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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论证出版物党性的经典论著
——《党的组织和党的出版物》考证研究[1]
陈力丹
[摘要]列宁的论文《党的组织和党的出版物》是关于党的出版物党性原则的经典之作。本文对该文的写作背景、“党性”概念的内涵及衡量标准、列宁论证党性使用的喻证“齿轮和螺丝钉”、文章名的中译文等问题进行了考证研究。作者谈到,1942年延安《解放日报》改版社论关于列宁“党性”的解释有误。作者认为,我国20世纪80年代把列宁使用的“литература”一词的翻译,从“文学”改为“出版物”,防止将一个政治性的概念无限扩大其使用范围,这在党的建设理论上具有重大意义。
[关键词]党的出版物 党性 小组习气 “齿轮和螺丝钉”
马克思和恩格斯没有使用过“党性”的概念来谈党报党刊的工作。他们生活的后期,欧洲各主要国家已合法存在马克思主义工人政党,公开活动,有面向社会的党的机关报和理论刊物,一年一度公开召开党的代表大会,党内自由交换意见,不需要秘密结成派别,申明自己属于哪个党派是很平常的事。但在专制制度横行的沙皇俄国,环境迫使马克思主义工人政党的组织秘密而分散,党内和党面向社会的信息沟通障碍很大,人们的视野狭窄,不大容易摆脱自己所处的小组的视野。因而,列宁在1905年发表的论文《党的组织和党的出版物》中详细论证了党的出版物需要强化“党性”的问题,该文是论证这个问题的经典之作。在这里,我们讨论该文产生的历史背景和主要内容,并对行文中的关键词翻译和理解进行考证。
一、从“小组习气”转变到“党性”
1898年3月,只有9位代表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即后来苏联共产党的前身)第一次代表大会在明斯克秘密召开。会上产生了党的中央委员会,指定基辅即将出版的《工人报》为党的机关报,会后散发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宣言》。但是,党的中央领导机构和中央机关报很快被沙皇警察破获,党名存实亡。
经过列宁和普列汉诺夫主编的《火星报》(1900—1903年)的努力,党的二大在1903年7—8月召开,重新建立了党的中央领导机构,通过了党的纲领、章程和一系列策略决议。
列宁最早将“党性”与党的报刊等传播中介联系在一起,开始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二大刚结束之时(1903年9月)。1903年党的二大召开后,党的组织健全了。列宁发现在已经建立的党和原来的小组习气、二大上新形成的两大派别(布尔什维克、孟什维克)之间,存在着巨大矛盾。二大讨论党的机关报人选时,列宁、普列汉诺夫、马尔托夫三人编辑部的方案最初孟什维克的主要代表马尔托夫是同意的。后来讨论党章时,马尔托夫与列宁、普列汉诺夫发生意见冲突,于是在正式选出三人机关报编辑部后,马尔托夫又拒绝参加,派别意识替代了全党的大局意识。
党中央机关报新《火星报》(1903—1905年)编辑部后来被孟什维克掌握,他们完全不考虑这是党的二大确定的全党的机关报,拒绝发表布尔什维克的文章,把报纸办成了孟什维克一个派别的报纸。“他们一听见别人提起党的组织章程,就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2]列宁批评新《火星报》变成了“反党的机关报”“在反对党性的斗争中的领导者”,[3]原因就在于一家全党的机关报不代表全党,只代表少数小组和派别,却以党的名义在活动。他在情急之中喊出了一系列口号:“打倒小组习气,首先是打倒党报编辑部中的小组习气!打倒瓦解组织的分子!能够真正遵守党代表大会的决议、尊重党的纪律和组织的无产阶级政党万岁!”[4]列宁对出现新的非党性的现象极为愤怒,因为他对召开二大、重新在马克思主义基础上建党寄予的希望很大。
显然,党的意识并不会自然确立起来,人们还是习惯于从派别和小组活动的经验来看待党。在这种情况下,列宁指出:“俄国社会民主党(俄国社会民主工党)[5]还要经历最后一个困难的过渡:从小组习气过渡到党性。”[6]这是列宁最早将党性的概念与党报党刊工作联系起来,时间是1903年9月。这句话的俄文是:переход к партийности от кружковщины(斜体相当于中文的黑体字)。[7]列宁在这里明确使用了“党性”(партийность,партийности是其第三格)这个术语。此后,“党性”成为列宁特别予以强调一个概念。
党性,即党的观念或意识,而不是几个人或十几个人的小组意识。当党宣布建立,原来属于各个活动小组的成员便成为党员,如果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党的党员,个人的行为和言论遵从于党的纲领和党章,那么可以说这个人是有党性的;如果还是习惯于小组活动或个人的活动,在党已经存在的情况下,便可以说这个人不具有党性。
1905年,俄国爆发民主革命。这一年,沙皇于10月30日被迫颁布诏书,答应召集具有立法权的国家杜马,允诺人民有言论、集会、出版、结社等自由。于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两派(以列宁为代表的布尔什维克和以马尔托夫为代表的孟什维克)都在11月出版了合法的日报。在政治自由的条件下,孟什维克的著作家们公开发表了不少违背党纲和党的策略原则的言论,其观点有不少混同于资产阶级。
二、“党性”的概念及衡量党性的标准
11月23日,列宁在布尔什维克第一家合法报纸《新生活报》上发表文章《论党的改组》,说明在获得有限政治自由的条件下,党处于急剧向公开的组织转变的过程中。这种好形势中潜在的危险性在于,孟什维克掌握的报刊是以党的名义在发表意见,却很像非党的言论,而且这些当编辑的著作家们一向置身于党外,把自己看得超乎于党的组织之上。在秘密状态下,报刊非法存在,尽管许多地方不像党的报刊,但还是被人们承认是党的报刊。现在当非法报刊变成了合法报刊,这些不具有党的观点的报刊便与原来合法报刊的非党观点混淆到一起,革命中涌进党内的非马克思主义分子也会与这些不具有党的观点的党员编辑联成一气,这将首先在思想上造成党的瓦解。就此,列宁写道:“全体党员都要在各自所在的党组织中遵守纪律和接受教育”,“可能有的危险是,非社会民主主义者的群众一下子涌进党内来。那时党就会淹没在群众之中,党就不成其为阶级的有觉悟的先进部队,而将沦为群众的尾巴。这无疑是一个可悲的时期。如果我们党有蛊惑人心的倾向,如果党性基础(纲领、策略规定、组织经验)十分缺乏或者薄弱、动摇,那么毫无疑问,这个危险可能是很严重的。”[8]最后一句的俄文原文是:И эта опасность,несомненно,могла бы приобрести серьезнейшее значение,если бы у нас была налицо наклонность к демагогии,если бы основы партийности(программа,тактические правила,организационный опыт)отсутствовали совсем или были слабы и шатки。[9]其中основы партийности(党性基础)里的партийности,是俄文партийность(党性)的第二格。
在这里,列宁明确提出的衡量“党性”的三条标准,即党的纲领、党的策略和各国无产阶级联盟的全部经验(组织经验)。符合这些的言行是具有党性的,不符合这些的言行是违背党性的。
1905年11月26日,列宁在《新生活报》上发表的文章《党的组织和党的出版物》被视为集中论述党的出版物党性原则的经典之作。因而,这篇文章的背景、所指和列宁的写作目的等,成为国际共运史研究的一个话题。但在这篇文章里,列宁关于党的出版物的党性的原话里没有使用партийность(党性)这个词,而使用了принцип(原则)一词,其所指与“党性”相同。该词的俄文上下文是:социалистический пролетариат должен выдвинуть принцип партийн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развить этот принцип и провести его в жизнь в возможно более полной и цельной форме.В чем же состоит этот принцип партийн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10]其中принцип партийн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即“党的出版物的原则”。对应中译文是:社会主义无产阶级应当提出党的出版物的原则,发展这个原则,并且尽可能以完备和完整的形式实现这个原则。党的出版物的这个原则是什么呢?……[11]
列宁从什么叫“党”或“结社”说起,论证了个人的言论自由、作为党员的自由和责任、衡量是否具有党性的标准等一系列问题。因为当谈到党的出版物应当受到党的监督时,列宁估计会有人马上指出个人的言论自由权利的问题,就此他论证如下: “每个人都有自由写他所愿意写的一切,说他所愿意说的一切,不受任何限制。但是每个自由的团体(包括党在内),同样也有自由赶走利用党的招牌来鼓吹反党观点的人。言论和出版应当有充分的自由,但是结社也应当有充分的自由。为了言论自由,我应当给你完全的权利让你随心所欲地叫喊、扯谎和写作。但是,为了结社的自由,你必须给我权利同那些说这说那的人结成联盟或者分手。党是自愿的联盟,假如它不清洗那些宣传反党观点的党员,它就不可避免地会瓦解,首先在思想上瓦解,然后在物质上瓦解。确定党的观点和反党观点的界限的,是党纲,是党的策略决议和党章,最后是国际社会民主党,各国的无产阶级自愿联盟的全部经验……党内的思想自由和批评自由永远不会使我们忘记人们有结合成叫作党的自由团体的自由。”[12]
三天之内,列宁两次谈到衡量党性的标准,或叫确定党的观点还是反党的观点的界限,讲的都是同一种内容。第二次谈到时他增加了可能一时被忽略的党章,并对“组织经验”做了解释,即指“各国无产阶级自愿联盟的全部经验”。这是由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是个年轻的党,可以依据的党内法权文件很少,有时就不得不依据其他国家马克思主义工人政党同类情况下采取党内“合法”行动的案例。这样,他关于衡量是否坚持党性的标准一共有四条,即党的纲领、党的章程、党的策略决议和“各国的无产阶级自愿联盟的全部经验”。
此后两周,列宁根据当时残酷的斗争环境,进一步在《社会主义政党和非党的革命性》一文(发表于12月9日和15日的《新生活报》)中论证了坚持党性对党的重要意义。他写道:“严格的党性是阶级斗争高度发展的伴随现象和产物。反过来说,为了进行公开而广泛的阶级斗争,必须发展严格的党性。”[13]其中第一句话的俄文原文是:Строгая партийность,есть спутники результат высокоразвитой классовой борьбы。[14]这句话里的党性一词也是партийность。
这样,列宁关于党的出版物党性的论证思路就清楚了,这是列宁党报思想的核心概念,它的对立概念便是非党的小组习气和派别性。列宁创办《火星报》的缘由之一,便是要使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成员克服小组习气,能够组织成为一个真正的党。
关于什么叫党报的党性,还涉及中国共产党中央机关报延安《解放日报》改版社论《致读者》(1942年4月1日)中关于党性的解释。社论引证了列宁的一段话:党性是“在对事变做任何估计时都必须直率而公开地站在一定的社会集团的立场上”。后来的研究中通常把这段话解释为列宁论述的党报党性的内涵。列宁的原话是:“唯物主义本身包含有所谓党性,要求在对事变进行任何评价时都必须直率而公开地站到一定社会集团的立场上。”[15]这段话写于1894年,列宁24岁,当时俄国既没有工人政党,也没有党的报刊,谈的是哲学。列宁论述党的出版物的党性,是从1903年开始的。
三、关于“齿轮和螺丝钉”的喻证
除了以上的原则标准外,《党的组织和党的出版物》还明确党报党刊与党的关系、党报党刊的基本任务等问题。紧接着他对“党的出版物的原则”进行论证,列宁写道:“写作事业应当成为整个无产阶级事业的一部分,成为由整个工人阶级的整个觉悟的先锋队所开动的一部巨大的社会民主主义机器的‘齿轮和螺丝钉’。写作事业应当成为社会民主党有组织的、有计划的、统一的党的工作的一个组成部分。”[16]俄文原文“齿轮和螺丝钉”是《колесиком и винтиком》。[17]
毛泽东曾引证列宁“齿轮和螺丝钉”的喻证来说明革命文学与党的关系。[18]雷锋日记里所写“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其源头也在此。这个喻证本来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内部孟什维克的代表人物阿克雪里罗德批评列宁专制、机械时使用的,列宁接过来把它当作一个有缺陷的正面喻证使用,做了相反的解释。
列宁估计到可能有人会对“齿轮和螺丝钉”的机械喻证提出意见,他紧接着做了补充解释:“德国俗语说:‘任何比喻都是有缺陷的。’我把写作事业比作螺丝钉,把生气勃勃的运动比作机器也是有缺陷的。也许,甚至会有一些歇斯底里的知识分子对这种比喻大叫大嚷,说这样就把自由的思想斗争、批评的自由、创作的自由等等贬低了、僵化了、‘官僚主义化了’。实质上,这种叫嚷只能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个人主义的表现。无可争论,写作事业最不能作机械划一,强求一律,少数服从多数。无可争论,在这个事业中,绝对必须保证有个人创造性和个人爱好的广阔天地,有思想和幻想、形式和内容的广阔天地。这一切都是无可争论的,可是这一切只证明,无产阶级的党的事业中写作事业这一部分,不能同无产阶级的党的事业的其他部分刻板地等同起来。”[19]
列宁在上面的论证中两次使用“齿轮和螺丝钉”,第一次是完整的两个名词,第二次只使用了винтиком(螺丝钉,即“我把写作事业比作螺丝钉”)这一个名词。英译文把这里的“螺丝钉”错译为a cog了,应该是a screw。[20]
列宁关于“齿轮和螺丝钉”喻证的解释是很全面的,他承认这个喻证有缺陷,容易使人误解为机械地服从。因而,他所说的“无可争论,写作事业最不能作机械划一,强求一律,少数服从多数。无可争论,在这个事业中,绝对必须保证有个人创造性和个人爱好的广阔天地,有思想和幻想、形式和内容的广阔天地”,值得深刻而全面地领会。
列宁还提出,在组织上,党报与其他写作事业和著作家个人,必须参加党的一个组织。这是上面的观念认识在组织上的落实。列宁就此写道:“报纸应当成为各个党组织的机关报。写作者一定要参加到各个党组织中去。出版社和发行所、书店和阅览室、图书馆和各种书报营业所,都应当成为党的机构,向党报告工作情况。有组织的社会主义无产阶级,应当注视这一切工作,监督这一切工作,把生气勃勃的无产阶级事业的生气勃勃的精神,带到这一切工作中去,无一例外。”[21]
四、关于确认“自由报刊”的四个条件
《党的组织和党的出版物》最后论证了什么是“自由报刊”,提出了四个衡量自由报刊的条件。俄文原文是:Мы хотим создать и мы создадим свободную печать. не в полицейском только смысле,но также и в смысле свободы от капитала,свободы от карьеризма;-мало того:также и в смысле свободы от буржуазно-анархического индивидуализма。[22]对应中译文是:“我们要创办自由的报刊而且我们一定会创办起来,所谓自由的报刊是指它不仅摆脱了警察的压迫,而且摆脱了资本,摆脱了名位主义,甚至也摆脱了资产阶级无政府主义的个人主义。”[23]
目前中文第二版《列宁全集》的译文与俄文原文基本对应,但有一处翻译不准确。俄文从句 в смысле свободы от…(就自由的意思而言是离开……)界定的是“自由的报刊”中的“自由”,不是对“自由报刊”的界定。中文第一版《列宁全集》在这点上的翻译比较准确:“我们要创办自由的报刊而且我们一定会创办起来,这个自由不仅是指摆脱了警察的压迫……”[24]第二版翻译为“所谓自由的报刊是指它不仅摆脱了……”,与俄文原文的差异就大了些。与俄文对应的三个中译文的“摆脱”,在俄文里仅是一个前置词от,而中译文则使用了动词。前面的свободную печать(中译文“自由的报刊”)里的печать指广义的出版物,翻译为“报刊”不是不可以,但不够准确。三个从句都译为“摆脱”什么,从与对应的内容看,有些生硬。这句话可以试译为:我们要创办并且一定能创办起来自由的出版物,这个自由的意思不仅指不被警察监管,而且指不受资本的限制,不为个人名利思想所左右,甚至超脱于资产阶级无政府主义之上。
列宁关于“自由”的理解,超出了一般“自由与法治”层面,对此值得对列宁“自由”用词做深入考察。
五、关于《党的组织和党的出版物》文章标题的翻译
这篇文章的标题“Партийная организация и партийная литература”,在我国20世纪80年代以前一直被翻译为“党的组织和党的文学”,直到80年代初才翻译为“党的组织和党的出版物”。问题出在对列宁所使用的俄文单词的理解上。列宁使用的词组“党的出版物”(партийная литература)的主词出版物“литература”本身是多义的,它首先表示的是一切书面著作的总和,其次表示文学作品的总和,还可以表示有关某一知识领域、某一专门问题的著作的总和。
我国有学者核对了列宁使用这个概念的习惯,认为主要是指党的报刊。“列宁使用литература时首先是指最广泛意义上的定期的和不定期的出版物(печать)。在《怎么办》一书中,литература和печать的意义完全相同。”在《党的组织和党的出版物》中,“列宁在这里所说的литература正是报刊。”列宁这个概念包含文学,因为发表这篇文章的布尔什维克的公开日报《新生活报》本身就发表文学作品。但 “把‘партийная литература’局限于文学,无论从理论上看,还是从历史观点来看,都是不准确的” 。[25]
现在中国学者对此文研究的基本观点是:列宁的这篇文章主要论证的是党内问题,同时也附带涉及当时某些非党文学家的观点。我国20世纪80年代把列宁使用的“литература”一词的翻译,从“文学”改为“出版物”,防止将一个带有政治性的概念无限扩大其使用范围,这在党的建设理论上具有重大意义。
(作者陈力丹系中国人民大学荣誉一级教授,暨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姚晓鸥参与俄文查对和俄文语法阐述)
[1]本文系中国人民大学双一流建设成果、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研究中心课 题(RMXW2018A001)。
[2]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列宁全集(第二版,第8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6:392.
[3]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列宁全集(第二版,第9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7:12.
[4]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列宁全集(第二版,第8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6:113.
[5]俄国社会民主党当时的全称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但列宁著作里经常简化为“社会 民主党”。
[6]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列宁全集(第二版,第8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6:19.
[7]Ленин В. И. Полное собрание сочинений(5-е издание),т. 8,М.: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политиче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1967,стр.20.
[8]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列宁全集(第二版,第1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7:79.
[9]Ленин В. И. Полное собрание сочинений(5-е издание),т. 12,М.: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политиче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1968,стр.85.
[10]Ленин В. И. Полное собрание сочинений(5-е издание),т. 12,М.: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политиче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1968,стр.100.
[11]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列宁全集(第二版,第1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7:93.
[12]同上,第 95-96 页。
[13]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列宁全集(第二版,第1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7:123.
[14]Ленин В. И. Полное собрание сочинений(5-е издание),т. 12,М.: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политиче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1968,стр.133.
[15]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列宁全集(第二版,第1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6:363.
[16]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列宁全集(第二版,第1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7:93.
[17]Ленин В. И. Полное собрание сочинений(5-е издание),т. 12,М.: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политиче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1968,стр.100.
[18]毛泽东 . 毛泽东选集(第 3 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866.
[19]Ленин В. И. Полное собрание сочинений(5-е издание),т. 12,М.: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политиче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1968,стр.93-94.
[20]Lenin Collected Works,Volume 10[M]. Moscow:Progress Publishers,1965:46.
[21]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列宁全集(第二版,第1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7:94.
[22]Ленин В. И. Полное собрание сочинений(5-е издание),т. 12,М.: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политиче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1968,стр.102.
[23]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列宁全集(第二版,第12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7:95.
[24]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列宁全集(第一版,第10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87:27.
[25]杨蕴华.列宁的用语“партийная литература”究竟指什么?[M]//马列主义研究资料(第 21 辑). 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75,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