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分 上篇 4章 婚礼前夕(1 2 3节)
第四章、婚礼前夕
(在外城账房里、在盛大婚礼的前一天,老萨满突然出现,她和压着帽檐的顾若南一起,正欲推开门帘)
在试穿的萧业,因为腰勒得难受,就飞快的脱了盛装,穿上了在江南松子书院的那套宽松的汉服。
要不要试一下“护院大叔妻子曼娘绣的那套松国公主服,婚礼之用,毕竟答应了人家的”
(算了,逼到那一步再说,真心提不起出嫁的心情!而对方是高原目前最大的王呢,是又怎样,爱有先后,婚姻倒是无所谓)
“如果这学生装的汉服,再束上男人的那种乌黑的长发,怕还不是个江南来的俊俏书生!”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萧业心潮澎湃!
“顾若南啊,如今你在哪里啊,我要嫁人,做别人的新娘了,”不觉的,此刻的萧业正呆呆的发愣叹气沮丧呢!
第一节、恋人相拥,哪里还有时间和空间概念
猛然间,一抬起头,她就看见了顾若南,根本不加思考的就奋不顾身的跑向他,哪怕萨满就在跟前,这眼泪啊,出来、头一歪、就抱住了心上人,绝不会松手、根本不松手、不得再松手。
此时的她,哪里还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明天就是王的新娘了,感觉是即便此刻命丢了都要爱,因为爱人来了,不顾一切的那种蛰伏后的爆发,只管今朝,管它明天洪水滔滔,今后又该如何?
虽然风马旗低垂,古堡外城的草坡上和风轻松,根本掀不开裹了氆氇的厚重门帘,账房顶部的日月祥云图又不可能偷听…
但萧业公主这一放肆的动作,还是把老萨满吓了一跳,她非常迅速的就去到门边,拉严实了这个宽大的中央账房,并示意账外袅国护卫“你们都把细些,看紧点,谁都不准放进来”
萨满回到账内,柔声细语道“我的小主些,松开些松开些,可别儿女情长、绵绵不绝,坏了两家和亲的大事”。
但二人都没有松开手,天塌了下来估计也分不开她们,这就是热恋中的人的拥抱,仿佛原本就是一个整体似的,这不又终于找到了曾经丢失的另一半,恨不能融入对方身体才会罢手的那种力度和严丝无缝,“那就先这样吧”
这两颗爱的种子,在寒冷的雪域高原终于爆发萌芽,但萨满可是清醒着,可不要在明天的关键时刻,再生事端。
二人就这样抱着,虽然是一点多余和出格的举动也没有,但也挺好,如果时光就定格在这一瞬间,又该多完美!
第二节、萨满介入,说起雪央小屋遇到顾若南
但老萨满必须得,开始介入、并打岔、以分开她们:抱着又能怎样又不能当饭吃,得赶紧分开她们,虽然我本意并非如此,成年人的世界哪里有那么多顺心和如意,所以我只有真心的为你们祈祷、祝福你们下辈子一定在一起!
“我说公主,好了好了,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你们也不害羞,都赶紧松开手,我有话说,公主你猜我是怎么碰见顾若南(乌兰和顾若南在一起的事,婚礼进行前,先不说的,这是和顾若南商量好的,等婚礼过后再把她接到顾若南身边)”
老萨满直奔主题方式,已经勾起了萧业的兴趣!
牵着顾若的手,她轻轻柔柔的问道,“您这,又是怎么、在哪里遇到他的呢,好神奇的一件事”
萨满讲起了经过:
在送你们走后,我并没有来追你,而是去了你记不记得王徐来讲的,唐国和尚取经时经过大雪山所幻化出来的那个小屋!
是的,不要诧异!!
王徐来故事里讲的都是真的,我进入了那个雪原的中央小屋,更是看见了一个人正背对着我在火炉前烤火,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
萧业胆怯的说“雪妖???难道应该是那个真的唐国和尚,他居然还在”
老萨蛮可爱的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如果不是我告诉你,你永远也想不到,里面是谁,是你的顾若南,而且他还得到极大的机缘,你让他自己说吧”
顾若南“我和松子老师,本来都是在一起的,在青海道那一段,因为饶戈和今羽西的关系,我们一路备受照顾,虽然松今两国水火不容,但我们还是顺利的到了青之海。
(萧业心中在想“不是我们也在哪里吗,怎么这么,又错过了,这饶戈口风紧啊!”)
因为这一年秋天就大雪封山,向导们都害怕,没人愿意送我们进去,让我们等到开春后再进去!
第三节、雪央小屋,顾若南遇到唐国和尚影子灰心
其实是松子老师也打听到这个季节就大雪封山了,非常凶险,不知要冒着什么巨大风险,何时才能到了鹏国,他手上可是有些及时的情报和重要信息不等,必须要立即回禀松君以作决策。
但我并不想和他们一起回去,我知道这可能只有靠我自己了,不是那么多人穿越过大雪山,我也一定可以(幸好我在青海道等了等,不然就丢下乌兰了,这乱世,何况疼她那个娘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心里只是想着到鹏国来看看你,想着陪在你身边,然后就重金找了个向导,去翻越大雪山了,结果向导也跌下山崖,我在昏天黑地的风雪中,坚定的一直往前走!
旁白:基于和萨满商量好了,顾若南决定把和乌兰在一起隐去,免得节外生枝。事实是,如果没有乌兰和斑达,缺一不可,他坚持不到、倒撞在雪央小屋的门口。
想着,那风雪的夜里,在避风的大石头背后,乌兰看哥哥冻得在跺脚搓手,毅然把厚厚的衣服给打开。“也许是母爱泛滥吧,反正如果他死了,我也不得活下去,谁叫我这一辈子就遇见他了呢,我们得抱团取暖,活下去,食物也没了,厚衣服都在我这里...”
乌兰让顾若南到自己身边来,天黑着,顾若南摸索着靠近妹妹,还没来得坐稳,就被乌兰裹进了她火热白皙的怀里,那温暖的女儿香味、那软软纯纯的恩情,今生如何得报。
就在他嘴唇想湿润妹妹(绝对不行)、这脖子向着脖颈取暖之时,斑达不愿意了,“你们可是兄妹,主人,请别侮辱我的智商,这样下去要完犊子的”,然后她嘶鸣着、用后腿使劲刨雪、把二人掩埋起来、试图把主人从欲望中唤醒。
但已经犯了糊涂的顾若南,眼中此时看见那里还是自己的妹妹乌兰,分明是自己曾经的恋人萧业...她清醒的眼神分明愿意,她的红红的嘴唇有些干裂,我为什么不能在抱紧心上人,但妹妹去了哪里...“乌兰,你在哪?”
在灵与欲的交锋中,顾若南从雪堆中,奋力抖动身上的雪,冰雪融化成清凉的水,他全身已经湿透,全然清醒过来。
想起乌兰滚烫的身体,他还是小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该不是发烧了吧?这可怎么办??这样子也不是个办法???要是这里有个哪怕只是能避风寒的小木屋,也行啊!
他把脸已经红到耳根子眼中脉脉含情已经软下身体的乌兰,头放在,斑达的脖颈处,对,乌兰依然在呢喃着的“哥哥我身体暖和着呢,你也来暖暖,怎么走了”充耳不闻,只是来回,用布条包裹冰块,不时的给妹妹额头和脖子降温。
待乌兰开始有些退烧,他开始用雪擦自己的手脚,并尝试端座雪地之中,像僧人一样念诵《道德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是又冷又困又饿,就渐渐的顾若南失去知觉,向光明而座、昏睡了过去,待醒来时就在雪原中央小屋了”。
顾若南说:我更是不可思议的见到了一个俊俏的僧人…
他问我:是从我从哪里来的?
我回答:打松国而来
他是个智者,虽然面带诧异、疑惑和不解,但仍然睁开了他明亮清澈的眼睛,问起我“现在外面是大唐多少年”
我有些惊愕,回道“现在是松袅今逐鹿九州,唐已经怕是过去4-5百年之久了,您怎么问这个”
那唐国模样的僧人闭上眼、有些伤感,自语道“我本以为,等再暖和点,我就端着这一钵盂肉汤、再去找雪原中那个救我的头陀巨僧…这不过一口茶、一碗肉汤刚刚好、一思片刻之时而已!
人间竟是500年了,难道这就是经书口中所说的一刹那功夫和一会儿瞬间,竟然是让我遇着了么?”
因为好奇他说的头陀巨僧,我纳闷的推开小屋的门向外看去,白茫茫一片哪里有一丁点有生气的东西在外头
“什么都没有,除了冰天雪地”
显然我这句话触动了青年模样的僧人大叔,他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明白了,那巨僧,怕是非妖即精怪,感谢它留了我性命”。
然后他突然睁开眼!
问我“后世红尘中,包括你们松国,听说过有个唐国和尚西天取经的故事吗?”
我回答道“那是自然”
(那和尚叫唐僧,整个东方都知名的玄奘法师,他历经千辛万苦取经回到唐国,后来在西安的大雁塔下,专心翻译经文,并口述了《大唐和尚西域记》,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你这么有学问的一个人,只可惜一心苦读圣贤书,居然不知这些,显然孤陋寡闻了)
“看来,他成功了”
那唐国和尚模样青年人,流出了眼泪!
微笑着说“小施主,说来你也不会信,我当时一不小心,为灰心所困在那头陀巨型僧怪手掌中,竟然莫名其妙生了应该对佛才有的敬畏和感激,所以被困这里数百年,我还以为只一会儿呢,如今解脱了,所以开心得流泪”
他继续讲着:其实我也不怪谁,只要取经目标实现了就行!
“还是说说你吧,你在生命垂危之时、居然能靠一颗不放弃的红心、找到这本不该存在的中央小屋、并撞开门出现在我眼前,要不是把这滚烫的、本该给那秃头僧怪送去的肉汤祭拜了五脏庙、暖了你的身体,你怎么能一醒来就把她们(萧业扬着头看顾若南,你带了两匹母马啊,等会我得去给她们喂在这里刚刚青储的上等草料)给弄进来,你那马高大(只有委屈它趴着了),就好像这个小屋是你们预定了似的,定然也是我们之间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和未来的因果在内吧!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