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得先是那块料……
打进穿越首球后，梁霄第一反应是打开系统界面。
积分还是1.
果然，训练赛的进球不算。
弗朗西斯第一个跑了过来，向他张开手，“射的漂亮。”
梁霄在他双掌掌心重重一拍，“看起来确实还不赖。”
弗朗西斯不知道露出今天第几个惊讶的表情。
按照他对梁霄的理解，自己这么说之后，听到的应该会是“运气还不错”、“我瞎蒙的”、“大家配合得好”之类的回答。
但没想到，这货今天竟然这么自信。
他喜欢梁霄的这种改变，欣然点头，“继续！”
其他人这才走了过来，跟梁霄一起庆祝，心里既羡又妒。
对青年队的球员来说，一线队主帅在场边观战就是最好的鸡血。
而面对海皮亚的目光，萨沙也只能强行挽尊，“今天是个例外，你知道的，他刚跟别人起了冲突，年轻人嘛，一气到头上就忍不住乱来。”
海皮亚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只是点了点头，“那看来他的运气不错。”
“如果你真想在我这里选一个人的话，我建议8号……”
“弗朗西斯吗？”对于青年队队长，海皮亚还是有所了解的，“确实是不错的小伙子，可惜我的队伍里已经有了更好的。”
“那4号呢？他也不错。或者5号？他的长传很有一套……”
“嗯，看起来确实很好，我需要的时候会再来的……好了，那边在叫我了，有空一起出去喝一杯。”
面对萨沙突然的热情，海皮亚有点吃不消，赶紧找借口落荒而逃。
在刚刚结束的德甲第25轮里，勒沃库森主场1-2输给了拜仁慕尼黑，拿到了耻辱性的德甲八连败，海皮亚现在其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位置岌岌可危，自然没时间去玩什么青少年养成。
他永远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训练场上，大家很快发现了海皮亚的离开，顿时泄了气，加上昨天刚打完比赛，今天正处于贤者时间，所以表现都变得有些懒洋洋起来。
唯有拉乌尔和梁霄依旧充满斗志。
拉乌尔是还在斗气，而梁霄则是在享受。
享受这种只关乎到荣誉、利益、满足感等等方面，而又不涉及到生死的竞争。
享受这个身体和足球在越来越熟悉，以前想做却做不出的动作现在可以轻松地做出来的那种畅快。
萨沙很自然地将他当成了观察重点。
整个青年队的人只要不是缺心眼，都可以看到梁霄的改变。
那种自内而外的、全身心的改变。
他发现梁霄的控球越来越娴熟，处理球的时候也越来越天马行空。
虽然不是每次盘带都能成功，也不是每次处理都是对的，但很明显，这已经不是大家熟悉的那个梁霄。
有些人不由自主地往他胯下扫了一眼。
难道那里挨一下能激发出那么大的潜能？
萨沙并没有按照常规的对抗赛时间，让他们打满60分钟，而是感觉差不多就叫了停。
毕竟昨天刚打过一场比赛，今天稍微练一下就差不多了。
训练结束，队员们依次离去，梁霄却向萨沙走了过来。
对于这个几乎没有主动跟自己交流过的亚洲人，萨沙也好奇地停下了脚步，“有事？”
“是的，BOSS，”梁霄用袖子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我想踢前锋。”
“嗯？”萨沙表情郑重了些，“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不是突然，而是一直有这种想法，”梁霄道，“我想离球门更近一些，我想进球。”
“只要踏进球场，每个人都想进球，每个人都想当前锋，连门将也不例外，但你要知道，一支球队只能有一到三个人站在最前面，而很抱歉，在现在这支队伍里……他们每个人都做的比你好。”
梁霄并没有被打击到，而是露出一个让萨沙这种老男人都觉得很迷人的微笑，“所以，您的意思是不是只要我做的比他们好，位置就是我的。”
“当然，这是肯定的……”萨沙看着面前这张明明很熟悉却突然又感觉很陌生的脸，“也许我应该给你个机会——看在你刚才表现还不错的份上。”
“比如下场比赛让我踢前锋？”
“别想了……好吧，只有二十分钟，最多二十五……”
和一线队不同，青年队现在在U19联赛中的表现不错，一直保持在前四名，萨沙有足够的空间让年轻人犯错。
梁霄表示了感谢，正要离开，但萨沙却挥了挥，示意他跟自己一起走，两人边走边说。
“想听听我的建议吗？”
“当然。”
“我看到了你的改变，我不知道原因，但我认为这是一种好现象。
你今天表现得很自信，而且控球能力十分不错，特别是在原地护球摆脱这方面，你的进步让我十分惊讶，另外，你似乎还展示了不错的传球视野和调度球队进攻的能力……
当然，这只是一场训练赛，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我不希望一觉醒来，你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
“昨天在前往医院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已经十七岁了，我得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而很显然，现在的样子不是我想成为的，没有哪个孩子最初踢球是为了用身体去阻挡别人的射门……
我知道这些事必须要有人来做，这个人当然可以是我，但我向往的足球生涯不一样是这样的。
我想进步，要积极做出改变，这就是我现在的状态。”
萨沙听着他侃侃而谈，心里的惊讶毫不掩饰地跳到了脸上。
“很好，我欣赏这种状态，但我更希望你要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给自己竖立不切实际的目标，我并不想打击你的积极性，但很多事情并不是你努力了就可以得到的……”
他说着又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好像在提醒自己不应该这样扼杀一个孩子的“纯真”。
“总体来说，我们现在最需要知道的是，你得是那块料。”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