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数字命理学
纳塔尔呼吸着这座世界混浊的空气，对于他这样的老东西而言，这里的环境足够致命。
他的灵能虽然可以保护其不受到疾病打扰。
可坦白来说，他不喜欢这座被污染和死亡包裹的世界。
也可能是命中注定，永生者基本上也都是灵能者，不然很难在这样的宇宙活下来。
所以如你问纳塔尔他对于灵能的态度，他会回答。
“这个世界最好用的工具。”
如今，这个问题便被一个略微陌生的人问了出来。
莫塔里安，一个坚定的反灵能者。
原体巨大的身体坐落在纳塔尔面前，他们没有任何的阻隔，仅仅只有一张干练精简的金属大桌子。
甚至莫塔里安的座位都是相当粗糙的，对于这个刚刚经历了战争的国度而言，给自己的新王铸几套家具都是很困难的。
那种大型的工业设备都被掌握在贵族手中，而莫塔里安残酷的处刑几乎断送了这个世界百分之90的高精尖工人。
剩下的那些只知道他们应该在流水线上做什么动作。
当然，这不怪他们。
但莫塔里安做的确实有点过了，如今这座世界只能依靠机械教为数不多的神辅来进行运营。
虽然不缺劳动力，但很多人连找到那些庞然大物的机械设备上某个需要的按钮，然后按下去都做不到。
贵族不想分享知识和生产力，而莫塔里安只给那些凡人夺回了一文不值的自由。
没有生产力的自由很快会被其他东西拿走，没有力量的世界会被帝国波澜壮阔的叙述吞咽，连骨头渣都不剩下。
如今，纳塔尔直视着莫塔里安，那位苍白之主，他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感觉到那高瘦的躯体内部隐藏了多少力量。
纳塔尔却毫无畏惧，就算他明白这位巨人是来责问他的。
苍白之王的目光看着这位巫师，他沉重的声音从那些复杂的黄铜设备中传递而来。
“我并不了解为何我的兄弟会将军团未来的决策交给你。”
纳塔尔问。“为何不能?因为我是灵能者?”
莫塔里安看着纳塔尔黑色的瞳孔，略微迟疑后回答。
“我的家乡被大量异形军阀统治，为了让我的同胞可以活下去，我做了许多。”
“而我也是不止一次看到那些家伙使用灵能。”
“恶毒的，死亡的，诅咒的，那些简直是疯子和杀戮的代名词。”
“而当我在黎曼努斯身边看到你时，我的心脏已紧缩了一下。”
“我这辈子都在抵抗灵能，而我的父亲擅用这个，我的兄弟也……多有涉及。”
“我问我的父亲，他的回答模棱两可，我问我的兄弟，红色的那个，他高傲自大，称自己已完全掌握了那些“知识”，使我想呕吐。”
“我本觉黎曼努斯就如荷鲁斯大哥那般，不使用那些不稳定的东西，但是你的存在又一次告诉我，我错了。”
听完莫塔里安的陈述，纳塔尔回答。
“我并不是巫师或者灵能者，而是符文牧师，这并不相通。”
“灵能不是所谓的“不可靠”和“不稳定”的东西，它的不确定只是因为能使用它的人太少了。”
“火药和核能也是不稳定的，但是人们通过科学和经验让它们变成了习以为常的手段。”
“灵能也是，它是如这个宇宙的基础那般扎根的。”
莫塔里安大骂。“胡说八道！我曾经试着理解灵能，我到了一座擅长灵能的世界，所看到的只有一片狼藉。”
“他们信仰不知名的邪恶东西，用可笑的仪式杀死活人，并笃定我是强大的神……”
“然后我杀死了他们，他们却在欢呼所谓的预言成真！”
“哈哈……灵能就是反智的诅咒之物。”
纳塔尔不慌不忙的回答。“硬币，那次硬币。”
“你在测试什么，用数字。”
“坦白吧，你也是位具有灵能天赋的个体，我能感觉到你的灵魂内部流动的天赋，而你只是不想用那些东西。”
莫塔里安否定。“我只是在观测那些东西。”
纳塔尔说。“它们没有主人，我们都是使用者，只是方法不同，看法不同。”
“人类想跨越最困难的30千年就必须学会使用灵能，就像燃起篝火那般。”
莫塔里安受够了纳塔尔的胡言乱语，就如那些疯子巫师因灵能破坏大脑后的混乱言语。
可纳塔尔却叫住了莫塔里安，他说着。
“我说的使用，并不是像野兽那般挥发。”
“灵能有许多使用办法，再漫长宇宙的历史中，各种各样的故事，成功或失败，相当复杂。”
莫塔里安停下脚步，他看着纳塔尔智慧的眼眸，他略微迟疑的问。
“那是什么?你所说的，秩序的灵能。”
纳塔尔将一个符号从自己的脑海闪烁出来，灵能化作一个漂亮的，复杂的，具有实体性的古老符文。
莫塔里安也能感觉到那古老东西的美感，还有许多灵能聚集，散去，化作可控制的东西。
他惊讶的看着这情况，然后说。
“有趣。”
他的脑海迸发出一个想法，一个看起来可能性不大的想法，虽然他一直在测试，但还未抓住要害的想法。
他想用数字逻辑抓住那些虚无的灵能，用推算来规划出全新的东西。
逻辑，一个来自于混乱的逻辑。
莫塔里安此刻笑了出来，纵然那种笑容足够孩子停哭，大人心惊。
他向纳塔尔道歉。
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向一位伟大的先行者发难，就像地心说第一次被忤逆，人类的三观正在重新塑造。
当然，莫塔里安依然反灵能，那些东西不能被凡人随意掌握。
他此刻急促的看着纳塔尔，说。
“先生，我有个想法，等它完成我就将找到你。”
“它足够精妙有趣，而我赋予它一个好的名字，它将代表人类的灵能新用法，而我将叫它……”
莫塔里安像一位刚刚确定自己研究目标的博士，毕竟原体们多少都继承了帝皇的性格。
基本上每一位兄弟都喜爱研究点什么自己喜欢的，就算是鲁斯也会捣鼓点武力方面的东西。
此刻莫塔里安信誓旦旦的说。“数字命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