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分 袅元今国度(河西走廊,)
第二章、河西走廊
河西走廊,连接中原与西域的主要通道,一个呈北西—南东走向的狭长地带,因位于黄河以西,又形如走廊,故名河西走廊。
她,东西长约1000千米,依偎着祁连山世代生息绵延不仅,连接着华夏最大的高原河山,把草原、雪山和黄土连成高原,您是,我中华民族多元文化的核心宝库所在和华夏人文伏雪区。
走在,沙漠、戈壁、丹霞、雪山、冰川、森林、草原的风景中,体会着,和江南不一样的河西走廊腹地地段-如意的甘肃!
徜徉在那些石窟、长城、边关、古寺、古城的宁静和悠远中,松子和顾若南,真真切切第一次感悟到祁连山下,咱华夏脊梁、西望河山的壮阔雄浑之美!!
第一节、知无不言的牧羊人
在横山和天都山、绵延300里、已经荒废了的北松防御工事,松子,把马的牵引绳,放在顾若南的手上,然后步履坚定的走向正在坡上用香料烧烤羊肉的牧羊人、或者也许是流匪的暗哨。
当,松子走近,才发现这是一个皮肤黝黑、体型健硕、个头适中的中年人,他倒是主动打起招呼来了,毕竟你嘛远道来的客人嘛!!!
先是陕西西安官话的“我说东边来的客官!”
一看松子等人没接话,直接就“伤当当开花红样样(山丹丹开花红艳艳)”的开始自嘲,再看众人仍然是着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觉的指着大伙开心的笑开了,只把一串羊肉不小心的掉在炭火里,化成一股烟,顾若南砸吧了一下嘴巴,“闻着还是蛮香的”。
牧羊人,略微,想了一想,还是华夏通用的甘肃话“啊里起里?(去哪里?)”得劲,这下大家总可以听明白了吧…
松子对问话和搭讪不置可否,而是微笑着,接过牧羊人递过来的烤肉串,反问道“老哥,哪里人,我们从南边来,准备到远西去”
牧羊人“我,汉回,哪里人,蕃汉兵的后裔而已,当年北松的“禁婚令”可是贯彻到了这里的,如今你们南边是南松,可管不了这河西走廊,走马如花的姑娘和扬鞭纵马的小伙之间的爱情了!
要说我对这里的各种土语方言,为什么这么熟悉、一溜一溜的呢,无非就是熟能生巧、长期交流融合的结果,你看我都快忘了自己有汉人血脉的事了,兴许俺祖上还做过几天皇上呢,不然我怎么这么不安分的,初次见面,就呱呱呱的!!
见了汉人说回语,见着蕃人说维言,我爷爷的外公,也是曾给高仙芝大人牵过马的人啊,虽然多少辈人在这走廊上随性隐居野趣乐活不知春秋,也没见养出个‘东晋的国士无双、哪怕是枭雄’!!!
如今子子孙孙的混居沦落在这里,放羊牧马耕田,就图个痛快,已经不管你是松夏今袅哪国的这些问题啰!!!”
牧羊人,见松子等人,友善的听他叨咕,颇有耐心,数代军人血脉出生的他,开始勃张和直接起来,也就不拐弯抹角,奔了主题: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你们是来打探情报的吧,我知无不言…
在交谈中,松子知道了,走廊通道如今还是在西夏的手里,北袅对这这片区域的影响力,是伴随着三次和亲捆绑着的,目前这里是“南仙皇后(袅之成安公主,北袅亡而滴水不沾绝食自尽)和仁爱太子”施行仁政的区域,但以后就难说了,你看夹在中间,终究还是要回到中原王朝一统的,我父亲一直坚信‘王师北定西进’之说(但我怎么有个不好的感觉,从骑兵的战力来说,草原部落在崛起,是比今更大的威胁,但符合兵法所云的“远交近攻”)
我父亲,活了99岁,临了,一了百了之时,把吃了一小口的小半块瓜,轻轻放入盘中,让我大半夜、天上也无月只零星点点、把他的躺椅挪到向东方的位置,然后躺下、我半蹲着、在我耳边神秘的念叨:“不踩九州哪成罡,等来九鼎比天高,五星连珠射东方,利吾中国兴盛邦…”
然后头一歪,就“仙去了”
我说老爹也:您藏的那些坛坛罐罐和青铜器,不是还有你说的几麻袋都装不完的金银珠宝,还有从小勃律(目前为巴控克什米尔的吉尔吉特)过来的黄金佛像,都随您那眼一闭,都没影了,哎,我,还是放羊去吧,免得念想着他说的那些财富,比小时候饿肚皮时俺娘在石板上画的饼还香呢,那时候蓝紫还在,后来...”
顾若南忍不住问道:后来怎么了?
牧羊人伸出右手,卷起袍子下,伤痕累累的左胳膊:
你看,这就是那些懦夫,不知道哪里流窜来的兵匪,他们不是党项,也非回人,说好了的,抱抱拳、单打独斗、遵循传统武德,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但后来他们醉醺醺的看上了俺的蓝紫,给抢去了…
她才十三岁,花骨朵一样的年龄啊,为了不被灭门,我硬着头皮喝下了那匪首敬来的”丈人酒”!
看着蓝蓝的天下白云飘,本该无比壮阔美丽的人间,居然如此惨剧轮到了我这里…
今儿个,我就放开的说,我爷爷那辈也是从中原过来的呀,这怎么掉毛的凤凰不如鸡,乱世啊,老天它能绕过谁?说实话,我不怪松,国力已不逮,一大帮华夏的盖世英雄好汉,又几乎同时出没在当下的这篇大陆,眼前迷乱啊,重开陆路丝路繁华,难哦!
我这,打那以后,就时不时的,来这紫儿离开的地方,看着她一声不吭、强装笑颜离开的西方,一晃哦,我也就更孤独了,眼里的蓝紫就永远是那么大的,几里山路啊,感觉就是走了大半辈子,然后我媳妇也哭闹下心事,让我去找,哪怕是留的假地儿。
然后就是半年,我都找到南边的草原雪山那边了,最后的消息是,那‘山大王‘气恼咱紫儿刚烈、不仅碰不了身子、还不会侍候男人,想着自己也算明目张胆的娶的,这在兄弟们面前颜面何存,卖到窑子里又不甘,于是有天那厮喝醉了“猫尿”的一顿拳脚,紫儿那娇嫩身体和知书达理,您说,能活下来。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一看我这表情、低着头、红眼,媳妇突然做了几个年成好才会做的肉菜,说我毕竟这趟辛苦了,然后我们还左一杯右一杯的喝着,这酒就像水一样,当我大中午醒来,紫儿她娘也不见了。
只在我的土茶碗下,留了几行娟秀有力的汉字(我本以为自己的婆姨就是目不识丁的绣花枕头):昨晚,紫儿托梦我了,我是说昨天你回来时怎么有跟着一阵风的!我们中国人讲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紫儿说她哪里好冷,她要和我回家,我答应了她,我走了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命吧!!孩子他爹,自己照顾好自己,丁儿的文化可千万不要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