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聊斋世界修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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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尘埃落定

这阵风来的快去的快。

等众人站稳,发现鲁逊不见了,县丞倒在公堂之上,全身一点伤痕没有。

这突发变故,让所有人呆若乌鸡。

最先反应过来的县令,意气风发地一拍惊堂木,朗声道,“本县县丞罪大恶极,今有城隍现身索命,可谓善恶有报,自有人管。望诸位平日多行善事,往后多积阴德,如此才不枉城隍爷现身的苦心。”

反应过来的百姓,全都惶恐地跪了一地,口中称是。

“现在继续审案!”县令一拍惊堂木,“来人,给我将王老汉弄醒!”

没了县丞掣肘,三木之下,王家父女哪里守得住什么秘密?

……

王家女儿王秋娥,很早就在华员外家中当婢女,平日里不仅好吃懒做,还手脚不干净,经常从华家偷钱回家。

古语有从小偷针,长大偷金。

王秋娥是越偷胆子越大,偷盗的物品也从小钱变成金银首饰,终于在一个月前被华家发现。

华员外心善,只让她将钱交出来,也不追究责任。王秋娥慌忙回家,与父亲王老汉商量。但王老汉是个赌鬼,王秋娥偷来的钱早已被他挥霍一空。

眼见填补不上,王秋娥心生害怕,就跑了。而王老汉左思右想,决定先倒打一耙,顺便还想讹钱。于是跑到华家一阵闹。

华家这才上火,将王老汉一顿骂,赶了出去。自觉受辱,王老汉一不做二不休,跑去报官,张口就说华家奸杀了他女儿。

接案的县丞又整好与华家结仇。两人一拍即合,借故就将华家一十七口全部下狱,严刑拷打炮制成铁案,只等灭门后收了华家家产。

这案子从早上审到下午,百姓也饿着肚子看到下午。

等到最后,公堂上已跪满了华家的人。

见华家个个如行尸走肉,还死了三人,明白真相的百姓无不落泪。

县令一拍惊堂木,“现已查明,王老汉纵容女儿偷盗,且诬告华家,导致华家三死十四伤。王秋娥偷盗成性,漠视他人善良,犯事后一逃了之,对恶果负连带责任!”

“本官听闻此案,怒气难消!如此败坏本县风气,不杀不足以儆效尤,是以本官判决如下!”

“王老汉凌迟!王秋娥,斩立决!”

“华庭之一家,无罪释放!”

“退堂!”

县令潇洒地一拍惊堂木,转身就要走。百姓中突然有人高呼。

“青天大老爷啊!”

“青天大老爷!”

百姓呜呜泱泱地跪了一地,一些看得投入的百姓,已经开始呜呜哭泣。

得知获救的华家,更是一边大哭,一边给县令磕响头。

县令看着跪倒的百姓,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曾有过的情愫。

……

“所谓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华员外御下不严,遇事又滥好人,终酿成祸端。”

天已黑,鲁逊坐在石凳上侃侃而谈。

“真人所言极是,本官回去之后,也会对下属严加管理。”

坐在鲁逊对面的,赫然正是滁县县令。吴伯因为害怕,早早地送来一壶茶,就溜走了。

见识了鲁逊的本事,县令当天断完案,晚上就亲自到访,态度非常到位。

县令抬头打量,只见这院子虽小,却自有一股幽静。最让人称奇的是,此时已是初冬,这院子里草木葱郁,一派生机。

鲁逊没有注意到县令的惊讶,只因他想起穿越前,曾在网上看到一则新闻,与华员外一案非常相似。

一名擅长反串的男网红,在发迹之后,经常毫无底线地资助陌生人,对身边朋友就更不用说。以至于给人留下一个人傻钱多的印象,让他最后被熟人绑架,惨死在地窖。

县令又和鲁逊聊了些治世的话题,鲁逊拿出后世一些早已普及的理论,听得县令惊为天人。

“真人这番话,是直接道破教化的本质。物质的基础之上才能追求精神文明,此乃圣人之言也!”

县令越琢磨越觉此话深入浅出,又精妙无比,不禁站起给鲁逊行礼。

“大人不必多礼!”让县令诚服,鲁逊心情大好,又道,“此案得以伸张,大人功不可没。”

有意维持自己高人的人设,他对着空气喊到,“玄都,去取两枚仙桃来。”

“真人不必客气!”县令装作拒绝。

“大人请坐。”鲁逊笑了笑。

县令坐下后,左右张望,根本不见人,也不知鲁逊唤的何人。

这时,寂静的院子里,忽然凭空出现两名女子,一人手上捧着一枚半个头大的桃。

看见两名女子,县令神色大变。

这两名女子,自然都是玄都拘来的阴魂。

起初,鲁逊是以为县令看见女人惊讶,但他随后又注意到,其中一名绿衣女子,神色凄婉。

“大人认识她?”

县令呆呆地看了绿衣女子很久,眼泪突然流了出来,“可是东娘?”

这都能认识?鲁逊也傻了眼。

绿衣女子道万福,“是妾身。”

“东娘,我找你找的好苦啊!”县令颤抖着站起身。

县令和东娘的故事,非常狗血。东娘与县令青梅竹马,奈何东娘父亲当时看不上一穷二白的县令。等县令得志以后,又听闻东娘家道中落,随父亲一起回了滁州老家。

县令争取调来滁县,一番调查,这才得知东娘早在回来路上,就已病故。

等两人诉完衷肠,鲁逊开始棒打鸳鸯。

轻咳一声,他对两名女子道,“你们该回去了。”

“是。”纵有不舍,两名女子还是隐去身形。

“真人?”县令挂着眼泪看向鲁逊。

“大人,阴阳殊途,能见一次,就已是缘分。”鲁逊淡淡地说道。

县令只好流着眼泪,再次感谢。

两人又不着边际地聊了会,县令起身告辞。

县令一走,玄都就现身了。

“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

鲁逊看着玄都,“是你故意让东娘出来的?”

“那人一进来,东娘就一直哭。”

原来如此。

鲁逊叹了口气,“我并非不想成人之美。但两人阴阳相隔,我一时也没有什么法子,只能先让他们分开。”

“我不管,你要让他们在一起。”

“他们要是在一起,出事了算谁的?”

“那我不管!”

“我是真没办法。”

“你不是说你可以想办法?”

“那是说她们想投胎。”

“朋友,你有办法。”

为啥每一次玄都说“朋友”两个字,鲁逊都觉得很怪?

唉,又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城隍了。

说起来,这城隍找自己是真容易,轮到自己想找城隍时,就啰嗦了。

得想个法子,让自己以后找城隍也简单一些。

来到城隍庙,鲁逊一眼看见趴在门口的黑狗。

黑狗也瞧见了鲁逊,摇着尾巴就跑了过来。

“你能找到城隍吗?”鲁逊问。

“可以!”黑狗摇着尾巴口吐人言。

“你能叫他过来吗?”

“可以。”

黑狗欢快地摇着尾巴。

鲁逊瞧着十分难受。

特么的狗都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