了亏。
每每罚她之时,他便在一旁她看不见的地方陪着。
那一日,本想让她与奶娘见上一面,没准也能想起什么,不料在她熟睡之时,奶娘竟生了歹意,想要害她。
幸亏他出现制止了,只不过未曾料到那婆子竟在第二日自尽了,她跑来质问他之时,他说,奶娘本身罪有应得,她不信,甚至为了那个婆子来质问他。
那日,他知道他不该伤她的,但为了让她长点记性,他还是动手了。司空席派他去江南之时,他便打算除去那些人,他嘴上说是让她先去,其实待她离开之后,便偷偷动了身。
他之所以会中山毒,也是因为她。其实他再次见到言白之时,并非是花藤崖上,而在前往江南的路上,他本应与雪同一日抵达江南的。
他察觉到了统商会的人的追踪,为了雪安全先行,便想了计策去拖住他们,只是不料中了埋伏,还中了山毒。
言白在他中毒之时,现了身。
言白道:“太子殿下,没想到我还活着?你猜猜我回来是做些什么的,我这张脸没了,得找回来,你说对不对,太子哥哥。”
他未理会这个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