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2章 惊慌恐惧
噗通!!!
来到纪北延面前,郝启琮二话不说,双膝一弯,直接跪下,然后开始磕头。
纪北延懵了。
观众懵了。
所有人都懵逼了。
这是搞什么套路?
郝启琮磕了三个头之后,纪北延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就要拉起郝启琮,“郝道友,你这是……”
但,他才炼气六层,郝启琮可是炼气九层,郝启琮再身体周围布下了一层屏障,他连接近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郝启琮磕头。
一直到磕完了九个头,完成了一整套的拜师之礼,郝启琮才郑重开口说道:“纪道友,我年纪大了,不能拜你为师,你也不会收我为徒,但你对我的帮助,我应当给予师礼。”
“我没有帮你什么,我早说了,我们是公平交流,没有谁欠谁。”
纪北延叹了口气。
郝启琮摇头,“纪道友,你不明白。”
的确,两人是互相帮助,都给了对方自己的知识。
但是,郝启琮十分的明白,纪北延给他的知识有多么重要。
如果说成功是九十九分的努力,加上一分的天赋。
那么,纪北延给他的,就是那一分的天赋。
这一分的天赋,比九十九分的努力重要的多。
他可以用八十年的时间,攒够九十九分的努力。
但,就算再有八百年时间,他也弄不到那一分天赋。
纪北延有符之道种,符之道种还在不断的精进,所以他感受不到这种天赋上的缺失。
而郝启琮正是有着八十年的努力,所以才对天赋有着更大的渴求,也明确知道自己缺的是什么东西。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绘制出完美品质的极品符箓。
纪北延却帮他做到了。
给纪北延磕几个头,又算得了什么?
听了两人的对话,其他人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也大致解了些心中疑惑。
他们至少能够猜到,是因为有纪北延的帮助,郝启琮才能顿悟,才能绘制出完美品质的极品符箓。
“纪大师是怎么帮到郝大师的?”
“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纪大师,我觉得纪大师可为我们散修制符师第一人!”
“没错,在筑基境界之下,纪大师可为第一制符师!”
众人热切讨论起来,甚至给纪北延安了个筑基之下第一制符师的名头。
这时候,再无人关注台子上的比赛,全部的目光,都汇聚到了纪北延的身上。
可想而知,从今天之后,纪北延在越国修仙界之中的名声,将会达到一个巨大的高度。
“纪大师,我是余兴。”
“纪大师,我是杜本和。”
……
很多散修,都跑到纪北延面前,跟纪北延交流认识,混个脸熟。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炼气九层的强者。
炼气八层及以下的,想要和纪北延认识,都压根挤不进来。
这些炼气九层的强者,也并不因为纪北延只有炼气六层而小看他,反而有一种认识了纪北延,是他们的荣幸的感觉。
面对众多强者的热情招呼,纪北延自然是没有排斥,他也笑容满面的和这些人打招呼,认识熟络。
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说不定就有和他们合作的时候,自然没必要伸手打笑脸人。
看到纪北延如此和善,丝毫没有摆制符大师的架子,这些人也很上道,纷纷送给纪北延一些小礼物。
礼物不算贵重,也没有太大的价值,但至少是一份心意,代表了他们对纪北延的尊重,以及表达善意的诚恳。
纪北延没有推辞,接收下诸多礼物,同时也拿出自己绘制的符箓进行回礼。
礼尚往来,双方交流融洽,其乐融融。
就在众人热闹交流的时候,台子上的比赛也已经结束。
毫无疑问,郝启琮获得了第一。
孟轻夏也不如他。
孟轻夏甚至都没有,绘制出完美品质的雷击符。
她虽然能够绘制出完美品质的雷击符,但成功率极低,只有百分之一。
孟轻夏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到了正和众多强者和善交谈的纪北延身上,一双闪闪明亮的美眸之中露出沉思。
这时候,只有傅立等人在关注她。
“完了。”傅立心中绝望,“孟小姐肯定是在想怎么弄死纪北延,哦,不止纪北延,还有怎么弄死我和郝启琮。”
孟轻夏看了几眼纪北延之后,直接离去。
汪洵傅立等人也很想赶快离开,但比赛还没有彻底结束,所以他们还不能走。
还有最后的颁发奖励。
不过,他们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所以颁奖的过程很潦草,只是宣布了雾风谷坊市夺得第一,把奖励塞给傅立之后,他们就跑路了。
傅立现在也没有心情,来给纪北延他们奖励,他还得赶着去给孟轻夏赔礼道歉,希望能够求得孟轻夏的原谅。
“傅堂主他们怎么回事?”
有雾风谷明符堂的制符师疑惑的看着傅立离开。
这个时候,你傅立不是应该高兴的跑过来,跟我们一起庆祝比赛第一嘛。
你跑什么?
“估计有什么事吧,我们先不要打扰傅堂主。”
郝启琮说道。
身为首席制符师,傅立不在,他就是领头人,他的话,自然无人会反驳。
过了没多久,傅立又折返了回来,“郝大师,纪大师,你们跟我来一趟。”
纪北延和郝启琮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疑惑,因为傅立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诸位道友,我有点事,我们以后再交流。”
纪北延对其他散修强者说道。
“纪大师,你先忙。”
“纪大师,过几天我去雾风谷坊市请你吃饭。”
“纪大师,你不用管我们,先忙自己的。”
众人客气的让开道路,目送纪北延和郝启琮离去。
两人跟着傅立,迅速的从众人面前消失,一直朝着银珠山坊市的事务处赶去。
路上,郝启琮忍不住询问道:“傅堂主,究竟怎么了?”
“还能怎么?”傅立的语气带着恐惧绝望,“我们还是想着,怎么求得孟小姐的原谅吧,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我三人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