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战鬼帝
四方鬼帝相视一眼，飞身上天，“四方剑阵！”
一个紫色的阵法逐渐形成，一股玄奥蓬勃的气息，硬生生将小白龙压在了地下。
东方鬼帝手持长剑，站在大阵东方，喝道：“天佑四方，我定东方！”
北方鬼帝也是归位，手持长剑，剑尖向下：“天佑四方，我定北方！”
西方鬼帝看了一眼南方鬼帝，“天佑四方，我定西方！”
南方鬼帝也是提着长剑归位了，“天佑四方，我定南方！”
四方鬼帝的四方剑阵乃是受之于天，其威力可想而知！那四方长剑，互相围绕，聚集，向着小白龙冲去。从天而降的四方长剑，带着紫色的尾光，狠狠地砸向了小白龙！
小白龙眼中没有了傲慢与不屑，有了几分凝重。“万龙甲！”
只见小白龙身上的那一颗颗龙鳞逐渐粗大，那白玉一般的鳞片仿佛活了过来，其中包含着瀚海一般。灵动，华伟，更有一股冲天之气。
“小白龙，放弃吧！我四方剑阵受之于天，可斩万族，天之下，无人可挡！”东方鬼帝还是不忍心。
“放屁，这世上哪里有天！如果有，那怎么能忍受不是我龙族！所以没有天！”小白龙傲然。
“天创造世间万物，你需要敬畏天！”南方鬼帝喝道。
小白龙冲向四方长剑：“我只对自己有敬畏之心！”
西方鬼帝打着手势，“小白龙，你乃是东海龙族，怎么能走上如此不敬天地的弯路！”
“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都是自己适当的路。而正确的路，唯一的路，这样的路，并不存在！”小白龙伸出龙爪，一个巨大的龙爪幻影扑向了四方长剑，然后那四方长剑狠狠地刺在了龙爪之上。
西方鬼帝苦口婆心的说道：“你这样会死的！不值得啊！”
“哈哈哈哈，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所以我也知道自己的死，值不值得！”小白龙大笑着，那巨大的龙爪虚影逐渐破碎。
四方长剑狠狠地刺向小白龙的头颅，东方鬼帝大喝道，“收手吧！”
南方鬼帝冷冷的说道：“他的心灵已经夜晚黑暗的深度！白昼的光已经无法拯救！”
“可笑！自以为是的光明！其实你和树一样的，枝头越是往光明的高处，根须越是伸向黑暗的地底！”小白龙冷冷的笑道。
南方鬼帝怒吼：“你放屁！”
“你自以为是与深渊搏斗！事实上你已经与深渊融为一体！”那四方长剑落在了小白龙的头颅之上，不断的在龙鳞之上摩擦出火花，想着更进一步，更进一步。“与怪兽搏斗的！只有怪兽！”
西方鬼帝闭上了眼泪：“认错吧！认识错误，是拯救自己的第一步！”
“我何错之有！”小白龙顶着四方长剑，向着那四方剑阵更进一步。
“每个人都有错误的时候！错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认识错误！做出你的抉择吧！低头认错，便是你的生路！死不悔改，你将魂飞破灭！”北方鬼帝半跪了下来，双手狠狠地拍在了那四方剑阵之上。
“世上没有任何能让我东海龙族九太子低下头颅！”小白龙忍不住突出一口金光闪闪的龙血，那龙血散发着诱人的香甜，两个巨大的眼睛怒目圆瞪，“生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活着，而是为了燃烧，只有燃烧才会有光亮！哪怕只有一瞬间的光亮也好！”
“天是光明的，宽容的！而不是你说的那样黑暗！”南方鬼帝愤愤不平的吼道。
“呵！呵呵……天地本无情！天若有情天亦老！”小白龙冷笑着。
东方鬼帝叹了一口气：“送他上路吧！”
“相信我，我的死，能照亮整个世界！”小白龙认真的说道。
“你活得跟鬼火一样，还企图照亮世界？！”南方鬼帝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你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小白龙失望的摇了摇头。
叶凡终于爬到了夜城的空间裂缝附件，而那木碑里面的前辈则将空间裂缝打开了来，叶凡回头的时候，却是看见了那四方长剑狠狠地刺穿了小白龙的头颅，接着南方鬼帝更是手起刀落将小白龙的头颅砍下。一颗颗灵魂的粒子逐渐蒸发……
“师傅……”叶凡泪流满面，随着空间裂缝而消失不见了。
南方鬼帝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正准备一脚踩向小白龙的头颅的时候，被东方鬼帝拉住了，“东方龙族，可杀，不可辱！”
而西方鬼帝看着小白龙的眼睛，“我们身处黑暗，但内心却向往光明。”
“我们各自的内心都有各自所向往的光明。”小白龙看向了东方鬼帝，“多谢了。”
语落，小白龙的灵魂一瞬间散为了无数的灵魂粒子……
灵魂有没有颜色呢？这是个奇异的问题，或许有的人没有，或许有的人有，别人的我不清楚，不过小白龙的灵魂却是乳白色的，纯洁的白。
或许正因为有如此纯洁的灵魂，所以他才愿意为叶凡慷慨牺牲吧。
一壶酒，两代人。他……终究还是先行一步了。
“师傅！！！”叶凡出了空间裂缝之后，跪倒在了地上，抱着脸痛哭着。
“好了，小子，你能出来都是你师父拿命换来的，想办法找你的妻吧。”一道声音出现在了叶凡的脑海里，显然这个老头子不会安慰了。
叶凡跪在了地上，三叩九拜之后。起身缓缓离去。
小城的城门斑驳，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来过了。这故园的草木，倒是有了半人高，深深地。纵身飞起，叶凡终于回到了自己曾经的家……山门不知倾塌了多久，院子也倾塌了一半。房屋已然成为了废墟，一些顽强的杂草越过砖瓦以及木石，长在了废墟之上。
院中盘踞着老树根，在那老树之下，有块石板，老树根盘踞了大半的院子，却不犯石板分毫……那石板之上有着清晰的印子……刻入三分！石板之上一直回荡着……等待。
恍惚间，叶凡仿佛听见了城郊有着木笛声。身躯一愣，飞身而起。却没有一个人……连鬼影都没有一个。
叶凡跪坐在了石板之上，虽然他已经没了肉体。但是他依旧……感觉到了心痛。
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雨纷纷，在滴滴答答之中，叶凡仿佛看见了繁华的街道，来提亲的姑娘踏破了门槛，而这一切，沦为了空门。
这一跪……便是无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