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小蛮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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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野火烧了,散装的未来钱

严垠送完二叔,便直接过来找阿芳,阿芳的门依然很难敲开。

不过,严垠还是等到了阿芳,她从外面推着自行车过来,她见到严垠便大声叫,“阿垠,你又来看我了。”手里推开自行车,跑过来扑到严垠的怀里。

搞得严垠一阵紧张,他对阿芳说,“好吧,先别这样,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阿芳撇着嘴,严垠去扶她的自行车,阿芳掏出钥匙开门,“进来坐,我好多事情跟你说。”

看着阿芳进了门,严垠却担心等会自己见到的不再是这个阿芳。

严垠把她的自行车推进屋里,停好,阿芳关好门,直接扑过来,紧紧地抱着严垠,没说话。

严垠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便问,“阿芳,你怎么啦?哪里不如意吗?”

阿芳伏在严垠的怀里慢慢地哭泣了起来,严垠只好扶着她坐到椅子上,自己依然任由她趴在怀里哭泣,不知道怎么劝,的确她现在的生活太难了。

阿芳抬起头,羞红着脸,仍然双手紧紧搂着严垠,她说,“阿垠,亲我。”

严垠之前跟阿芳,就算不知道是哪个阿芳,但毕竟不管哪一个,阿芳始终是阿芳,亲热过,这会便不再腼腆,低头认真地亲吻着阿芳苍白的嘴唇。

阿芳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才挣开严垠,说道,“你亲了我,我就算嫁了给你了。对吧?”

严垠茫然地点了点头。

阿芳很高兴地说,“好的。你终于肯要我了,你终于要我了。”又哭泣起来了,搞得严垠很狼狈。

明明就从来未曾抛弃过她,或者负过她,如今却感觉把沉重的罪过给赎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心。

严垠搂着阿芳,贴到她耳边说,“我从来都是爱你的,我会守在你身边的。”严垠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突然这样说,可能是感动于阿芳的痴情,尽管那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痴情,甚至根本就是虚幻的爱情,因为严垠本来的记忆里,根本不存在跟阿芳这样一个人有过情感的纠葛。

阿芳突然伸舌头舔了一下严垠的耳朵,这让严垠鸡皮疙瘩掉一地了。这太虚幻了,这不像真实的,严垠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阿芳还在继续,这种感觉虽然愉悦,却心里很不安。直觉告诉严垠,这就是在欺负未成年少女,自己绝对不应该再犯错了,这样的因果太沉重了,自己能不能担得起,这都是个大问题。

严垠突然被阿芳僵硬地紧搂着,她颤抖着说,“你要爱我哦!你要爱我。”

严垠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地问,“你怎么啦?你担心什么?我不是就在你身边吗?”

阿芳迷乱地说,“不。你要答应我,你爱我。你一定要爱我。”

严垠认真地,严肃地对她说,“好,我会爱你的,一定会爱你的。”这句话说完,严垠却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而不是得到了什么。这种感觉,很奇怪,这样说,按道理不是应该得到阿芳的心吗?却为何有种失去什么东西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很真实,仿佛它就在自己身边。

严垠在说谎吗?他失去了说谎的羞耻感?打破了自己虚伪的清高?因果关系不再简单地一对一对应了?

“阿芳,你听我说。”严垠当然不是要来跟她缠绵的,“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阿芳迷惘地看着严垠,“怎么啦?哪里不对劲吗?”

严垠摇了摇晃她的身子,“你不是说你回家经常会头晕吗?手脚不听使唤吗?现在怎么样?”

阿芳眨巴着眼睛,“我现在很好呀,很好呀,不头晕,我很正常呀。”

这大概跟喝酒时的反应一样吧,我没醉,我真的没喝醉?

严垠看着她,转移她注意力,不能跟这阿芳继续痴缠下去。再怎么样,自己只不过是个普通男人,很可能也会做出一些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行为,自己又不是无耻之徒,没必要拿这借口来搪塞,这宽慰不了自己,遮盖不了良心的谴责,稍微控制一下,“阿芳,你在家里做什么事情?”

阿芳的家里的确有些乱糟糟,说是工场那种感觉,严垠能理解,她一个人生活,必然要有些谋生的手段。本来乡下村里妇女有好几种谋生方法,像严垠母亲会绣花,这是一种,无论是羊毛衫或是绸缎精绣等,严垠小的时候,心灵手巧,他都曾经帮母亲绣过;还有一种就是手工活,玩具组装、纸盒等等,样式很多,只要愿意花心思和时间,还是能赚到一些钱的,就算不能发家致富,养活自己倒不成问题。

阿芳家里角落里堆满了很规整的大大的纸箱子,阿芳笑着说,“我每天就打包这些纸箱子,工作很轻松,我已经攒了很多钱。”

很多钱?

阿芳看严垠不相信的眼神,便走过去,拉出一个大纸箱子,随手打开,哇靠,满满一箱子的百元大钞,起码过百万!

震惊,严垠被震住了,阿芳这么有钱!

阿芳却说,“我就是打包这些奇怪的纸,打包一纸箱子就能赚五十,不固定时间有人来收走这些箱子,一个纸箱子拿五十元。”

听阿芳这样说,严垠这才恍然大悟。这纸箱子里装的是红色的百元大钞,这纸币要过几年才会发行,现在拿出去,顶多就是一张印刷得很好看的纸,可是,她去哪里拿的一箱子一箱子未来的钱呢?送走它们,就能得到五十元?

阿芳拉着装满红色百元大钞的纸箱子往墙角一推,墙角落里码了起码四五十个这样的大纸箱子。

本来这样的零活很正常,还有人帮忙印纸钱呢,可是这些红色的未来钱币从哪里来的?

阿芳打开她身边那些大麻皮袋子,里面哗啦啦凌乱地塞满了红色的百元大钞,看上去起码有几亿的面值,她笑着说,“箱子里很多,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送过来,我把这些看上去很像钱的纸片按一百张一捆打包好,打包一百捆装一大纸箱子,过一段时间就有人拿走,一箱子就有五十元工钱!钱是不是很好赚?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不够钱花。”

严垠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会不会是假钞?可是,红色大钞,这个时候根本就还没有发行,又怎么可能有人提前做这样的事情呢?严垠拿起纸币检查了一下,这绝对是真钞,每一张都是真钞,说阿芳的家就是银行的仓库一点都不为过,可是,这种事情,又是谁安排的?

阿芳笑着说,“有个长得跟我很相似的姐姐说的,只要缺钱就做这个,就不会缺钱了。我一直都在这个,所以,我有钱。”阿芳打开她的柜子,里面真的有好几十张绿色的五十元。

严垠惊悚了。把杂乱的纸钞运来,让她码好,打包好,大概是一百万元换五十元,这几十张五十元,大概就是说,阿芳起码已经码好打包好了几千万的红色大钞,并送出去了。到底是谁这么豪横?这起码是千禧年以后的人才有这可能,可是,谁又有这么无聊和扯淡,就是为了给阿芳送生活,非要拿几亿元现金,让她打包干活来赚生活费?

这是另一个时空的阿芳吗?

“装好一百捆,装一纸箱子就能赚五十,倒也不错。”

阿芳笑着说,“每次来接纸箱子的人会数箱子数量和检查捆数,一箱子给五十元,很轻松的工作,可惜,我每天最多只能装一箱子就觉得很累了。”

这时,阿芳家的门有人在敲,阿芳笑着说,“收货的人来了。”她走过去开门,那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严垠却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阿芳喊,“帮我搬一下。”那人见到阿芳家里竟然还有别的人,大概是有些惊讶,倒没生气的样子,接过阿芳推过去的纸箱子,往门外都推了出去,数了数数量,从兜里掏出十张绿色五十元纸钞递给阿芳。

严垠刚才帮忙搬纸箱子,现在借着幽暗的光线去看那人帽檐下的脸。

他震惊了,他看到了自己的脸,那人长着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难道,那人竟然是自己吗?还是说,他其实就是另一个时空的自己?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豪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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