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吃肉
娄晓娥脸上挂不住，她对着傻柱大骂道：“傻柱你混蛋。”
许大茂也控诉道：“一大爷二大爷，这可是人身攻击啊，你们管不管？”
刘海中刚想说话，却被易中海抢先一步，“行了，不要东拉西扯了......傻柱，我问你，阎解成说砂锅里的鸡是他的，这事是真的吗？”
傻柱毫不犹豫道：“当然是真的啊。”
“行，既然傻柱说这鸡是阎解成的，阎解成说的话也经得起推敲，那事情就先这样告一段落。等许大茂那边有了新的证据，我们再开全院会商议。”
闻言，许大茂不乐意了，“不成啊，那我家鸡怎么办？”
易中海道：“那你说怎么办？不能因为你家丢了鸡，就把别人家的鸡赔给你吧？许大茂你说，要能说出个道理来，我们大家伙都听你的。”
许大茂不说话了。
沉默一会后，一旁的刘海中道：“阎解成，你买鸡的时候是自己去的吗？或者说，谁能证明你去买鸡了？”
阎解成道：“我肯定自己去的啊，不过都几天前的事情了。而且菜市场卖鸡的大妈每天见那么多人，也未必认得我。”
易中海犹豫会，试探性道：“那要不，这锅鸡你和许大茂一人一半。”
话音未落，阎解成就炸毛了，“凭啥啊，这是我的鸡，凭啥就分许大茂一半！”
“大晚上的，都不容易......”易中海此时就想和稀泥，把事情早点了结。
话没说完，也遭到许大茂的反对，“这话什么意思，瞧不起人是吧？我许大茂穷成什么样了，跑这讹鸡吃来了？不是我的我不要，我许大茂还没埋汰到这地步。我不缺鸡，我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要一个公道。”
这世上最难的就是公道啊......易中海在心中叹了口气，却也无可奈何。
阎解成道：“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杀鸡后把鸡毛埋花盆里当花肥了，就是不知道这鸡颜色和许大茂家的是不是一样的。”
“那可以去看看。”刘海中倒还算公正，“不过事先说清楚。如果这些鸡毛和许大茂家的鸡颜色对不上，那就说明这鸡不是许大茂家的。可如果对得上，那也不能说明许大茂家的鸡是阎解成或者傻柱偷的。”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刘海中扭头看向许大茂，“大茂，你家丢的那只鸡，鸡毛什么颜色？”
许大茂道：“我家有两只鸡，一只是黄色的，另一只也是黄色的......娥子，去，把咱家鸡笼拿来。”
娄晓娥匆匆向后院跑去。
其余人则在阎解成带领下，往前院阎家走去。
途中，傻柱靠近阎解成并悄声问道：“你说的鸡毛是怎么回事？”
阎埠贵和阎解旷等人从后面追上来，也向阎解成投来疑惑的目光，仿佛在问同一个问题。
阎解成笑笑不说话。
很快，众人抵达前院。
这时，娄晓娥也气喘吁吁地提着鸡笼跑了过来。
“我家鸡就是这颜色的。”许大茂手指着鸡笼，眼睛看向阎解成，“你埋的鸡毛呢？拿出来看看。”
阎解成在那些花盆里装模作样地找了好一会，这才在一盆兰花底下挖出了几根鸡毛。
众人立马围了上来。
都不用拿到灯光下，他们也都知道结果了。
因为这些鸡毛是黑色的，而许大茂家的鸡是黄色的。
许大茂如丧考批，“不可能，这要不是，那我家鸡哪去了？”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散会！”
易中海一声令下，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真是不容易啊，没有枉费我去菜市场辛辛苦苦，一根一根捡来这把鸡毛......阎解成上前，从院子中间的桌子上端起那锅炖鸡。
于莉过来，满脸兴奋和崇拜地看着阎解成。结婚的时候因为阎老抠不肯出钱，她连一丝荤腥都没尝过。原以为起码得等过年才能吃到肉，没想到突然就能吃上了，而且还是大肉。
阎埠贵和阎解旷等人也走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阎解成手中的炖鸡，就差哈喇子滴下来了。
这时，傻柱也走了过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锅炖鸡。
阎解成笑意玩味道：“咋的，有想法？”
傻柱心说我只答应你七块钱摆平这事，没说鸡也让你啊。他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可此时阎埠贵和阎解放等人都在旁边，不好说话。无奈，他只好摇摇头。
“吃吧你就，慢慢吃，小心别噎着了。”
阎解成笑了笑，他端着炖鸡，在阎埠贵等人的包围中回到了阎家。
一到家，阎解成等人就要动手吃鸡，却被阎埠贵拦下。
阎埠贵指着鸡对着阎解成问道：“这鸡怎么回事？”
他可不信全院会上阎解成说的那些鬼话。
阎解成懒得解释，“先吃肉吧，馋坏了都。”
阎解旷确实馋坏了，他伸手去叼鸡肉，却被阎埠贵把手拍开。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鉴于我们晚饭已经吃过了，所以我决定，这锅鸡今天不吃，我们留着明后天再吃。”
这话一出，顿时哀嚎一片。
阎埠贵板着脸批评道：“吃吃吃，你们就知道吃，一点都不知道省着点。晚上刚吃过饭，现在还吃，你们以为你爹我是什么地主老财啊？”
阎解旷等人闻言，都低着头，唉声叹气。
本来想着和你们一起吃鸡，既然老登你不吃，那就别怪我了......阎解成想了想，道：“其实这鸡不是我的。”
“废话。”阎埠贵洋洋得意道：“整个四合院的人谁不知道，傻柱天天从厂里顺东西回家。这鸡，多半也是他从厂里顺回来的。还你的鸡，这话也就骗骗外人，压根骗不了我们。”
阎解成继续道：“虽然大家都知道，但这事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导致傻柱解释不清这鸡的来源。于是，我和傻柱说，我帮他解围，他把这鸡给我。”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纷纷对着阎解成赞不绝口。
阎老抠也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做事机灵谨慎，有我的风范。”
阎解成没理会，又道：“可现在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于莉追问道：“什么问题？”
阎解成道：“你们说，如果我把这鸡端回去给傻柱，他会给我多少钱？”
听到“钱”这个字，阎埠贵眼前一亮，“这个好啊，鸡肉吃到肚子里，没几个小时就没了。可要拿还给傻柱，可是能换钱的......两块钱，这么香的一锅炖鸡起码值两块钱。”
闻言，一旁的阎解放不乐意了，“爸，你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钱钱钱的。”
他不希望鸡被拿去跟傻柱换钱，因为他知道如果是鸡肉，那他还能分点。可要是钱，他一分都拿不到口袋里。
“你这话说的轻巧，要没有钱，我怎么把你们拉扯到这么大。”阎埠贵大手一挥，“就这样定了，鸡肉谁都不吃，让阎解成拿去跟傻柱换钱。”
闻言，于莉直接翻了个白眼，阎解放唉声叹气，阎解旷更是赌气地背过身去。
阎解成从里屋拿回一个碗，他倒了点鸡汤和两小块鸡肉在碗里，这才道：“这肉和汤，多一点少一点的也看不出来。你们吃吧，我去找傻柱。”
闻言，阎解放和阎解旷眼睛一亮。
饶是阎埠贵，也不禁心里一暖，“你也坐下来一起吃点吧，东西虽然不多，但吃一点解解馋总是好的。”
阎解成摇摇头，“我是长子，理应起带头作用，有好东西要留给弟弟妹妹。”说完，他拉着于莉往外走。
于莉不想走，但被阎解成强行拉着。
等人一走，阎解放就拿起筷子向鸡肉夹去，却被阎埠贵一手拍开。
阎埠贵怒道：“谁都不许吃，留着明后天吃饭的时候混进面糊糊里煮了，和你们大哥一起吃。”
刚才阎解成的一席话，让他内疚不已。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对几个孩子太苛刻，太吝啬了。
与此同时。
阎解成和于莉正在院子里吃肉，两人狼吞虎咽，吃得满嘴都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