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154.执法

我向东北方向的皇宫飞去，良意很兴奋，也跟着我飞。来到皇宫大门口，良意呆呆地望大门口西边的一间屋，以前是属于风眉的。皇宫总管巴布走出来，良意说，“大总管，我是风眉啊。”巴布点点头，但没有话说。良意见巴布这种态度，就向西边走去。巴布示意我跟着去。

良意来到花园边，停放马车的地方，她摸着一辆漂亮的金色马车，爱不释手。以前风眉带我去玩，一般都是乘坐这辆马车。良意变成了五十多岁，以前风眉乘坐马车，一般都是变成五十多岁的样子。良意朝里面说，“秀奇在吗？”里面走出一个老头，良意对他说，“我是风眉啊，你不记得我了？”秀奇很平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良意对我说，“你不要跟着我，让我跟老伙伴说几句话。”我就回到皇宫大门口，巴布也不多问，带我到皇宫二楼，叫我在舞池东边的过道上等着，他去把玉皇叫来了。

我对玉皇说，“良意吃了仙丹玉露，记起以前的事了，她说她就是以前的风眉。现在在马车棚，想跟她认识的秀奇说几句。现在她飞得很快了，要不要让她恢复腾云驾雾的本领？”玉皇说，“她能恢复就让她恢复吧。”我说，“让她进皇宫，还是继续住在我那里？”玉皇说，“让她继续住在你那里，观察一段时间。”他招手，巴布过来，他吩咐，“秀奇那辆金色马车，可以给良意乘坐。”巴布说好。我对玉皇说，“我找到雷公了，他答应劈了那个库文，他问在哪里劈，在什么时间劈。”玉皇说，“越快越好。至于地方嘛，最好在中柱坛，我怀疑是孟加、万岁爷他们回来滋事，杨桃树的那四个人都被他们教坏了，我们来个杀鸡儆猴，你叫里比、商宝去看。以前抓住的那些自称是孟加徒弟的人，最好叫他们去看看。”事不宜迟，我跟巴布下了楼，出了皇宫大门，巴布去马车棚，我也跟着去。巴布将玉皇的话说给良意和秀奇听，良意很高兴，立刻上了马车，秀奇驾驶马车，向南边去了。

我去找宗由，将玉皇的话说了，宗由立刻派人去找那些自称孟加徒弟的人。我又飞到大杨桃树，叫里比、商宝立刻去中柱坛。然后，我飞到雷公大殿，叫雷公去中柱坛。

我和雷公飞到中柱坛，宗由和一群人已经来了。鬼谷子、行者来了。里比、商宝也来了。过了一阵，那些自称是孟加徒弟的人都被宗由的士兵带来了。雷公在天空中打了几声惊雷，很多人往这边赶来。雷公对宗由说，“我们算是执法的，你将那个犯了天条的家伙放到中柱高处，那里容易劈。”宗由说好，他轻轻一跳，跳到白色的中柱高处，打开老实瓶，倒出一只苍蝇，他说，“现身吧。”库文现身，看到这架势，惶惶不安，宗由看到雷公飞到高空，就对库文说，“老实点。”他轻轻飞了下来。雷公一声惊雷，将库文劈了。一股黑烟，随一股西风飘逝，可能是钻进通天地洞了，剩下一团火，如同鬼火，留在中柱上，不停地转动。宗由弄起一股风，想把鬼火吹走，那团火却越转越大。

北边树上飞来一只小鸟，量宗现身，他对我们说，“这是记忆心火，也叫机器心火，可以附在神仙身上，也可以附在凡人身上，把神仙或凡人作为它的行动机器。”宗由说，“这么说，是你们圣师慕星球的人来这里搞鬼。”量宗说，“如果是我们圣师慕星球的人来，他会通知我的。伊采从那里回来，她都去通知我。我同意玉皇的看法，万岁爷和百身狐可能回来了。”宗由说，“这团鬼火如何处置？”量宗一指天空，天空暗了下来，现出一个像月亮的发光体，他弄一股风，将记忆心火吹向发光体，两者重合，变成太阳一样。量宗布设黑雾包围圈，围住小太阳，越缩越小，直到成为篮球大小。量宗一招手，这个球就飞到他手上。宗由说，“这个球交给我们。”量宗说，“只是黑雾包围圈是我分身变的，带走这个球，也等于带走我一个身体。”宗由说，“那你抽身出来，我用老实瓶装下它。”他打开老实瓶，对准黑球，黑球越缩越小，一只苍蝇从中飞出，落到量宗身上。小黑球被收进老实瓶了。

宗由对我和量宗说，“你们两个跟我去见玉皇。”雷公说，“那我回家了。”宗由说，“你在家等着，出远门要报告我。”雷公飞走了，其他人便散了。

宗由带我们来到皇宫大门口，巴布带我们上二楼，把玉皇叫来了。宗由向玉皇报告，“我们按照您的吩咐，请雷公把库文劈了，谁知库文的身体化成一缕黑烟随风飘逝，还留下一团火不断转动，量宗告诉我们，这是记忆心火，又叫机器心火。”他要量宗向玉皇解释清楚，记忆心火是怎么回事。量宗说，“我们圣师慕星球的人间，科学比较发达，一般人寿命即将结束，就复制自己的记忆，通过购买人造身体，或是换用年轻人的身体，超越寿命极限。比如同民王国的国王忆头十二，就是换了十二次身体。记忆人新换了身体，往往有很强的爆发力，换得越多，爆发力就越强，这是对凡人来说的，记忆人见多识广，能力超群，所以能够服众。我们天上的神仙，套用凡人的记忆，也有很强的爆发力。把神仙的身体打掉，凡人的记忆也以一团火的形式留下来，这就是记忆心火。这一次，雷公把库文的身体打掉，留下记忆心火，说明库文受到凡人记忆的控制，这个也可以解释他的功力一下子提高很多。伊采的功力大幅度提高，也可以用这个来解释。可以说明伊采这一次回来，至少带回了两个凡人的记忆心火。由于神仙套用凡人记忆，有很强爆发力，我们圣师慕星球的天上是限制人去人间的，要去人间，得大球星批准。我们的大球星不可能同意伊采去人间。我同意玉皇天帝的看法，伊采这次回来，应该是把万岁爷、百身狐带回来了。”我说，“假如是万岁爷、百身狐回来了，他们应该干点大事才对啊。百身狐未去圣师慕星球之前，行者、何可、潘同、袁井他们联手，都制服不了她，她套用凡人记忆，超强爆发，谁还是她的对手？伊采回来，先是去找我，找个安身之所，想跟我重修旧好。可能她功力大幅度提升，自己也不知道。”玉皇说，“越想越害怕。不知还有没有，要真是万岁爷、百身狐回来了，那怎么办？这次多亏我叫雷公把库文劈了，我们才知有记忆心火这回事。记忆心火是凡人的，不能投胎。这样去想，巧云、伊采、帅冷三人去人间投胎，应该没带走记忆心火，伊采、帅冷他们之中的一个是被记忆心火左右的，他们去投胎，记忆心火就留下来了。可是没有人看见啊，这团心火会不会是左右库文的这团心火？记忆心火是凡人的，应该不会自己找人附体吧？”量宗说，“如果记忆心火能自己找人附体，那还了得？它会找最有权威的人附体了。这是不可能的。我对记忆心火也只是知道一点皮毛，因为我没有接受过这种东西。我们圣师慕星球，限制神仙去人间，也限制凡人到天上来，所以很少有神仙接受记忆心火。刚才我推断伊采至少带回两个凡人的记忆心火，听了玉皇大帝的分析，可能我推断错了，有可能伊采只带回一个凡人的记忆心火，传给帅冷，又传给库文。”玉皇说，“我越听越糊涂，越想越害怕。一个？两个？三个？万岁爷、百身狐、孟加，这些危险人物，一个回来就不得了。对老实瓶里的这团记忆心火，该如何处置？”没人表态。玉皇说，“可能里比、商宝也被伊采教坏了，叫雷公把他们劈了，看还有没有记忆心火。”我说，“不行啊，库文套用记忆心火，控制良意，唆使良意背叛天帝，天帝叫雷公把库文劈了，算是执法。无缘无故把里比、商宝劈了，恐遭神仙议论。这样吧，找个可靠的人，套用老实瓶里的记忆心火，看有什么表现。”玉皇说，“那你找吧。”我说，“哪吒行不行？”玉皇说，“不行，哪吒无法无天，功力不弱，让他超强爆发，不知又闯出什么祸来。”我说，“王冕行不行？他住在孙思邈家，可能是孙思邈的家童，很会作画。”玉皇说，“这种家童，不配有超强法力。”我说，“韩湘子行不行？”玉皇说，“好吧，就找韩湘子试试。”量宗说，“必须心里能接受凡人记忆才行啊，心里抵制可不行。”我说，“凡人的记忆应该是保存在电脑里啊，如何变成记忆心火的？”量宗说，“凡人的记忆保存在电脑里不假，神仙接受了凡人记忆，才变成记忆心火的。具体怎样操作，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接触不多。我久居地球天上，那方面的经验很少。”宗由说，“这么说，神仙如何接受记忆心火，你也没见过。”量宗说，“说实话，我没见过，不过听人讲过，神仙把自己的心拿出来，投进记忆心火，两者融为一体就行了。”宗由说，“我现在把记忆心火倒出来，你示范一下。”我看到玉皇的脸色一变，连忙说，“这种我们没把握的东西，倒出来不知安全不安全，别在这里演示。我们找到韩湘子再搞。”宗由说，“韩湘子在我家，你们跟我去吧。”他向玉皇告退了。

走出皇宫，天已经黑了。我和量宗跟宗由回家，远远就听到悠扬的笛声，毫无疑问，是韩湘子吹的。走进宗由家，韩湘子在吹笛，潘同和袁井在舞剑，何可在旁边看。等韩湘子吹完一曲，宗由将情况对他说了，然后打开老实瓶，倒出一个小火球，手指头大小，慢慢变大，到篮球大小，就定局了，落在地上。量宗对韩湘子说，“你把心拿出来，放进火球。”韩湘子把心掏出来，走过去，轻轻放在火球上，但火球没有接纳他的心，他的心滑落到地上了。试了三次，都是如此。量宗无计可施。我取出爱箭，插进韩湘子那颗心，然后向火球射去，火球顿时把心吞没了。我一招手，爱箭又回到我手上。火球开始转动，轻飘飘的。量宗弄起一股旋风，把火球旋起来，到人头高。他对韩湘子说，“你指定头上，现出像月亮的发光体。”韩湘子一指头上，整个大厅顿时暗了下来，量宗将火球吹向发光体，不过两者重合之后，仍以火球的形式悬在空中。宗由打开老实瓶，对准火球，火球慢慢缩小，渐渐向老实瓶靠近。到鸡蛋大小，韩湘子抓到手中，放进口中，吞到肚里了。大家看着他，他呆呆地站着。过了一阵，我问他，“感觉如何？”他说，“心很乱。”我立刻变出小提琴来拉，拉了一曲。我再问他，他说好受多了。我说，“你自己吹笛吧，我要回去了。”他说，“我跟你走。”我心中记挂着良意，她记起以前的事，玉皇又批准她乘坐皇宫的马车，一定很兴奋。玉皇还同意我让她恢复腾云驾雾的本领。我把心态不稳、可能功力又大幅度提升了的韩湘子带回去，跟良意产生冲突，怎么办？还是让他呆在宗由这里为好，何可等三个高手在这里，宗由又有老实瓶，必要时可以把他装进老实瓶。我对他说，“你在这里吹笛吧，这里独门独户，晚上吹笛不影响他人。”我和量宗就向宗由告辞了。

宗由送我们出了院门，他小声对我说，“他在我这里，不安全啊，他跟你关系好，还是去你那里吧。”我说，“我那里有良意，就是以前的风眉，责任重大啊。”量宗说，“最好不让他知道功力大幅度提升，不跟他打斗，让他慢慢平静下来。”宗由说，“让他吹笛，如果心还乱，要走，我们不敢拦他啊。”我说，“敢放他出来？他要走，把他装进老实瓶。你说这样心就不乱了。”宗由说，“你帮我把鬼谷子、行者叫来。”我点点头，量宗向西南飞，我向东南飞。

我回到四通岭，良意还没有回来。我就向南飞到行者家，叫行者去找鬼谷子，到宗由那里报到。

我又回到家，只见韩湘子和何可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何可对我说，“他心里很乱，他跟你有话谈，跟我们没话说。我只好送他来这里了。”我头皮发麻，但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好的，欢迎来这里。”我指着大槐树对韩湘子说，“我们变成猫爬上树玩玩。”韩湘子说，“好，我听你的。”我变成一只白猫，他变成一只黑猫，爬上树。何可索性变成老鼠，也爬上树，逗我们玩。

玩了一阵，良意乘坐马车回来了。我赶紧下树，现身。韩湘子也下来了，现身。良意对我说，“太好玩了，乘坐马车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我说，“那是你找对了过去的感觉。”韩湘子说，“能够乘坐皇宫的马车，感觉能不好吗？”他问我，“这位尊贵的夫人是谁？”我说，“她是我的管家良意啊，她变成五十多岁，你就认不出她了？你看她的脸变了，但漂亮的眉毛不变啊。”良意对韩湘子说，“八仙，在中国民间很有名啊。以前，我和油包，现在叫弥勒，在中国跑来跑去，吕洞宾、何仙姑、铁拐李我们见得多，很少见到你。今天你来到我们这里，幸会，幸会。有时间，叫你带我们去好玩的地方玩。”韩湘子说，“我带你们去洞庭湖玩。”良意说，“可是我还不能腾云驾雾。”韩湘子说，“要花很多功夫才能练成的。”良意说，“你能不能教教我？”韩湘子便耐心地讲解腾云驾雾的要领，良意越听越兴奋，叫韩湘子带她飞。韩湘子很乐意，带她飞。我不放心，也跟着飞。向西南边飞，飞到了南天门。几个来回，良意完全掌握了腾云驾雾，非常高兴。韩湘子很惊讶，他不知道良意吃了仙丹玉露，全部记起以前的事了。对过去掌握的本领，自然一点就通。不过，要想功力提高，最好还是努力修炼。对良意来说，轻而易举地恢复腾云驾雾，她高兴坏了。又飞到南天门，良意心血来潮，要我们带她去人间看看。韩湘子说，“晚上看风景，很模糊的，等天亮再去吧。”良意说，“天亮了，我要跟我的朋友乘马车去玩。”韩湘子说，“你从哪里搞到那么漂亮的马车？”良意自豪地说，“玉皇恩准我乘坐皇宫的马车。”韩湘子说，“你真行。”良意说，“我就是以前皇宫里的风眉啊，玉皇没有把我忘了。”我说，“风眉就是风梅，只有天上第二皇后才有这样的称呼啊，你还没进宫，就是进宫了，也未必是第二皇后，不能随便说风梅啊。”良意一愣一愣的，说：“我那些朋友，都把我当成风眉。”我说，“他们把你当成风眉，事实上，你也正是以前的风眉，可是你还没进宫，没人敢称呼你风眉啊。”良意说，“玉皇让我乘坐皇宫的马车，就是把我当成宫里的人了，估计很快就叫我进宫了。”我说，“现在皇宫里的风梅，就是以前的佩玉，她跟你很好，可也不会随便让位给你啊。”良意说，“别说这些了，我们去人间看看夜景，也是不错的享受。”韩湘子说，“不知你有这样非同寻常的事情，为了你的前途着想，你还是不要贪玩为好。也许玉皇恩准你乘坐皇宫的马车，就是试探你的，你给他一个贪玩的形象，他就不招你进宫了。”良意说，“我以前是风眉，每天就是出去跟朋友玩啊玩的，玉皇喜欢我这样。”韩湘子说，“你应该关心天上、天下的大事。”良意说，“现在天上安宁，天下太平，这是普天同庆的事，我去玩，跟人乐成一片，符合玉皇的愿望啊。”韩湘子说，“现在天上不能说是安宁啊，伊采从黑环球回来，扰乱了安宁，我被玉皇叫上天来，就为这事。”良意说，“伊采找上门来，想跟弥勒好，我把她赶走了，现在她不是去人间投胎了吗？唉！我的兴致全部被你们破坏了。好吧，不去玩了，听从你们的指点，今晚不赏夜景了，明天也不跟朋友乘坐马车了。明天弥勒上朝堂，跟玉皇说说，我很关心伊采带回来的不利影响。可是我担心，过问天上的事，玉皇又恼我了。真是左右为难啊。”她对我说，“记得帮我在玉皇面前美言几句。”

回到四通岭，我看见大槐树上，一只老鼠窜来窜去，显然何可还没离开。两只小鸟，从树的东边飞到树的西边，可能是鬼谷子、行者也来了。他们都对韩湘子放心不下。不过，从韩湘子的表现来看，还算平稳。良意能够把握住自己的欣喜之情，也算是韩湘子的功劳。我们不理树上的动静，进屋，我叫韩湘子到过道西边第二间屋休息。

第二天早上，我听到马车来到门前的声音，就起来，出去看，是秀奇驾驶皇宫的马车来了，良意出来，对秀奇说，不去玩了。马车就走了。韩湘子也出来了。我问他，“心还乱吗？”他说，“不乱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想回人间了。”我说，“先别急。我上午上朝堂，良意也不乘马车去玩了，你在共有大厅吹笛给她听吧，西边的马致远也喜欢吹笛的，你吹他会跟你合奏。等我问过玉皇，你再回人间。”

我到朝堂，到里面变成红色的龙。玉皇踏着彩云团来到，变紫色的龙。我靠近，用心说话，把韩湘子和良意的情况说了。紫色龙是叶青变的，可见玉皇还是不放心来朝堂的。叶青叫我去皇宫，对巴布说，要找叶青，玉皇会接见我的。

我变成苍蝇飞出朝堂，然后变成小鸟飞到皇宫大门口，现身，弥勒的样子，巴布把我带到二楼，去把叶青叫来了。这个叶青是玉皇变的，我把韩湘子和良意的情况说了。玉皇说，“韩湘子接受了记忆心火，心不乱了，很好。但是不能让他回人间，等他完全控制记忆心火，问问他，记忆心火是不是在伊采、帅冷身上存在过。绝对不能跟他打斗。如果他心怀不轨，就叫雷公把他劈了，连记忆心火也劈了，一了百了。至于良意，完全记起以前的事了，韩湘子帮她恢复了腾云驾雾的本领，也算是好事。让她尽情地去玩吧。绝对不能跟她打斗。虽然她的武功比不上叶青，但在过去，她与叶青联手有打败如来的事实，不能小看她。”我说，“她记起以前在皇宫的事了，昨天你同意她乘坐皇宫的马车去玩，她玩得很高兴。但是今天，秀奇去接她，她不想玩了，她怕太贪玩，你嫌弃她，她也关心伊采及记忆心火带来的消极影响，设身处地为你着想。她要我不要叫她风眉，因为，风眉就是风梅，只有第二皇后才能叫风梅啊。”玉皇说，“她变得通情达理了。我知道她想重返皇宫，回到我身边了。我鼓励神仙多到人间去，为人间多作贡献，上天来提高地位。她以第二皇后的身份去人间，就算没做出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来，她上天，回到皇宫，也要维持第二皇后才对啊。皇宫有她和叶青联手，安全很多啊。可是现在的风梅，就是以前和风眉很好的佩玉，能把她赶走吗？我很难做啊。”我说，“那就等她做我的管家满两年再说吧。”玉皇说，“你回去，慢慢开导韩湘子，叫他说出记忆心火的来历，看有没有另外的记忆心火。对良意，叫她尽情地玩，可以乘坐皇宫的马车去玩，你说我喜欢她这样。”

我离开皇宫，不回朝堂了，直接回四通岭，远远就听见笛声。我进屋，看见共有大厅很多人，良意和韩湘子正在比剑，糟了。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阵，好在他们不是恶斗。良意的剑法很稚嫩，她虽然记起了以前的事，但要恢复以前的造诣，尚需时日。韩湘子显得很有耐心，不急不慢，全在于开导，不以制服为目的。这就显得深不可测。我想出声阻止他们，不过这样又显得很扫兴。再看观众，这些人应该是良意的朋友，可能是乘马车来的，见良意不想乘马车，他们就让马车离开了。马致远吹笛很好听，他示意我与他合奏，我便变出小提琴，跟他合奏。良意越舞越兴奋，不过时间长了，她也知道自己的差距。她停下来，对我说，“你和我联手对付韩湘子。”我怎么敢刺激韩湘子？只好说，“三个人舞剑，有什么好看？”良意说，“那你跟他打，让我看看。”我正犹豫，韩湘子说，“弥勒的剑术，天上很有名。我怕不是对手。”我说，“我这个样子，不适合舞剑。很长时间不练了，恐怕生疏了。”良意说，“你变成二十岁，舞给我看。”我不好推辞，只好变成二十岁，装模作样地跟韩湘子舞起剑来。良意的功力不怎么样，但她记得了以前的套路，见我脚拙手笨，就在旁边指点我。韩湘子的招式也很随便，并未显出有很强的爆发力。他心态平稳，我就放心了。我没有使出真本领，韩湘子也不出高招，注定是不好看的，良意在旁边说的招式，我也做不到，她的热情慢慢降下来了，一些人开始离去。良意出去送别那些人，我和韩湘子就停手了。马致远也不吹笛了，人很快就走光了。

良意回到屋里对我说，“你对玉皇说了我的情况？”我点点头，说：“他叫你尽情地玩，可以乘坐皇宫的马车去玩，他喜欢你这样。”良意说，“他是试探我的，我还是不玩为好，小不忍则乱大谋。”韩湘子对我说，“你帮她说她关心的事吗？”我说，“我说了。”韩湘子说，“玉皇同意我回人间吗？”我说，“你接受了记忆心火，可能心态不是很稳定，暂时不回人间为好。目前又不知道，伊采带回多少个记忆心火。”韩湘子说，“如果有别的记忆心火，那很有可能在大杨桃树那两个人身上，我们去看看。”良意说，“玉皇很关心这事，我们就去看看。”我说，“那就去看看吧。”

我们三人腾云驾雾，很快来到大杨桃树这里，我对杨桃树说，“里比、商宝。”树上落下两片叶，里比、商宝现身。我说，“有人来看过你们吗？”里比说，“经过帅冷、库文的事，如果不是你来，谁来我们都不理。我们知道自己的事，除了变树叶晒太阳，没有其它打发时间的玩儿。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们是来过问记忆心火的事，老实告诉你，我们没有接受记忆心火，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我说，“没有就好，免除很多麻烦。”良意对里比、商宝说，“你们两个舞剑给我们看看。”里比说，“我们不能舞剑，被人猜忌，就是自找麻烦。”良意说，“伊采从黑环球回来，找到弥勒，被我赶走了，她来找你们，帅冷、库文都接受了记忆心火，你们两个不接受才怪。我来执法，你们不交出记忆心火，我就杀了你们。”她变出长剑冲向里比，里比和商宝都变成树叶，落在地上。良意的表现很出我的意外，可又不便说她。韩湘子捡起里比、商宝变的树叶，张口就吞进肚里了。这种行为让我很费解，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这时，西边飞来两只小鸟，应该是人变的，是不是鬼谷子、行者来了，还不能确定。

韩湘子叫我拿心出来，我说，“有什么用？”他说，“有用。”要知道，他接受了记忆心火，可能心态不稳，也就是不知他是好是坏，我怎么敢随便拿心出来给他？但我又不想违背他的意愿，于是施展法术，在肚里变了一颗心，掏出来给他，他一口就吞到肚里了。突然，他喷出一口大火，大杨桃树下变成了火海，我反应很快，飞去把良意拉开。良意变出长剑，指着韩湘子问，“想干什么？”韩湘子又喷出大火，顷刻之间，他被大火包围了。这时，天顿时暗了下来，看来有人要布设黑雾包围圈，我取出爱箭向北一射，拉良意一晃出去了。黑雾包围圈越缩越小，大杨桃树，只剩一团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