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0—08
特伦索斯特黄铜书这几个刚一出现,马上就让杨源清联想到与它相关的剧情。
居然是被黑夜女神称为‘规则书’的特伦索斯特黄铜书!
而这次,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和疯狂的呓语再也没有传来。
翻开第一页,上边空空如也,这让杨源清不禁有些失望。
但略加思索后,他又飞快的转忧为喜,完全空白的特伦索斯特黄铜书,对于他来说,不就意味着无限可能?!
杨源清抬起手指,在黄铜书页上边画了几笔。
但黄铜书页毫无反应。
他猜测,完全活化的黄铜书可以自我书写,自行制定规则,但现在距离黄铜书活化还差好几年的时候。
现在想要在黄铜书上书写内容,应该是需要相应的媒介的。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件封印物,不由得低声感叹道,“没笔啊,没笔怎么写,这么好的书,应该搭配着0——08一起使用的。”
话音刚落,手中的黄铜书瞬间化作一只淡黄色的猫咪,灵巧的在虚空中轻轻一跃,叼住一只虚幻的羽毛笔后,就落在了杨源清的脚边。
不仅如此,还不停的用头蹭着他的裤脚,一脸乖巧。
一边蹭,一边将口中叼着的虚幻羽毛笔扬起来。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于是杨源清弯下腰,伸出手掌,接过黄铜书吐出的那只虚幻羽毛笔。
羽毛笔刚一落入他的掌心,就化作片片光辉,消融进了皮肤之中。
杨源清愣了一下,他正奇怪着羽毛笔去了哪里,下一秒,一只虚幻的羽毛笔瞬间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中。
可很快的,羽毛笔出现后还没保持几秒,又飞快地消失了。
“喵,”怀里的特伦索斯特黄铜书突然叫了一声。
杨源清顺手就揉了揉黄铜书的脑袋,说,“乖,听话,不要吵。”
正在这时,从酒馆外传来的老板娘夸张而又忧心忡忡的声音,打断了他想在再次具现出羽毛笔的举动。
“噢,休小姐,你可是东区最有名的的仲裁人,如果那个该死的混蛋真的死在了里边,你可一定要为我作证啊!
如果他真的死在了里边,托马斯警长估计又要拿这个当借口,让我缴纳一笔巨大的罚款了。
噢,我的女神,我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付清,如果还要缴纳罚款,那我真的要和奥妮拉和艾琳娜一起站在街边招揽客人了……”
另一个稚嫩的女声传来,语气中充满了跃跃欲试,“你完全不用担心,如果托玛斯警长没办法做出公正的判断,我也可以私下帮你仲裁。”
熟悉的名字隔着不算厚重的大门传入酒馆内,传到了杨源清的耳朵里。
他又仔细听了一下,确定酒馆老板娘喊的是休小姐。
杨源清轻轻抚摸着黄铜书脊背上柔软的皮毛,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原著中的仲裁人休.迪尔查吧?
想到曾看过‘天王盖地虎,我休一米五……’等大火的章评,他的脸色渐渐古怪了起来。
一股好奇渐渐涌上了他的心头。
但抬头看了看禁锢住水晶方块,他不由得开始发愁起来。
随着他心念一动,周围的水晶渐渐再度融化,最后化成白辉,又融入了他的体内。
虽然心里还有很多疑惑,但杨源清知道,现在没有时间给他深入思考。
门外的交流声还再继续,想着一会就能见到休.迪尔查,他不禁开始有些期待起来。
杨源清抬起脚步,朝着门口走去。
路过餐厅里墙壁上挂着的椭圆形装饰镜前,他这才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装饰镜中的他跟曾看过的漫威电影中的钢铁侠斯塔克有几分相像。
棕色头发,脸色苍白,有着一双深邃忧郁的蓝色瞳孔。
一对浓密的眉毛很好的综合了眼神的忧郁,让他不至于看上去那么阴郁。
额头上的汗水还未干透,打湿了额前的几缕头发。
身上的风衣因为刚在的碰撞和打滚,已经出现了几处明显的破损,
镜中现在的他肩膀瘦削,显得身上的黑色风衣非常不合身。
黑色风衣里边套着的是银行职员的统一工服,从领口露出来的一部分显得很不搭调。
总的来说,有点小帅。
杨源清摸了摸下巴的刚冒出来的胡茬,在心里默默的感叹了一句,‘看来是回不去了,以后,我就是埃里克·艾德曼,埃里克·艾德曼就是我了。”
“吱呀。”
酒馆大门被轻轻推开。
紧接着,一个顶着头杂乱毛糙的及肩长发的脑袋率先钻了进来。
她穿着传统的骑士练习服,虽然身高只有一米五,长相也十分的青涩,但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威严和让人相信的魅力。
但此刻她却牢牢的站定在原地,让紧跟在她身后的酒馆老板娘萨兰太太和迈克尔也不敢继续往前。
因为休突然发现,一看见眼前这这个身穿黑色及膝风衣的男人,一股莫名的亲近感就出现在了她的心里。
并且,越来越强烈。
萨兰太太刚要张嘴大喊,就看见埃里克·艾德曼倚靠着墙壁,将手伸进了黑色的及膝外套的内侧口袋,拿出了一个褐色的牛皮钱夹,从里边夹出来一张十镑的纸币。
特殊的油墨香立刻盖过了酒馆里各色味道混杂而成的怪味,让萨兰太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隔得老远,她都能在酒馆昏暗的灯光下看见纸币上边精美的图案,让留着两撇胡子、严肃古板的乔治三世都显得那样的可爱……
埃里克缓步走上前,看着休.迪尔查,嘴角微带着笑意。
他伸手将钱递了萨兰太太,略带歉意的说道,“美丽的女士,真是抱歉,这十镑就当作是餐费和酒馆的损失费,我为刚才自己的突发癔症造成酒馆的损失和惊吓到您道歉,不知这是否足够了呢?”
萨兰太太接过十镑纸币,一脸的受宠若惊,她惊喜的说道,“感谢您,您真是一位善良而又慷慨的绅士,不知该如何称呼您呢?”
“埃里克·艾德曼,喊我埃里克就好,美丽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