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困城堡：暧昧与惊恐交织的夜晚
我大口喘着粗气，眼前出现一条幽深的隧道，里面的岩石散发着阴暗潮湿的气息。下意识地，我紧紧拽住高进的胳膊。“怕黑？”他笑着调侃。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可脚下还是不由自主地随着他，沿着狭窄的楼梯，缓缓走进隧道，手像被胶水粘住一般，始终不敢松开。
高进上下打量着我，开口说道：“作为狼人，你可真不像，除了那双绿眼睛，跟普通人没啥两样。主人还抱过你！他可从不轻易这么做，今天似乎心情不错，比过去一段时间都好。”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场神秘的对话，忍不住问道：“他是所有狼人的首领吗？”
“他其实是首领的二儿子，但会是下一任继承人。”
“那大儿子呢？不该他继承吗？”
高进白了我一眼，嘲笑道：“你还真是啥都不知道，是吧？扎恩说你在森林里像个无头苍蝇，我还不信，现在算是信了。”
“我不知道什么？”我有些不服气地追问。
“大儿子不太……适合当我们的首领。不过说实话，他比顾菲更有领导才能。”他不屑地哼了一声，“顾菲就知道让人追、打、杀，一刻都消停不了。”
隧道里一片死寂，只有单调的脚步声回响，其他人也跟了上来。“我们这是去哪儿？这条隧道是干嘛的？”我忧心忡忡地询问，这隧道仿佛没有尽头，我心里直发慌，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总部。”他轻声回答，“这是一种通道，委员会在世界各地都设有这样的通道，藏在所谓的避难所里。你想去哪儿，只要在穿越的时候心里想着，就能从目的地的入口出来。”
“就这一条通道，怎么能去任何地方呢？”我满心狐疑，这隧道黑黢黢的，啥也看不清，根本没发现有其他分支。
“你别问那么多，高进。”一个低沉而危险的声音打断我们，“不该跟囚犯说这些。”我回头望去，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轮廓。
“有啥关系，泽恩？她在总部也待不了多久。我跟她说点秘密，谁会在乎？”
“世事难料。她说不定运气好，顾菲好像对她有点意思。”
“他就是装装样子，不是真喜欢。”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也没吭声。
几分钟后，隧道尽头出现了一丝光亮。想到即将走出隧道，第一次见到“总部”，我的心开始激动起来。
“要我抱你吗？”高进笑着打趣，我正被脚下的树根绊得踉跄，听到这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等走到亮处，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抬手打了他一下，奇怪，明明他是押我来送死的，我却莫名对这个守卫有了一丝亲近感，也许是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我不会有事的。
只要有沈贺在。
“太亮了！”一出隧道，我抬手遮住眼睛。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这里的草郁郁葱葱，树木挺拔健康，天空像圣所的那般澄澈。
而更让我惊叹的是眼前的城堡。
它巍峨耸立，塔楼高耸入云，后面是一泓清澈的湖水，像护城河般环绕着城堡。四周还有高大的围墙，宛如童话中的城堡一般。
“这就是议会的所在地？”我问高进。
高进直言不讳：“重要人物都住这儿，议会和他们的手下也在，没错。”
“有孩子住在里面吗？”我想起张雷说过两个狼人之间不能有孩子，便问道。
“城堡里出生的孩子很少。”
“那首领呢？”
“他……是个例外。”高进大声哼了一下，扎恩在他身后踢了一脚。“哎哟！干嘛呢？”
“放尊重点。”扎恩语气严厉。我回头望去，看到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模样有些狰狞。
顾菲走在前面，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卫兵，把 101包的成员带到地牢去。”他面无表情地命令道。可当高进拽着我经过他时，他却伸手拦住了。“你跟我走。”他说着，抓住我的胳膊。高进很快消失在一群进城堡的士兵中。周泽经过我们时，狠狠地瞪了顾菲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顾菲却笑了：“你朋友挺有意思，他好像喜欢你。”
“也许吧。”我决定不告诉他我和周泽的事。
他拉着我往城堡走，手劲很大，我根本挣脱不了。“算你运气好，我今天心情不错。”他咧嘴笑道，“你可不想跟你朋友待一起，这点肯定没错。”
我紧闭双唇，不想搭理他。低头看着脚下，任由他拉着我在城堡里穿梭，悲伤渐渐涌上心头。沈贺去哪儿了？我就是为了他才没反抗，可现在他却不见踪影。
“到了。”他在一扇小门前停下，“这比地牢强点。虽说你是囚犯，但毕竟是个女的，也该有点待遇。再说了，你可能也待不了多久。”
我抬头望去，门开了，里面是个简朴的房间，只有大厦里那间房一半大，但很干净，确实比地牢的牢房好太多了。“谢谢。”我轻声说，走进房间。床很大，看着很舒服，仿佛在召唤我躺上去。
“想换身好点的衣服，衣柜里有。”他笑着走到一扇门前，打开，里面挂着不少衣服，“这个抽屉里还有几条项链，是一些大使留下的。”
我在衣柜里翻找，找到一件漂亮又简单的上衣，还带着围裙。躲在门后换好衣服，前后不过几秒钟，我现在做事的速度快得连自己都惊讶。
我从衣柜出来，走到抽屉前，查看那些珠宝。件件都很漂亮，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小巧的翡翠球挂在细细的银链上，看着它，就像看到了周泽的眼睛。
“我来帮你。”顾菲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他拿起项链，绕到我身后，为我戴上。他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脖子，手指在项链末端摆弄着。“真美。”他看着我，微笑着称赞。
尽管心里不情愿，但我还是忍住了没发作。我想冲他大喊，斥责他伤害我的朋友，强行把我们抓来，可又明白这无济于事。
朋友……我现在有朋友了，他们对我来说无比重要，尽管我从未承认过。
见我没回应他的赞美，顾菲皱起眉头：“担心你朋友？”
我缓缓点头，他走近一步，双手握住我的肩膀，一股电流般的感觉传遍全身，我吓了一跳。他这是怎么了？
我强压怒火，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的狼群犯了大罪。”他表情严肃地说，“你应该明白执行规则的必要，没有规则，我们的世界就乱套了。话虽如此，你现在遇到的可能是唯一能帮你的人，甚至是你的同伴。所以，别哭。”他的声音渐渐温柔下来，松开手，一滴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我哭了？为什么？
我满心疑惑地看着他明亮的眼睛：“你能救我们吗？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深沉，像是有阴云笼罩。我焦急地等待着，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顾菲？听到了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向敌人求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绝望了？
“嗯，听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抱歉。呃……别担心，我会照顾你，我保证。”
我不太喜欢这谈话的走向，突然意识到他的一只手一直在我肩膀上，怪不得我一直忍不住发抖。
我挤出一个尽量好看的笑容，尽管知道是假的：“谢谢你，真的很感激你做的一切。”
他的脸色突然变了，眉头紧锁，一脸困惑：“你对我做了什么？”他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懊恼，就像变了一个人，像我平时看一块牛排那样看着我。
接着，我只觉眼前一花，突然被他推倒在床上，他整个人压了过来，像一只饥饿的野兽，伸手去解我衬衫的扣子，我吓得浑身颤抖。“求你……”我哭着哀求，泪水止不住地流。
他根本不理会我，粗暴地解开第一个扣子，又去解第二个。就在这时，他的眼睛突然不再发光，脸上满是迷茫，像是恢复了理智。“这是什么？”他愤怒地问道，“你和别人结合了？”
我看向镜子，这才注意到脖子附近有一个小小的痕迹，呈新月形，周围还有一个圆圈。“这什么时候有的？”我惊讶地自言自语，手指轻轻摸着那个地方。
“这是什么？”他盯着我衬衫和裙子之间的空隙，我臀部上也有一个类似的痕迹。“你身上的味道太诱人了……这不可能！我在你身边都快失控了，可你竟然和两个男人结合？”
他猛地退开，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你是什么？”
“你能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要这样吗？”我愤怒地指责。
顾菲愣了一下，似乎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是你的味道。”他喘着粗气说，“太迷人了，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差点就被迷住了。我本想把你据为己有，可看到你身上的印记，我知道不行。如果一个人和别人结合了，除了配偶，其他人闻到的应该是臭味，可你没有。”
他几乎是逃离般地离开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好像我是个外星人。“晚安，孟娜。刚才的事……抱歉，我还是离你远点好。盘子里有吃的。”他匆匆关上门，紧接着传来锁门的声音。
我站起身，走到镜子前审视自己。以前从没注意到这些印记，它们就像普通的小胎记。今天这一天，真是充满了惊吓。先是顾菲像要吃了我一样，现在又发现了这莫名其妙的印记，我还活着，真是奇迹。
我疲惫不堪地回到床上，满心疑惑，不知道这两个印记是怎么来的。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我感觉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顾菲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刚才的行为太可怕了，可现在又好像很害怕这些印记。
我想起顾菲那句充满困惑的质问：“你是什么？”
我是什么？
几分钟后，门缓缓打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狗走了进来，门在它身后轻轻关上。“斑点！”我惊喜地叫出声，拍了拍床边，“过来，坐这儿。”
它走到我身边，卧下。我情不自禁地把顾菲的事都告诉了它，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能跟沈贺倾诉心事。我跟它讲我的恐惧、希望，还有和它分开后的点点滴滴，这一聊，感觉时间都变慢了，几分钟像几个小时那么漫长。
我指着身上的印记，对它说：“顾菲本来想给我留下印记，看到这些就停了。沈贺，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头绪吗？我知道我变了，我们分开太久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沈贺？”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们是不是把你也抓来了？”它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眼神里似乎藏着很多秘密。这里的狼人可不像会养宠物的样子，它出现在这儿，太奇怪了。
不知不觉，困意袭来，我把头埋进枕头里。“晚安，沈贺。”我轻声说，“谢谢你听我说话。”
它挨着我卧下，蜷缩在我身边，我能听到它的心跳声，它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脖子，和顾菲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不知为什么，和它在一起，我感觉格外安心，仿佛这才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渐渐模糊，心也飘向了远方。
半夜，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背后有一个宽阔的胸膛，两条腿和我的腿缠在一起，一只手臂轻轻抚摸着我的肚子、手臂和大腿，耳边还有温柔的低语声：“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