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付费咨询
与泡红茶的高超手艺相比，约翰尼斯泡咖啡的技术，就和普通人并无差别。
无论是什么样的高档咖啡豆，最后成品的滋味，都还不如街边面包店里的加料咖啡。
他自己喝了一口后，满脸嫌弃得将咖啡杯放回了茶几上：“我的天，塞尔西斯那个家伙肯定是故意的，这味道简直像是猫尿，我要把这个牌子的咖啡豆全部换掉。”
裴西倒是觉得还能忍受，他昨夜睡眠不足，比起比普通咖啡，这杯咖啡更能提神。
他喝了几口后，放下咖啡杯，看向环抱着双臂靠在沙发上的约翰尼斯，坐直了身体，如闲聊一样询问：“勒梅先生，不知道，你平时是否承接付费咨询服务？”
裴西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知识是十分珍贵的资源，隐秘相关的知识更是如此。
因此他没有以临时搭档的关系，通过两人之间的交流，让约翰尼斯为自己解答疑惑，而是想要以正式咨询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他是一个商人，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他就更喜欢用钱来解决，而不是经不起消耗的薄弱情谊。
约翰尼斯，放下交叉的手臂，抚摸着光滑的下巴，绕有兴致得看向他：“当然，我接受收费咨询服务，而且从不搪塞，糊弄，口碑非常不错。”
“不过，沃赫斯先生您所掌握的隐秘知识，远超一般的操控者。
“命运冠冕教会是所有仪式神灵教派中，最为神秘的教派，教徒也非常稀少。如果我没有凑巧遇到需要追寻时代浪潮的安娜，恐怕不会对冠冕之石有丝毫的了解。”
“您却在刚见到的瞬间，就能判断出它的正确名字，实在令人惊讶。”
“所以对于，您都会感觉到疑惑的问题，我可并没有十分的信心，能够给出正确的答案。”
和被圈养的露比，与见识有限的桑迪不同，裴西并不打算在约翰尼斯这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长生种老狐狸面前，营造强大和神秘的形象。
他摇摇头，淡淡得说：“我只是比较恰好阅读过相关的书籍罢了，我所想要咨询的3个问题，并没有那么困难，甚至对你而言，十分简单。”
然后，裴西竖起1根手指：“第1个问题，你是如何一见到唐斯，就是那位公寓管理员的时候，就判断出他是操控者的？
“还有在凯旋广场也是，你是怎么判断出离我们至少有300米远的路易斯夫人身上，有血腥味和腐臭味的？
接着他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个问题，现在还存在历史记录秘会吗？我要如何才能获得他们的著作目录？
最后，他竖起第三根手指，然后收拢成了拳头：“第三个问题，冰与火之战，还有魔法的失落，与您所说的那位疯王是否有关联？”
约翰尼斯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满脸无奈得说:“沃赫斯先生您实在太过谦虚了，能够知道冰与火之战，和魔法的失落之间的关系，就证明您已经得到了不少相关的秘史。”
“关于您所提的三个问题，我现在能立刻给您答案的只有，第一个。”
“我能判断出操控者与异常的原因是，命运启蒙途径有一个相关的能力，但是我并不能告诉您，他的具体名字和效果。”
“并且所有与秘道途径有关的能力与名称，都不在我的咨询范围之内，我不能以交易的形式向别人透露这些信息，否则，我将会遭到契约的反噬。”
裴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约翰尼斯看似什么都没有说，但其实已经透露出3条信息。
第一条，命运启蒙途径中，有一个提升感知类能力
第二条，约翰尼斯与他人签订了，不得交易秘道途径相关知识的契约
第三条，约翰尼斯可以用其他不违反契约的方式，与人交流秘道途径相关知识
而且他既然向自己透露了这些信息，那就是有与自己达成进一步交易的倾向。
他随即道谢：“这已经足够了，非常感谢你的解答。”
见到裴西已经领悟到自己的意思，约翰尼斯点点头，然后正色说：“其余两个问题，我只能在被加密过的隐秘空间内回答，否则就讲招致净光会的诅咒，与探查。”
“另外，沃赫斯先生，我要给您一个忠告，你的这两个问题，已经涉足了净光会的禁区，如果继续深入，将会直面这头在辉光教会身上分裂出的，扭曲而畸形的庞然大物。”
“面临他们无休止的诅咒，与追杀。”
“这与您之前所知道的秘史不同，这是真正的禁忌知识。”
约翰尼斯神色严肃望向他：“在告诉您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之前，您有一天的时间，来考虑是否真的要得到这两个相关的答案。”
裴西慎重得点点头：“好的，我会认真思考权衡，然后告诉您答案。在这之前，您可以让人将第一个问题的咨询费用账单邮寄给我的管家，我会让他付费。”
谈到收费的问题，约翰尼斯显得放松不少，两人闲聊着确认了联系方式后，他看了看手表，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我还得去为安娜他们开门。”
“咖啡杯就放在这边吧，塞尔西斯会安排人来打扫的。”
裴西端起杯中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皱着眉，将杯子放回到茶几上，跟着他的脚步，穿过两道空间门，一起回到了白色飞鸟酒吧。
他需要在这里稍等一会儿，约翰尼斯将安娜和杰夫曼带回来后，他们会一起去下一个地点吃饭，然后进行今天上午行动的信息汇集，和对下午行动的讨论。
处于隐秘空间之中的酒吧，仍旧在不分昼夜得狂欢。
只是中间的小舞台上，再次换了人。
现在是几个只在前面重点部位包裹了一层薄薄布料，肌肉线条如同岩石雕刻一般，脸上带着半边面具的男人，正在台上跳着挑逗意味浓重的舞蹈。
舞台下一群人正在疯叫着起哄。
裴西背对着舞台，坐到了吧台前稍显空档的侧边位置。
刚拒绝酒保推来的酒水，他身边的高脚椅上就坐了人。
他侧头看去，是一个红头发的姑娘，她二十岁左右，画着浓重的烟熏妆，可以被巴掌包裹的精致小脸上，满是红晕。
头上竖着两只猫科动物特有的圆耳朵，一条长长的豹子尾巴从她紧贴着紧致肉体的连体紧身衣中钻出来，在裴西的脚边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