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宗师绝学，了却遗憾
华山之巅，冯青阳长老的葬礼已毕，宾客们逐渐散去，只留下山风吹动松柏的呜咽声，仿佛在诉说着逝者的往昔。
纪常身着一袭青衣，静静地站在岳掌门面前，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一股抹淡然。
他缓缓从宽袖中取出一本古朴的经书，递给岳掌门，声音低沉。
“岳掌门，这是经过我重新编纂的《华山剑经》。”
岳掌门接过经书，只感觉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华山派数百年的武学传承。
他翻开书页，粗略地扫了几眼，神色不禁微微一变。
这本《华山剑经》虽然还是前几日他亲手交给纪常的那本，但其中的内容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岳掌门浸淫武道多年，虽然他的武学造诣难以与编纂《华山剑经》的冯青阳长老相提并论，更无法与改进剑经的纪常相比。
但他依旧是一眼便看出了这本经书的非凡之处。
在经过了纪常的改进之后，整部《华山剑经》得到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忽然之间，岳掌门看到了其中某个部分，神色当即一震。
“这是？”
岳掌门抬头看向纪常，握着经书的双手微微颤抖。
“纪长老，莫非您已经踏出了最后一步？”
岳掌门想到了冯青阳逝世前的几年中，曾经与他说过的话语。
纪常微微一笑。
“还差半步。”
纪常的声音平稳而自信，仿佛那最后的半步对他而言只是时间问题。
岳掌门深深吸了口气，眼中的震惊之色仍未消退。
他低头再次看向手中的《华山剑经》，这一次，他看得更加仔细。
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武道真意。
岳掌门能感觉到，这部剑经已经超越了华山派现有的武学体系，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纪长老，这部剑经……”岳掌门抬头，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敬意。
岳掌门深吸了一口气，感慨地说道：“实在是太珍贵了。”
纪常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岳掌门过誉了。”
“其实，我本来打算在迈出那最后半步，完全领悟武道真谛，成就宗师之境。”
“再与冯长老交流一番，只是可惜，他没能等到那一天，便先一步驾鹤西去。”
说到此处，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乎在缅怀逝去的冯青阳长老。
岳掌门打破了沉默，跪地叩首，深深一拜。
等到站起身来之后，他郑重地说道：“这部《华山剑经》经过您的改进，无疑将成为我们华山派的镇派功法。”
岳掌门不知道该如何感谢纪常。
可以说，不管是什么样的话语，此刻说出来都是十分的单薄。
毕竟，那可是能够修炼到先天之上境界的宗师绝学！
纪常摇了摇头，却并不在意。
推演一部宗师绝学，对于纪常而言，并非是多么的困难。
更何况，将《华山剑经》这部冯青阳耗费一生精力编纂的功法传承，推演到宗师层次，也算是了却了他生前的遗憾。
“好好研习。”
纪常轻声说道，转身向着山下而去。
“纪长老，不知道先天之上是什么境界。”
岳掌门紧紧攥着手中的经书，高声问道。
“宗师。”
“就叫做凝罡宗师吧。”
纪常脚步微微一顿，并未回头。
“宗师！”
“好名字！”
“也只有宗师两字，能够称呼达到这等境界的纪长老了。”
岳掌门目送着纪常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
华山派有着《华山剑经》这等宗师绝学传承，假以时日，未尝不能出现一位真正的武道宗师。
……
下山的小径蜿蜒曲折，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朱庆武跟在师父纪常的身后，踩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我们要回山吗？”
纪常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我们去一趟京师。”
朱庆武闻言面露喜色。
除了作为纪常的弟子之外，他还是大乾皇帝的第三子，齐王朱庆武。
返回京师，对他而言就是回家，他岂能不感到喜悦？
然而，就在这时，纪常忽然停下了脚步，目光望向不远处。
朱庆武顺着师父的视线望去，只见左掌门领着嵩山一行人正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他们。
左掌门一身锦衣，气势沉稳。
他身后站着一群嵩山弟子，个个精神抖擞，目光炯炯。
看到纪常和朱庆武走来，左掌门微微一笑，拱手道：“纪长老，好久不见。”
纪常也拱手回礼：“左掌门，别来无恙。”
左掌门的声音中满是诚恳，“纪长老，我在这里等待，希望有机会能向您请教。”
纪常早已洞悉一切，他淡淡地看了左掌门一眼，然后微微点头。
“左掌门，恭喜你迈入先天之境。”
左掌门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化为深深的敬意。
“纪长老果然目光如炬，左某这点微末进步，也瞒不过您的双眼。”
“出招吧。”
纪常平静地说道。
他依旧站在原地，未有丝毫动作，浑身上下仿佛都是破绽。
嵩山的弟子们看到这一幕，脸上纷纷露出愤慨之色。
他们认为，自家的掌门同样已入先天之境，纪常的态度却如此傲慢，实在难以接受。
但左掌门并未因此动怒，他从一名弟子手中接过一柄阔剑，深吸一口气，向着纪常冲去。
剑光闪烁，左掌门的剑法凌厉而精准，直取纪常的要害，剑刃之上缠绕着淡蓝的真气，至阴至寒。
然而，就在剑锋即将触及纪常的瞬间，纪常只是微微向前迈出一步，然后轻轻向右一拍。
这一拍看似平淡无奇，但却让左掌门神色一惊。
下一刻，左掌门只觉肩上一沉，仿佛有一座大山压来，手中的剑势瞬间被破，整个身子也难以稳住，直接扑倒在地。
摔了个狗啃泥。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嵩山的弟子们。
他们无法相信，自家的掌门竟然在纪常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明明都是先天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