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爱在黎明时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像一缕金色的纱线，缓缓爬进窗前，落在床边的地板上，又轻轻拂过顾惜的脸庞。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仿佛在诉说着新一天的到来。白淮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温柔地看着阳光洒在顾惜的脸庞上，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梦中与阳光对话。白淮抬手，轻轻地为顾惜遮挡住刺眼的阳光，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思绪却如潮水般涌来。他思考着，给手下的人发信息，去调查研究所的实验对象。陈思虽然在研究所多年，却只是针对个别实验对象，并不知晓背后的信息网，而更深入的资料，白淮的眼眸暗了暗，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
他低头轻轻地吻着顾惜的额头，顾惜缓缓睁开睡眼，眼神迷离地看着他：“怎么了？”
“该醒了，小惜。准备开始演戏了。”白淮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顾惜揉揉眼睛，有些惊讶：“这么快？”她坐起身，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
“那我们分手后，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做的吗？”顾惜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有。分手后你还要好好在学校生活，扮演好一名大学生，放松他们的警惕。然后我会背地里收集一些被害者的信息。只靠我们的力量，或许太过势单力薄，我们得团结一些其他的力量。然后我把名单传给你，你有空的时候需要在网络上和被害者家属交流。线下的交流我会安排别人去，以防我们被监视，暴露行踪。至于张策，他可能还会去找你，如果可以拉拢，也不是不行。”白淮的声音很平静，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为什么是找我，不是找你？”顾惜有些疑惑地问。
“因为他还没有释怀，我也还没有释怀。这种情况下，他是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的。”白淮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
“那你？”顾惜轻声问道。
“我没事，这么多年，我也明白，这一切并不怪他，他的出生并不是他能抉择的。但是，以前他一直呆在我身边，当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对于幼年的我来说，是背叛。即使他没有选择，但他还是欺骗了我，而且他确实也是间接害死我父母的原因。不过，相比于痛恨他，我更希望，他能够重新站在我身边。虽然他算白家的一员，但他这几年，过的应该不好。”白淮陷入回忆里，嘴角带着些许苦涩，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顾惜抱了抱白淮，叹了口气：“我懂了，你能这么想，其实我挺开心的。”
“开心什么？”白淮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没有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这是很难得的。”顾惜轻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
白淮笑了一下，揉了揉顾惜的脑袋：“好啦，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病房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吹动着窗帘，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顾惜坐在病床边，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站起身，扑通一声，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她带着哭声，大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可以欺骗我？”
白淮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他连忙带着歉意接上话：“小惜，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你要解释什么？你接近我都是带着目的的，心思根本就就不纯洁。你对我的喜欢，都是假的！我好不容易，对你敞开心扉，把你拉入我的生活，你却在我的心上扎刀子，狠狠地粉碎它。”顾惜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肩膀不住地颤抖着，她的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失望。
“小惜，我真的喜欢你，我没有骗你。”白淮上前，拉住顾惜的双手，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
“别碰我！”顾惜猛地挣脱他的手，用力地甩开他，眼神中满是厌恶，“你以为几句甜言蜜语就能糊弄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
白淮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小惜，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顾惜冷笑了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只是想利用我来达到你的目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研究所的勾结？”
白淮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已经不相信你了。”顾惜猛地推开白淮，双手用力地挣脱他的束缚，她的动作有些粗暴，眼神中满是决绝：“我们分手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什么？不要，不要小惜，我不要和你分手。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小惜，你不要离开我。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听你的，你别走。”白淮的眼角通红，双拳紧握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求，仿佛在努力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我们，”顾惜哽咽道，“回不去了，就这样吧。”她拿起书包，头也不回地跑出病房，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渐渐消失在远处。
白淮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落寞和痛苦，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缓缓地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泪水无声地滑落。
手下的人战战兢兢地走进病房，看到白淮的样子，他们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东西。白淮突然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他狠狠地抓起手边的杯子，用力地往墙上扔去。杯子瞬间破碎，玻璃碎片四溅，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破碎一地的玻璃，仿若诉说着他们的恋情一般，曾经美好，如今却支离破碎。
白淮猩红着双眼，狠狠地盯着下人。他们连忙推出病房，在门外守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病房里只剩下白淮一个人，他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离他而去。内心却在想着，没想到小惜演技这么好，差点接不上她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