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这样一想还挺高兴的,我只要摸清大体的脉络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下了马车一分都不想耽搁。
“凌兰,快叫小厨房备饭菜”
还是公主府好,我刚坐下菜就上来了,饱餐一顿满血复活,我回卧房歇了一会儿。又突然想起来游北柯的窝囊计划需要循然跟着,我需要去通知他,就四肢乏力,头晕眼花,总之就是懒得动,我灵光一现。
“凌兰,帮我把驸马请来”
“嗯呢”
“还有,他来之后你带人去把他的东西收拾收拾搬到东边的小院,这样放便些”
“好”
凌兰的声音可可爱爱的,听着就招人喜欢,我大体算了一下,大户人家的贴身丫鬟都是从小养的,她应该和我差不多才十七八岁。
循然的院子离我的很远,来这起码半刻钟的时间,我抻个懒腰,那这段时间是确确实实属于我的了,公主身边的人物我来这这么多天也基本上认全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前几天去宫里时我好像听见循然的伤是一年前受的,刚刚穿过来时我又听凌兰说我们成亲一年,我的脑袋转了起来,那就是说他受了伤,我们就成亲了。为什么?
我思维无限发展,不知不觉,听见了他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殿下”
凌兰把人带到,行个礼就退下了。
“殿下”
我的床他不方便坐,我们移步到了院子的亭子里。
“和你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游副将要去江南一带办案想带你一起,意下如何?”
“江南湿热对于我的伤不利,就不得不婉拒了游大人一番好意”
“现在南方温度不冷不热正合适你去没关系,还有,是通知你”
他眼眸低垂,可能是失望。
“殿下去吗?”
“去!而且我还听说江南有名医,也许你的伤有救。”
“什么时候走”
“估计四五天后吧”
北方的时间过得就是快,才几时天就暗下来了。
“殿下我要走了”
我抬手把他拦住,指向东边的寝殿,一行人正向里面搬着行李。
我从他的背影中看到了不可置信,果不其然,他猛地回头看我。
“这……,殿下!”
“以后就住这,沟通也方便了不是吗?”
他不说话,脸上有些抗拒似的。
“我也不想,近几日我们的沟通加多,凌兰来回传信都累的瘦一圈了”
我又补充道
“你不是要睡觉吗,快去吧,这会不拦你了”
然后我就想没事人一样回屋睡觉,他在风雨中独自凌乱。
难得什么也不想,放空睡觉。
半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惊醒,因为我想到了一个非常不妥的点,我有些犹豫:
OS:要不先睡吧,明天再找北柯说,诶呀不行!不说睡不着。诶!游北柯近几日筹备军队的事常常很晚才睡,现在估计正准备睡觉呢。
我嘴角上扬,就现在去。当然我也不傻,不会独自一人,带了些侍卫的。
马车摇摇晃晃一会儿就到了,我让随从轻轻的敲门,两个守门的见是我赶紧开门让进来,我们快步走到了游北柯的寝室门前,我让随从用破门的气势敲门,一方面是着急,另一方面单纯是想吓他一跳。
他满脸怨气的开门,穿着白日的便服但没戴腰带和护腕,一定是累蒙了,才睡了一会儿。
他用一种好像要张口大骂我一番的表情气势,和平静柔和但带有点无奈的语气。
“您深夜来有什么事啊?”
“白天的事有漏洞,要再商讨一下”
他一脸惊愕,压低声音
“那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带这么多人来,还当面和他们说,你疯了”
我向左迈一步为身后的人让出位置。
“我就说你没脑子怎么也不好使吗,你好好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诶!凌兰、温童、文卿,啊~,那就没事了”
(这几个都是像凌兰一样的老熟人了)
“那请公主移步,我们到迎客厅说”
“好”
凌兰他们没有跟着,在院子中间的桌椅上聊天。
迎客厅内—
“北柯我就得不对,你原来的计划是硬闯取证,当时觉得没什么问题无非是草率些。但你仔细一想呢,这有太多的不对了,说一个最明显的也是我最关心的,(做假铜板)这种不要命的事情,并且敢放在大厅的墙后,要么他是智障要么他又万全准备”
游北柯抬头看我,我继续说
“他可能有量大的外部力量,有什么靠山能保住他。或者他自己有准备能让知道的人说不出去。”
迎客厅很大,鸦雀无声只有两张凝重的脸。
“你不说我竟没想到…”
“你没想到正常”
“我受到了你的启发,按这种思路想,还有不对劲的地方,就像那天我们翻墙,家里怎么会一个侍卫都没有呢!”
“所以怎么办。”
游北柯:……………(沉默)
他想了想
“你说他会不会是故意让我们看到两台机器的,然后我们去取证什么的他就再说无辜阿巴阿巴的玩我们”
外面风一吹,树叶一动,吓我们俩一跳。
“没必要吧,就为了耍我们弄这么……”
游北柯CPU燃烧中…
“不管了,我们两个,就我们两个!偷偷的去调查,不惊动一草一木,去看看他到底有还是没有,只要他家里有机器,那就好办了”
我皱眉。
游:“你愿不愿意为国捐躯”
我:“不愿意(果断)”
游:“你要有贡献精神,有顽强的意志。那两棵树一会儿让凌兰拿回去你日日观赏学习学习。”
我打了个哈欠,抬头一看正月上树梢头。
我:“去去去”(敷衍)
我:“你还能睡着吗?”
“被你吓得怎么睡,一闭眼全是这些漏洞”
“别睡了,端酒赏月”
热了一壶酒,我们并排坐着,看着缺了一半的月亮,眼睛半睁半闭(不是搞纯欲,是困的睁不开),气氛很奇妙。
“干”(同时)
喝了几巡,不知道什么时候,趴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先醒了,游北柯也趴在桌子睡了一晚,我整理下衣服,走到院子,凌兰,温童,文卿也趴在桌子睡觉了,旁边还放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酒和骰子,他们玩的比我俩还好。果然,五个人都凑不出一个正经的。但是相比之下还是迎客厅的两位儒雅些。
我轻轻拍醒凌兰,一脚踢醒温童,他大叫了一声把游文卿吓醒了。
“凌兰我们该走了,卿卿你家公子睡的可死了,赶紧去看看还活着吗?昨天他没少喝。”
我回想昨晚:
我:赏月
他:库库炫酒
我:分析案子
他:库库炫酒
我:迷迷糊糊
“好的殿下,殿下慢走”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喝的桂花酿度数几乎最低,但没想到后劲这么大,头又晕又疼,从院子中间但门口这两步道我好像走了几年,不经意一抬头,淡灰色的天配上淡灰色的雾,说白了就是太早了天还没亮。
本来想等游北柯醒了确认下计划再回府的,只是想起循然还在府里,我在外面过夜有些不合规矩,这才匆匆告别回府。
马车上:——
os:“我在现实中都都二十五了,来到这二十岁,凌兰,温童,文卿这些贴身随从在现实中都才还没成年呢,怪不得一个个这么可爱”
我在车上闲着也是闲着,就想了些无用的东西打发时间,不一会儿,公主府就到了。差不多是寅时。
我没去找循然也没回房间,直接去餐桌吃饭,等了半刻钟,菜和人都来了。
山药粥、水晶虾仁、人参乌鸡汤、素烩三鲜丸、清蒸肉沫蒸蛋、石蜜相思子配上蜜饯梨条和竹叶茶。看着就有食欲,我确实是第一次和驸马在一起吃饭。
“殿下”
他先行礼,我点头回礼。
“坐,昨晚睡得好吗?”
“好”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他不说我不语。那就安静吃饭吧!
我心里萌生一个解决这种问题的好方法,我记得我刚来是公主和驸马的关系并不融洽,公主让我们这位甚至经历过生死的少年小将军单衣跪在树下近一天,最后还是磕个头才让走的,卑微的不得了。应该有一些单独相处经历些什么出生入死的桥段然后互相产生点好感。不是我饿了也不是想让我们两先婚后爱什么的,就是单纯的想缓解一下我们这软不软、硬不硬很难弄的关系,自从我知道他的经历我是不忍心再把他欺负到脚底下了,但是又突然对他很好又怕暴露,所以正需要一个这样的情节,在这之后我对他产生好感就会对他好,合情合理!
我简直就是一个天才,这个情节就算是我自己演也要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