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场战争:上将遗落的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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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琳被蒙着头捂着耳朵嘴巴,还穿着一身睡衣,就被保镖请到万杜康的办公室,周围还是灯火通明,24小时轮班制,她一开口就用T国语言嘲讽A国有钱人的处事风格,“霸道无理!我要请联盟法务部起诉你们!给我联系T国使臣所!”

“我们S集团不会因为您是T国人就不敢动您,好好配合就好。”万杜康同样备了一杯茶水给琳,桌子上放着一块手机,“请问您对董乐小姐进行了什么救治措施?”

见状,琳叹了一口气,道:“你们问这种事情还要这个架势,真不愧是A国。”随后说出了一堆官方术语解释了董乐小姐具有PTSD的并发症,选择性失忆,还有中度抑郁症,从半个月前在她这里确诊后就一直在吃药治疗,她就是董乐小姐的主治医生。

虽然语气很不好,但琳事无巨细的交代了。

在另一名医生为她做完外科手术后,她又对其进行了心理疏导和催眠,之后才送到这里来。

“所以你跟车就是为了让当时的董乐小姐能快速从心理疾病发作期度过?”万杜康问道。

“是的,如果我不那样做,她会过度紧张没有求生欲望,导致身体出血量激增彻底休克,以及选择性失忆。但凡缺少我,卡兰外科医生,董乐小姐的朋友,她都会死。”琳凶巴巴的信誓旦旦的道。

“她说的有任何问题吗?孙少爷?”万杜康对着手机那头说道。

孙星辰不耐烦的把手机撂的很远,似乎也已经上床睡觉了,他声音极小回复道:“没有逻辑漏洞,据我观察,董乐确实患有琳医生所说的疾病。”

“辛苦您了。”万杜康恭敬说完后,孙星辰让万杜康赶紧挂断电话别烦他。

万杜康又对身边的小范道:“你之前查到的董乐小姐的近期行动轨迹再汇报给我听下。”

小范停下记录,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摞档案,回道:“4月10日,前往N市中心医院购买了抗抑郁药类,4月11日,在M市市郊人民公园买了三个红薯,4月15日在M市CBD的和平大厦三楼的保险公司买了一份流行性恶性疾病保险……这就是上次调查到的。”

万杜康听后这才安心的笑着伸出手,他想与琳握手,但是琳看着他的手选择了无视,万杜康只得悻悻收回来,道:“谢谢您的配合,还望您多多海涵,这是给您的补偿。”

一张二百万的支票递给了琳,琳看见后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万杜康,语气都变了,惊喜道:“这是给我的?”

“嗯。”

“我的天啊,下次还想问我什么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不要绑架我了!”琳看的双目放光,立刻收下鞠了一躬,然后乖乖被保镖带走了。

而在审讯室里,何鸢只是静静望着沧更更,双手交叉摩挲着嘴唇,迟迟没有一句话。

沧更更觉得何鸢还算有良心,还给自己止痛,但这么看着自己还是有些发毛。

为了贴近董乐这个角色,沧更更傻傻的问道:“为什么不放我走,是不是你觉得我还不了那么多钱要杀人灭口?”

何鸢还是不回答,他在等万杜康的审讯结果,咚咚咚敲门声,万杜康快速进入房间,将记录递给何鸢看,何鸢接过仔细看完才道:“琳已经回去了,我两年前就丢失了你的定位信息,所以一时着急,希望你能原谅我。”

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沧更更无奈,看来他不想回答自己问出来的蠢问题。

镇定剂的药效真强,何鸢过来轻轻一推,沧更更的脖子就重新落在枕头上。

“你们都是这么残酷地追寻债主的嘛?哪怕她遭遇过恐怖袭击。”沧更更故作认真地汗颜A国的讨债能力。

何鸢嘴角才勾起一点弧度,叫了几个护士过来给沧更更重新打石膏,他道:“不是为了追债,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这句话沧更更也曾经听空对自己说过,什么时候来着,想起来了,是因为一个任务差点回不来,他救出自己对自己说的话,之后逐渐进化成了那句我爱你。

可是苍白的话语,没有仪式,没有变化,该惩罚沧更更的时候依旧不含糊,只得让她理解成是亲情的爱。

如今,这句话被一个不相干的A国人说了之后,沧更更同样感觉到了虚伪。可是站在董乐的角度,何鸢说这句话又毫不虚伪,有些羡慕这个双胞胎姐妹董乐了。

站在董乐的角度,孤儿出身的董乐和何鸢素不相识,因为一场车祸带走了奶奶,对于何鸢来说,这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才对,何鸢却对这个董乐这么好,真亏他们能打捞到飞机的残骸,何鸢对董乐身份起疑后立刻就把自己抓进来审讯,所以说,确实是他特别的人啊……

如果董乐还活着,知道何鸢为她做的一切,会不会爱上他这个男人呢。

自己盗取她的身份,作为没有任何瓜葛的旁观者应该会感动,会可惜这份付出。

但作为敌人,还有身份层面上的奶奶被他害死,她理应讨厌何鸢,所以董乐才会报复性的一直花S集团的钱随意挥霍,但是花的那个数字,沧更更都看不下去,看来自己的姐姐是比自己更疯狂的一个人。

为什么要胡思乱想,沧更更摇了摇头,看着坐在不远处的何鸢,A国没有任何人是可以原谅的,他们都应该为B国死去的子民偿命,我是B国间谍组织的人,本职工作永远最重要,这个地方到底怎么进来的,还记得皮球说过有密码锁,不知道她研究的如何了。

“特别的……除了奶奶,没人说过我是特别的。”沧更更略带自嘲地说道,只是想拖延时间,透过窗户漆黑一片,好像是个无穷无尽狭长的走廊。

可何鸢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起身走到沧更更面前,正好挡住她看向窗外的视线,他低垂的眼眸有一层薄雾,修长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修复好的石膏,放下自己的姿态,柔声道:“对不起。”

沧更更盯着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搭在上面,柔声道:“没关系。”

他确认自己就是董乐后,愿意收敛起自己周身不容靠近的气场,立刻温柔地诚恳地道歉,让她真的格外羡慕董乐了。

她能对空道歉,但空从不对自己道歉,自己在悬崖上才能得到一句“对不起,我永远都不会对你失望,那是气话。”而这个男人却能做到,在她看来,这才是爱啊。

护士给她又打了一针麻醉,昏睡过去。

何鸢不再摸表带,仰头闭眼休息了会儿,似是想起了什么,把自己办公桌上的一束百合花拿过来,放在沧更更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