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曹孟德!](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625/52092625/b_52092625.jpg)
第25章 朝中有人好办事
五禽戏作为养生功法,与太极拳、八段锦类似,坚持练习有健体之效。
这一点,曹昂作为医疗从业者丝毫不疑,但要说练得龙精虎猛且多子多福,有些让他吃不准。
华佗经过一天改良,就能增加不同功效?曹昂存疑但不耽误练习,毕竟是‘祖师爷’亲自传授。
当然,这厮坐牢归来需要休养,又兼家里为他张罗婚事,就一直没给安排事做。
曹昂闲居在家,如果不自己找事消磨,就会像待业青年宅家,被外人过分关注。
特别侧室弟弟妹妹们,也不知道是否小娘们有意嘱咐,他们没事就来找自己亲近玩耍,亦或者请教武艺与课业,俨然要成司空府‘孩子王’。
谁叫他是曹家长子,谁叫他被举为孝廉,这都是榜样的力量。
原来的曹昂坚韧宽厚,也愿意给弟弟妹妹做榜样,但现在的曹昂毕竟焕然一新,没办法立刻代入相亲相爱好大哥。
于是乎,他每日上午练习五禽戏,下午装模作样读书写字,夜里则与邹嫣享受生活。
有一说一,曹昂守身如玉二十载,此时身体正值巅峰状态,再有他之前的阅历技巧,就算不练华佗五禽戏,应付邹嫣也绰绰有余。
当然,邹嫣比曹昂大十岁,按说房事上该拿捏子修弟弟,谁能想到才几个夜晚,这小男人就像打通任督二脉,突然就变成一个世外高人,反客为主将她‘搓圆捏扁’。
问就是华佗的功劳,也是五禽戏的功劳,让‘祖师爷’背锅。
至于读书写字,那时没有句读的竹简,看得曹昂着实难受。
尽管有原主的记忆,但知识量犹如小池塘,未来知识若湖海倒灌,早将池塘之水稀释,不过曹昂的毛笔功底,却被身体机械性继承,所以他更喜欢提笔练字。
惬意的日子,每天都‘充实’渡过,转眼到了五月初。
当时已是盛夏,天气已颇为炎热。
曹昂那日用过早饭,便趁着清晨日头未起,在寝房外小院练戏。
他一套虎戏还没耍完,在院门树下纳凉的邹嫣,突然拿着汗巾走了过来。
“公子停一停,大夫人让你去前面寻她,擦擦汗快动身去吧。”
“作甚?”
“妾身不知,大夫人婢女刚来通传,总之去就是了...”
“也是。”
曹昂潦草问了个寂寞,随即将擦了脸的汗巾递出,大步流星往前庭而去。
不一会,他刚出现在前院内,远远就见丁氏招手。
一阵小跑上前,习惯性拱手见礼,“母亲,您找我?”
“又在练戏啊?不过似乎没怎么出汗,今日衣服也得体,就不用再换了...”
丁氏边说边为曹昂整理衣冠,弄得这厮一时摸不着头脑,便问:“母亲,您这是...”
“你的婚事已经说好,后续事宜得筹备一段时间,丁幼阳让你去他家坐坐,趁早上凉爽快去吧。”
“我...孩儿自己去?”
“呵呵,怎么?不好意思?”
看到曹昂扭捏这幅模样,丁氏忍不住抿嘴一笑,跟着补了一句:“放心大胆去,丁幼阳为人随和爽朗,不会为难你这郎婿。”
“不是...孩儿的意思...”曹昂吞吐吞吐,急忙找了理由掩饰尴尬:“我初次登丁家门,要不要备点礼物?”
“哈哈。”
丁氏笑曰:“这还要你提醒?我早已让人备好,就在门外车上,去吧...”
“哦。”
“对了,你这未来外舅好酒,中午必定留你吃饭,你入仕这事他正在办,届时可以多陪敬几杯,但要量力而行不可失仪。”
“孩儿谨记母亲教诲...”
曹昂言罢拱手施礼,跟着转身向府门走去。
来到门外,赫然看到墙边停着两架马车,一架坐人,一架拉货。
只见后方车板上,整齐码放着十几个酒坛,原来这就丁氏备的礼物。
老丈人好酒?母亲让我量力而行,他能喝过你儿子?
“出发,司隶校尉府。”
“唯!”
马蹄哒哒,车轮滚滚。
车厢里的曹昂嘴角微扬,这厮当男护士时也好酒,喝上一斤52度白酒很轻松,而这个时代还是发酵酒,酒精度数也就几度上下。
这不就是蜜水?
丁氏之所以提醒曹昂,因为她教导出的儿子,并不是个贪杯之人,怕他在丁冲面前失礼,却不知此时的曹大公子,根本不怕老丈人灌酒。
当然,酒量高低主要跟体质有关,现在的曹昂只是魂穿至此,原有酒量不能一起带来,但喝酒讲究感觉和状态,这种感觉会存在记忆深处。
不会喝酒的人如吞刀片,心说辣辣的有什么好喝?会喝则是享受人生苦辣,在酒后进入一个美妙世界,是所谓‘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女婿第一次登门,丁冲亲自在府门迎候。
翁婿二人,门前见礼,堂内叙话。
不多时,话题来到曹昂的‘工作安排’。
只见丁冲捋须笑道:“以孝廉入仕首推郎官,我与公雅(桓典)已说好,子修随父征战有武艺,可先从虎贲郎中做起,一年后再补朝廷或河南尹实缺,后续夏侯元让会安排,总之都在许都...”
“多谢外舅...”
曹昂一激动直接改口,心说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自己这还没入仕,就连升迁都已安排妥当。
(桓典,时任光禄勋;虎贲郎中,光禄勋辖下属官,虎贲中郎将佐官,秩比三百石,掌皇帝宿卫侍从)
丁冲闻言开怀,欣然对曰:“子修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老夫合该帮你,其实只需你父亲一句话,但他还想让你在军中历练,所以一直都没做安排,要不是你母亲说起,我都不知你想留在许都。”
“呃...”
曹昂人都麻了。
老曹还想让我从军?你丫这有点过分了啊,宛城之事就这么忘了?还是母亲大人疼儿子,回去高低得磕上一个,否则我怎么留在许都享福?
这厮心里疯狂吐槽,嘴上还得装得冠冕堂皇,没办法,他得维持住孝子人设。
“我想留在许都,主要想多陪母亲,并不是不愿从军...”
“这个知道,子修素有孝名,我支持你。”
丁冲此时已馋酒,顺着曹昂给出肯定,就对他做出邀请。“对了,今日外舅备了好酒好菜,等会你我翁婿尽醉一场,若何?”
“小婿理当作陪。”
“好,甚好。”
......
屋外烈日当空,殿内有酒有乐,还有舞姬献艺。
丁冲频繁劝酒,曹昂不但来者不拒,中途还多次反敬,表现得爽朗豪气。
他以为这‘鸿门宴’,是老丈人有意考验自己,其实考验者另有其人。
席间,殿后屏风的一角,一双黑亮眸子,正打量曹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