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差不多也到联络的时间了。”
帕拉塞尔苏斯从衣服内袋里翻出被当作怀表用的魔力计，确认时间无误后。按照约定，向纽约市的某处电话亭拨打了号码。
现在是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美国早已完成了电话普及，但和便利的通讯魔术相比，固定电话要麻烦太多了。
天草他们曾问过帕拉塞尔苏斯，为什么要用这种麻烦的联系方式，而他是这样回答的：现在完全掌控的灵脉只有曼哈顿区一处，在其他地区的灵脉完全掌控之前，动作不宜太大。
过大的魔力波动会引来不必要的敌人……帕拉塞尔苏斯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才想起来：纽约市似乎有个叫做纽约圣殿的魔术机构，他们的首领是一个穿着黄色兜帽披风的光头。
好像叫古一？
那个家伙，也就是小研究员的记忆在这段时间变得愈发混乱了。这么重要的角色，别说那个纽约圣殿在哪儿了，他连角色的性别都没能记住。
明明之前乖得像不得了，问什么就答什么的。
……拟态从者就这一点不好。帕拉塞尔苏斯的本体还在英灵座上，掌控第二法后，他也有了保留从者期间记忆的手段；可想找一个合度较高的肉体并不容易，不是所有人类都能成为他的容器。
至少现在，他用小研究员的身体用着挺舒适的。
看来得想办法让他听话了。
型月魔术的事先放在一边，还是看看不远处的美漫魔法吧！
如果纽约的灵脉真是有主之物，并且存在一定数量的魔术师的话，他们至今不肯露面这点，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一是真的不在乎。帕拉塞尔苏斯折腾这些东西，将清洗灵脉化为己用的行为对他们影响并不大，因此也并不在乎；
另一种可能就是帕拉塞尔苏斯高估了这里魔术师的人口密度，或者说战力。己方所展示的战力让对方退缩，因此没有出现……但从小研究员脑海中，关于“古一”的记录来看，这一点绝不可能。
第三种可能性就比较糟糕了。那就是纽约的魔术师们遭到了第三者的打击，对方忙着和敌人应战，无暇顾及纽约，关注自己。
“……不管怎么样，这种两眼一抹黑的感觉还真是让人难受。”帕拉塞尔苏斯把听筒凑近耳朵，“天草四郎，是我。”
人声取代了回铃音，电话接通。
“这里是Saber。”电话亭外有人，不能泄露英灵真名。
“情况如何？”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我已经和Archer的御主完成了初步沟通。”天草四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Archer和他的御主。Archer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立刻拉着御主远离了电话亭，“我已经和史蒂夫·罗杰斯交流过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资料上可没写史蒂夫·罗杰斯的性格，帕拉塞尔苏斯很好奇，能当上美国队长有什么特别之处。
天草把他所观察到的结果，和自己的亲身经历讲述了一遍，得出结论，“……总的来说，他是一个想当有主见，且固执的人。”
“我不好评价，和Master预估的一样，Archer在有意的培育他。我认为，史蒂夫是极易取得他人信任，让对方传授给自己知识的那类人。”
“是命格？还是起源？”
美漫世界有起源的说法么……不如说是世界意志或者说时间线收束，一定要史蒂夫来当这个美国队长。嗯，帕拉塞尔苏斯今天可是涨见识了！
厄斯金那个老头就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那么厚一沓子的文档里，愣就选中了史蒂夫·罗杰斯一个，生怕别人把他看中的好苗子刷出去。要不是各方面准备不足，明天他就能把史蒂夫关进实验舱！
内定？
我推的美国队长！
“不必管他，他又不是魔术师。”和厄斯金那个怪老头相比，帕拉塞尔苏斯可就正常多了，“Archer说他什么时候动手了吗？”
“没有。但是作战地点要向河岸方向推进三百米，在临水的建筑工地。”讲到这里天草顿了顿，“那个吸血鬼不会在白天出现，这是直接占领对方魔术阵地的良机。我把这点也告诉他们了，Master。”
听筒里传来“嗯”的一声轻哼，天草四郎便继续讲下去。
“Archer购买了不少军火，我计算了一下当量，差不多能把那栋正在建设的楼房炸塌。Archer似乎放弃了作为从者的优势，预计用手脚架作为天然掩体，放弃攻击从者，直接狙击御主。”
“他打算用现代热兵器摧毁对方的魔术工坊？”
“那栋楼？是的，这也在Archer的计划之内。”如果血祭场也能算是工坊的话。
“这不符合圣杯战争隐秘自身的规矩，要阻止他吗，Master？”
好问题，帕拉塞尔苏斯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圣杯战争打到最后，从者们折腾出来的动静都不会小，什么洪水剑啊、在城市中央弄一个金字塔啊，超高能量、肉眼可见的圣剑光柱啊……
以上大动静都来自于从者的宝具，属于从者自带的“魔术”。
但Archer这种魔术不够，科技来补的行为嘛……
Archer，你知道你在恐怖袭击吗？
“不必管他。”帕拉塞尔苏斯吐出一口气，反正这里也没有圣堂教会和时钟塔，宝石翁那个老登也管不到自己。规矩先放在一边，他倒是想看看纽约的魔术师还想藏到什么时候，“Archer想炸楼，那就让他炸。”
至于吸血鬼会不会被建筑垃圾压死，那就不管他的事儿了！
“史蒂夫·罗杰斯那边……”
“在成为美国队长前，先知晓战争的残酷，这不也挺好的吗？”
至于谁先成为史蒂夫的人生导师？比利小子不比厄斯金教授差到哪儿去，至少他是个美国人嘛。
“天草，你时刻注意Archer主从的动向，在建筑工地的附近待命……不，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行动就好，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Master，那你呢？”
“我去见一下Rider的御主。”
是时候展开一项以变种人为研究对象的新课题了。
帕拉塞尔苏斯拿出准备好的文件，把它们装在标有「科学调查团SSR」的文件袋里，让这份假文件更加逼真。
还记得约翰·斯蒂尔吗？对，就是超级士兵血清的DNA蓝本与来源。
帕拉塞尔苏斯的手上当然没有约翰·斯蒂尔就是变种人的证明，SSR也没有任何的文件证明他不是变种人。
但他可以是。
帕拉塞尔苏斯用SSR的打字机与纸张完成了这份证明，用专业词汇把这份「约翰·斯蒂尔是变种人」的报告变得更加逼真；数据是伪造的，可即便是变种人专家来了，也看不出一丝不对。
道具作成EX，这样的技能放在伪造文件上确实是暴殄天物了——
放在御主的身上，倒也算是值了。
啊啊，可怜的小女孩，可怜的小瑞雯！
被人当作怪物，被人驱赶辱骂，从未享受过家的美好，从未得到过爱……你对圣杯的愿望，不是获得他人与生俱来的权利，而是拥有更多的同类。
只有同类增加，瑞雯·达克霍姆才不会受人欺辱，变得更加强大起来。
帕拉塞尔苏斯为她“准备”了一位。
这份文件是真是假？
你分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