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梦境之中
凤曜虽然嘴里这般说道，但那语气之中所弥漫开来的，全都是对凤九歌满满的钦佩之意。
瞧他那样儿，只差没把双手高高举起，朝着凤九歌大喊：“老爷子您可太牛逼了！简直就是牛逼克拉斯啊，三扣一马池（此处可理解为某种夸张的赞美之词）！”
凤九歌自然也是听出了凤曜话语里头蕴含的深意，只见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那些不过都是些过往之事罢了，何必再提呢。”
说完，便不再多言。
凤曜见状，也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吭声，转而投身到消灭眼前这一桌丰盛美食的队伍当中去了。
一时间，众人似快似慢般将桌上的美味佳肴吃得一干二净。
待大家酒足饭饱之后，凤曜果然如往常一般，再次催动体内的烟草蛊，不多时，一根精致的华子便应运而生。
接着，他又施展出小火蛊，轻轻一点，那华子瞬间被火苗包裹，燃烧起来。
凤曜美滋滋地深吸了一口，脸上露出无比满足的神情。
这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凤九歌，笑着问道：“老爷子，要不您也来一根提提神呗？”
然而，凤九歌只是微笑着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需要。
自那日起，凤曜就在这仙窍之内住了下来。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
这段日子一直在外漂泊闯荡的凤曜，此刻躺在简陋的床榻之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
回想起当初，完全是出于想要安慰凤金煌的心思，才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然而，现在冷静下来思考，从理性的角度来看，那个决定竟然是无比正确的。
倘若当时凤金煌没有哭泣，或许他真的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地跟着她回来。
对于家中的老爷子和阿娘所说的话，凤曜向来都是时而听从，时而当作耳旁风。
但在大事小情面前，他心中自有一杆秤，能够清晰地分辨出事情的轻重缓急。
只是不知为何，最近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凤金煌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与此同时，他自己对凤金煌的那份情感，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改变。
只不过，当局者迷的他尚未察觉到这一点罢了。
就在同一时刻，位于另一边的凤九歌正与白晴仙子相对而坐，面色凝重地讲述着自己对儿女之事的一番分析。
通过观察凤曜和凤金煌在某些事情上的表现，凤九歌敏锐地察觉到自家闺女有些不太对劲。
可再看看凤曜对此的反应，却是一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模样。
若是这件事情最终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那么对于凤金煌而言，究竟是福还是祸，实在是难以预料啊！
“夫君所言极是，曜儿当时的情绪的确不假，这一点妾身能够清晰地洞察到，正因如此，妾身方才会这般心急如焚。”
白晴仙子娇柔地依偎在凤九歌身侧，轻声呢喃道。
虽说他平日里嘴上没个正形，总是显得有些轻浮和不着边际，但每当定睛凝视他的双眸时，便会发现其目光深邃如海，神莹内敛，宛如一潭静谧的湖水，波澜不惊。
“而且，就在那瞬间，妾身分明从曜儿的眼神之中捕捉到了几丝魔性的光芒。
那魔性之强烈，甚至远超于那些一心只为私利、不择手段的魔道蛊师，令人心生寒意。
然而，当他望向煌儿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却是无比的真诚与关切，毫无半点虚假之意。
所谓真心换真心，对于曜儿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咱们夫妻二人又岂会不知？”
说到此处，白晴仙子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哎！真是想不通，究竟是如何将他养育成如今这番模样的。
自小起，这孩子便异常机灵聪慧，凡事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和主张。
即便是在修炼方面，由于身负十绝体这种特殊体质，使得他几乎无需花费太多精力去刻苦修炼。
可即便如此，在各种技巧的运用上，他依然能够跻身于顶尖之列，着实令人惊叹不已。
唉！回想起最初的时候，我曾怀疑凤曜天外之魔。
然而，经过一番深入地探查其记忆后，却惊讶地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就在这时，凤九歌不禁眉头微皱，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当初发生的那件事情上。
那时，当他小心翼翼地探寻凤曜内心深处时，竟意外地察觉到在其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个极其特别且神秘的地方——内景。
当凤九歌初次触及那个名为“内景”的所在时，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撼。
他满脸惊愕，身体不受控制地急速后退，仿佛遭遇了一场可怕的风暴。
从那一刻起，这个神秘的内景便深深地烙印在了凤九歌的心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凤九歌绞尽脑汁想尽各种办法，试图将凤曜心中的内景彻底屏蔽掉。
至于在内景之中究竟发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密，除了凤九歌自己之外，旁人根本无从知晓。
此刻，凤曜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每当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立刻浮现出凤金煌那张美丽的脸庞。
那张脸上噙满了泪水，交织着无尽的纠结、不甘与惋惜之情。
这种画面如同梦魇一般，萦绕在凤曜的心头，怎么也驱赶不走。
凤曜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悄悄地影响着他，但具体是什么，他却说不清楚。
这股未知的力量犹如一团迷雾，笼罩着他的心灵，让他感到既困惑又不安。
被她紧紧握住的那只手臂，仿佛仍残留着她掌心的余温，隐隐散发出一股炙热的感觉。
这股热流顺着肌肤缓缓流淌，逐渐蔓延至全身，让他不禁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这样他缓缓睡了过去。
在那恍恍惚惚之间，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起初，这个身影只是一团朦胧的雾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渐渐变得清晰起来。终于，他看清了那张脸——那是一张充满邪气与狡黠的面庞，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如同恶魔般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竟然是他自己。
只见那人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昂首挺胸，意思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随后，那人又注视着他，低沉道：“来陆瑾！我就在这里，我就站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杀我！，我无根生就在这里等着你。”
这句话在空旷的空间里不断回响，久久不散，仿佛是对他发起的一场生死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