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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使者
陆风以前一直期望着多了解一些修士世界的事情,没想到这次屠灵山之行,给他的震撼要多过信息,简直就颠覆了很多原来观念,清风院的高层中人物绝非想象中的单纯,或许藏着很多冲突的可能,让他第一次觉得清风院是一个暗潮汹涌的地方!
过了几个石窟,又有一个雕像引起他的注意。
这雕像的主人肉身之上压着一座大山,而这雕像的主人头颅仿佛陷入了大山之中,脸色泰然,甚至有点微微讥笑的神情,左手作势轻轻托起巨山,而右手嫂弄着结实的腹部,一身汹涌海浪般的肌肉向着外努着,身体里仿佛蕴藏着无数的力量!
这根本没有修士的仙风道骨,反而分明是一个力士的雕像!还存在着炼体的修士?
看着陆风在这个力士的雕像附近徘徊了许久,驮山王笑嘻嘻地靠近身边:
“啧!啧!这位力士长老你没听说过吧,在修士圈子中可是大大的有名,炼体功法达到至高境界时,全身练就的如法宝般锐利,坚固!开山劈石,简直就是活着的法宝,听说修炼的功法叫做金刚绝!少见至极!不过小兄弟,这功法看着威力惊人,但是也有些弱点,听说会受到神魂阵痛的影响,不过具体如何,就不知道了,反正如果让我结丹,我也愿意忍受这般痛苦!这个金刚绝可真是好功法呀!”
驮山王一直盼着有一天可以获得一部从培基期一直修炼到凝丹期的功法,但是这种事情是要机缘的。
“受教了!”陆风凝视着力士雕像许久。
在修士群的旁边,一条羊肠小道顺着山腰直入山顶,而小道旁边就只剩下绝崖峭壁,真是个易守难攻的天然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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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周悟法总是回想着发生的一切,陆风真的是个好兄弟,自己不过是帮了个小忙,又是送酒,又是招待,弄得他十分不好意思。
且说着一路走走停停,眼看着恶流城就近在咫尺,心早就为了到手的炼器功法跳个不停。
忽然,一张悬赏令的脸出现在了他的脑海,而这张悬赏令存在他的记忆中是五年前了!
罗大光,难怪他额头上有个十字,江湖中人称“十字狐狸罗半仙”!就是他呀,之前被圣樊冈所追捕的人,虽然后来圣樊冈发现他错怪了这名弟子,但是这个悬赏令确实让周悟法记忆尤新!
这个人可是具有倒霉体质的!
据圣樊冈这个修仙大派传出来的可靠消息,罗大光原来只是一名圣樊冈的化气期四层的内门弟子,但是由于修得占卜师的职业,无意间,协助宗门占卜到一件稀世法宝的现世,其中两名培基期后期的修士和包括罗大光的几名低阶修士前去取宝,没成想出现异变,所去的所有同门师兄,除了罗大光一人,全部消失,音信全无。
圣樊冈发现罗大光的踪迹后,以为是他独吞宝物,先将其除名,然后整个修仙界进行悬赏捉拿,听说当时的金额达到五十块灵石。追捕过程中,将罗大光的额头刺伤,从此落下个十字摸样,罗大光被抓后,依然说不清楚到底为何和如何杀掉同门的。
不过后来,宗门派长老去调查,意外发现了遗迹中深入地底中,有着高阶灵兽的存在,这种灵兽的特殊能力可以杀人于无形,圣樊冈这才知道错怪了罗大光,但是罗大光已经对于宗门心灰意冷,从此流落江湖,不再返回宗门。
罗大光本性不坏,但是每次出现,和他同行之人,总是不可避免地出现厄运,因此得了个不好的名声,但是占卜的能力确实高超,只不过一般都是厄运占卜的准确!!!
上一次罗大光被人发现时,还是在一个小地方当了一所市井中的是私塾的教书先生,不过他容貌普通,很难有特征被人认出是狐狸半仙。
这样寻思着,可能罗大光之前的胡言乱语并非乱讲话,可能真的会发生!罗大光!真是个扫把星!。。。周悟法看着近在眼前的恶流城,一跺脚,转身赶往屠灵山石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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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斋,鲁国,承天城内。
松鹤斋内外,不时有官员匆匆忙忙地走过,向着鲁韧公一一汇报着关于葬礼的一切细则,招魂祭师,仪式程序,唱挽歌的人选,棺椁,人殉者,冥器等等,每一样都过问了一遍,即使如此依然不放心,连最基本的服饰都要求大臣再确认一遍。
“将愿意和父亲同葬的人名单子拿来让我过一过。”
国师递上过一张牛皮厚度的竹简。
“嗯,先父最为心爱的嫔妃,亲随,按先祖之法,准许。十名先父对战过国家的死囚可带到了?”
国师想了想,拱手回禀:
“已经带入承天城大牢中,正在制作成人桩。”
人桩,是鲁国特有的葬礼法则,王族的墓葬中,需要特殊的仪式!这种仪式要求,陵墓内的四周,要用木头穿过活着敌人,来做成做地桩,打入地基之内,为了震慑盗墓之人。
这种制作时的手法相当残忍。
国师看到基本要做的都差不多了,看着鲁韧公心情也变得轻松些,才敢问道:
“王,寒国的使者已经来了三天了,一直急着想要见到王,您要接见么?还是继续不管他!”
寒国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派出使者呢?难道是听到了什么消息?。。。鲁韧公对于寒国是没有任何好的印象,这个国家只会挑起事端,治国的能力极差,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来,轻抚着王座的把手,许久才开口:
“寒国。。。来者不善啊,怕没有什么好消息,这个寒国野心大的很,可是他国内一团糟,重商轻农,王族奢侈糜烂,而商人牟利甚多,而占多数的百姓却没有什么钱,饥荒一来,流民现在已经百万,他若不是看我鲁国兵强马壮,不那么容易对付,怕是早就想要对鲁国下手了。
现在先父刚刚仙逝,莫不是听到了消息?只能有坏事!叫使者来见我,早早就打发了这个使者,顺便让易德也来,他应该多接触这些事情,让他学习怎么周旋这些外交政事。”
父王愿意让他接触外交事宜,这当然是对他的信任,一种责任,但他更愿意认为是一种预示,新的朝代的象征。。。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鲁易德脚步匆匆地进入松鹤斋。
“每次都让你走路要稳当些,你怎么不听?冒失!”鲁韧公责怪道,儿子现在不教育,以后登上王位,就更不能听自己的话了。
父亲这一套教化是从小一直到如今,只要表现得乖巧听话,父亲很快就会转换话题,他的脾气只是短暂的停留。
鲁易德默默地听着训斥。
“使者觐见!”松鹤斋外面传来侍从的声音。
听到外面的提示,鲁易德头脑这才清醒了一点!
随着沉重脚步传了过来,寒国使者走进松鹤斋内,他的面目全部被一个三角的黑色帽冠遮住了整个面目。衣袖上装饰着弯曲的金属线条,显示着格外神秘的寒国符号,这种是寒国的特有服饰。他双手合抱着摆在胸前,如受刑之人一般行着寒国礼节。
“寒国的人,就爱这些装神弄鬼的,华而不实的举动。”鲁易德一脸不屑。
“王之下者,必须摘帽冠。”一边的侍卫喝道。
使者停顿了一下,骨骼僵硬地脱去帽冠,露出一张冰冷,没有人气的脸孔。
“王,寒国使者觐见。”
鲁易德急着说道。
“有什么事你就快说,你来鲁国三天,没有递交君王的信件,而是一直要求见我父王,你的国君未免太失礼!”
“事关重大,寒国的王不能用书信来通知您,还请谅解。”使者说话如吃豆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鲁韧公看出这个使者身份不同,向自己的儿子摆了摆手,压制住他急躁的脾气,颔首问道:
“说吧!”
“事件非常严重,不适合在其他人面前讲,只能和鲁王一人说,请原谅我的请求。”
“国师,你先出去,留下易德就行。这位是我的嫡系长子,也是储君的人选,你不必避讳什么,直言即可。”
寒国使者冰冷地瞄了一眼鲁易德:
“王,我下面说得事情关系两国未来,希望王不怪我刚才的冒犯。”
“嗯。但讲无妨!”
“王,鲁国公辞世,我国国君早已知晓,特派小人来将事情的实情讲述。王,您可知,你的的父亲临死时,身在何处,如何受罪,遭遇了哪些事情?王,这些你愿意听一个诚实的人的讲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