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世界的型月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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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挑拨离间

抛开魔术协会的规矩,魔术的确便利工具。

已经按照图纸造出宝石剑、掌控第二法的帕拉塞尔苏斯,久违的当了一回魔术使:洗脑、暗示、幻觉、契约……

一整套操作下来,科学战略团已经对帕拉塞尔苏斯一行人无比信任。当然,也没做的太过,不至于被敌人或上面的大人物们察觉到不对。

对佩姬·卡特等人而言,霍恩海姆只是一个心地善良的普通医生,情商高且为人和善;至于那两个圣人,圣人让人感觉如沐春风,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为了报答,科学战略军团对这一行人的照顾到了衣食住行的每一个方面。

没有大肆挥霍,该有的东西也一应俱全:保密性质很高的实验室、助手的配置、实验的器材与药品、可供观察的病人和志愿军人……

给帕拉塞尔苏斯的开的工资和安家费,甚至比厄斯金的一倍还要多。

“怪不得魔术协会有的保密原则,”帕拉塞尔苏斯花美国人的钱时,就没眨过眼睛,“如果每个人都像我这样,神秘侧早就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中了。”

也只有趁现在这种情况才好用,帕拉塞尔苏斯所有的动作都是在厄斯金教授的待遇上进行叠加。他甚至没去管两个从者的事,和自己相比,圣人要做的事可麻烦多了。

天草四郎和贞德来到纽约的第一天,就被梵蒂冈的人带走了。

阿姆莱托·乔瓦尼·希高纳尼,此时的教廷大使,通俗点说,就是梵蒂冈驻美国大使馆大使。

这位和善的老人一出现,就把两位兄弟姐妹带进了教廷大使馆,直接把法美双方吵了好几天的“身份资料”变成了一大堆废纸。

希高纳尼大主教的行为,等同于天主教教廷的态度,梵蒂冈对两位圣人的态度还有些暧昧,但已经不是科学战略军团能插手的级别了。

除非总统他老人家亲自来。

罗斯福:哈哈哈,我不去。

美国连出生在本土的天主教圣人都没有,没事给自己上眼药干嘛?有时间讨论神学,还不如在二战战场上发战争财。

纽约的圣帕特里克大教堂里,大主教亲自担任两位圣人的神学导师。

从生理年龄上讲,天草和贞德还都是未成年的少年少女。从前日子过得苦,小时候不是农民就是村姑,大一点了又开始打仗,生前别说受过高等教育,连安生日子都没过过几天。

此时有了这样难得的机会,自然学得比谁都努力,也学得比常人都快。

上午,和大主教修习神学知识;下午,插班到大学听教授讲物理化学;晚上,来帕拉塞尔苏斯这边报道。

日子过得充实,信仰也愈发坚定。帕拉塞尔苏斯很满意两人现在的精神状态,从者越优秀,能干的事情就越多。

战斗力固然重要,但知识也不可或缺。他想要的从者从来不是圣杯战争中即用即弃的工具,而是可投资,能带来长期效益的人才。

到纽约的第一个礼拜天。天草四郎和贞德在教堂做完礼拜后,就放了假,天草跑去华人街买了几袋子的食物回来,说是要请帕拉塞尔苏斯周围的邻居聚餐。

所有邻居都收到了贞德送的伴手礼——一小瓶圣水,连厄斯金都没有例外。

帕拉塞尔苏斯倚在门上,看着两个人在他的公寓里忙来忙去。两个人都寄宿在圣帕特里克大教堂里,也只有御主的屋子能呆。

厄斯金也在帕拉塞尔苏斯的邀请下来了。

“两位的这副样子,我还是第一回见……”几天不见,厄斯金差点没把人认出来。

两个人早就换上了修女和神父的装扮。不得不说,希高纳尼大主教是个聪明人。他把圣人和神学生之间的度把握的很好,既巧妙地压下了国际舆论,又让周围的人过得舒心。

没有人提,谁又能把两个年轻人和圣人联系在一起呢?

和从者那被历史传说升华过的,江户时期稍显华丽的和服与银制铠甲相比,修女修士的服饰太过朴素了。

“我们降临的时候,是按照人们所的想象形象。”厄斯金鲜少与贞德对话,贞德也乐于把他们早已编好的故事讲给他听,“人们的想象总是美好的。”

现实总和想象有所出入。

厄斯金呆愣愣地出神,不知道是被下了太多魔术暗示烧坏了脑子,还是已经察觉出,今天就是针对他一人的鸿门宴。

帕拉塞尔苏斯要建造魔术工坊,科学战略军团安排给他的公寓实在是太过窄小,早已失去原本效用的暗线与间谍虽说不必管。

但这些人的存在就像是草丛里乱叫的蟋蟀。影响不了生活,又惹的人心烦意乱。

明天约了中介看房,帕拉塞尔苏斯随时可以一走了之。只是他并不想错过美国队长的诞生这样的热闹,便想着把厄斯金变成自己的眼线。

“教授,”帕拉塞尔苏斯笑着开口,仿佛是为了缓解气氛的闲话家常,“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厄斯金下意识地点头:“实验进展的还不错。”岂止是不错,过几周便可以投入临床试验了。

“我不是在说实验的事。你最近是不是累坏了?”帕拉塞尔苏斯热切地看着他,“我看你每天除了上班,几乎不做其他事——”

这句话本身没有问题,大多数人都会把时间花费在工作和学习上。只是话要看怎么说,怎么做:

可怜的厄斯金!帕拉塞尔苏斯用那样的眼神瞧着他,美国人把你当驴做马似得使唤,根本在乎你这个人。他们真的能实现你的理想吗?只不过是第二个九头蛇罢了。

“嗯……”厄斯金也如他所料那般,陷入了茫然与深思“我确实没有,好好和邻居们聊过天。”

“你该和他们聊聊的。我还在营地里瞧见你对门的那个姑娘了呢。”

我被监视了?

厄斯金刚想问帕拉塞尔苏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被天草打断了对话,不得不把准备好的语句咽下去。

“我来做餐祷。”

厄斯金低下头,跟着众人的节奏,笨拙的祈祷着。明知道此时不是时候,他却产生了身处告解室的错觉,“贞德修女,我……”

刚说出口,众人便放下手中的餐具集体看他,厄斯金脸都涨红了起来,整个人快要熟透了。

“没关系。”贞德拜拜手,“你尽管说就是。”

“我现在所走的路,是错误的吗?”

在只有帕拉塞尔苏斯感知到的地方,贞德在厄斯金面前悄悄地开启了「启示」,看到了厄斯金不久的、却是最后的片段——

那个头发稀疏的科学家笑着,看着那个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的瘦弱孩子,变成了一个长相俊美的大块头,唯有眼睛里的光不曾熄灭。

最后,厄斯金安详地躺在那孩子的怀里,心满意足地笑了。

“是的。”贞德这样回答道。

“未来的你露出了那样美好的笑容。我想,你选的道路是对的,”

是吗?

厄斯金的嘴角失了一抹笑意。帕拉塞尔苏斯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