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065：买情报，被跟踪（求票求数据）
在程泽林和程泽鹏离开后，程阳看了看周围，旋即去了城南的一家皮货店。
他买了一顶皮帽，能将脸都盖上，只留下眼睛的帽子。
这种帽子在这里很常见。
在城南一间客栈暂时住下来时，已是夜幕降临。
昏暗的房间里，程阳摘下帽子，取出了刘峰给的三封信。
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庞。
一是药方，他重新放回怀里，贴身收好。
至于另外两封，则是关于衙门师爷黄华的信息。
第一封内容，赫然只有五个字——杀师爷黄华！
简短的指令，却似带着刘峰那不容置疑的语气。
第二封内容，是关于黄华的喜好，经常进出的地方，诸如城中的雅香阁、醉月楼，春满楼等，还有后续去哪里的信息。
其中，就有即将前往秦蛮城协助处理一些事情的情报。
似乎刘峰也猜到程阳需要什么，还备注了获取情报的地方。
详细罗列，可唯独没有提及这师爷的来历，反而让自己去获取。
又是一番算计。
一个普通的师爷，怎可能让刘峰这般费心思？
程阳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揣测。
要么是对方的身份来历，是刘峰都惹不起的，要么是刘峰有别的算计。
程阳看完第二封信件内容后，本想将两封信都烧了，但随后又想到什么，只将写着杀师爷黄华那封烧了，另外一封留着。
火苗舔舐着信纸，化为灰烬。
既已入局，便难以脱身。
初步的想法就是解决师爷后，再解决刘峰。
但这期间，得要有相应的计划，最好是直接将祸事转移到刘峰身上，从而让自己脱身。
思索再三，想那么多没用，先找人购买相关的情报再决定。
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城中的势力，他早已了解过。
听闻城中有个帮会，名叫戏水帮。
戏水帮，总部位于城西，专门经营勾栏生意，相应的，也专门出售情报。
戏水帮旗下，在县城东南西北各自经营着勾栏，名为——春香楼、春玉楼、春满楼、春怀楼！
在城南便是春玉楼。但信里说的是在另外一个位置。
程阳想了想，去附近一些布庄买了一身不起眼一件长袖外套穿上。
之后趁着夜色，穿梭在曲折的小巷。
戏水帮出售情报的据点，隐匿在城西一处废弃的宅院，只有晚上才会营业。
周围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
带着帽子的程阳，按照得来的消息，轻叩三下门，又停顿片刻，再叩两下，跟着说道：
“倒夜香的。”
门没有打开，但里面传来一道消息，声音沙哑，如同几日几夜不曾喝水之人所发出。
“夜香没了。”
“朱三爷说还有一桶。”
顿时，那边没了动静，但打开了一道缝隙。
程阳见此，按照流程，将一张纸条送了进去。
门再次关上。
片刻后，声音再次传来：
“一桶三百斤，你提得动吗？”
程阳倒吸了一口冷气。
麻蛋的，三百两！
程阳只能从怀里取出三块约莫十两重的金子。
这次进城，就是为了解决征调之事，所以带着十块金子来了。
但没曾想没用上，却用在了这里。
将三块金子递进去后，门再次被关上。
程阳悄摸摸在门边站着等了半刻钟后，一张信封从门缝中递出，跟着两道敲门声传来。
意思交易结束。
程阳见此，立即拿走信件，转身就走。
程阳绕了几条巷子，中间还将买来的外套丢掉。
通过听力没有发现有人在身后跟踪时，通过小巷融入了主街道上。
两刻钟后，程阳真如同一个出去逛街的普通人，提着一些小吃进入客栈，而后进入房间。
进入房间，程阳没有点灯，而是借着窗户缝隙，注意街上的一些动静。
这一路回来，他的感官总给他一种危险感觉。
他十分相信自己的感觉，只因这是精神力给他的一种反馈。
他虽然没有见到明显的跟踪，但知道全程都有人在跟踪。
有这可能的，只有卖情报的，以及刘峰这边的。
他迅速回想了下，这种感觉，是从拿到情报后才有的。先前并不存在。
“所以，是卖情报的人跟踪了。”程阳呢喃。
虽然自己全程戴着御寒头帽，期间连外套衣服都丢了。
但对方能一直跟踪下来，要么是全程有人交接跟踪，要么是一个身法极高的人盯着帽子走。
但不论什么方式，自己住在这里，是被对方看到了。
“果然是专业卖情报的。谁买了情报也得知道啊。”程阳心中自是明白对方的想法。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黄华的身份不简单，卖情报的人生意照做，但谁买的也得知晓。
念此，程阳点亮了油灯。
他没有看信件，也没有干别的，只是坐在椅子上等着。
同时，他盯着门口，指腹以非常规律的节奏在桌上无声点着。
约莫一百三十次后，忽然传来敲门声，跟着声音也随之传来：
“客官，可曾睡了？”
程阳眼神一眯。
果然！
程阳没有起身，压下声音：“准备睡了，有什么事情吗？”
“掌柜的说后堂的有烧好的热水，问问楼上诸位客官是否需要。若是需要，小的立即给您端上来。”
程阳道：“那就不用了。我一个糙人，没那么多讲究，准备睡了。”
“好的。”店小二当即离开，朝其余房门去询问。
这时候的门都是木的，隔音效果等同于无。
因而店小二的声音传了三次就没了。
程阳也吹熄了油灯。
等店小二的脚步声在楼层里消失后，程阳取出了信件。摸黑看了起来。
“黄华，衙门师爷，也是六道司监督部放在衙门的暗子……”
内容不多，但信息量极大！
他算是明白刘峰为什么这么费心思不敢动手了。
敢情是同司不同部门的人！
监督部门，那可是监督一切的存在。
县衙，民间，内部！
至于刘峰为什么要整死黄华，他不知道，或许是县衙有刘峰的什么人，被黄华盯上了。
也可能是别的原因，但如今的问题是，这黄华的修为虽然是淬骨境，但却是监督部的人。
这就等于是，在明朝，让自己去杀东厂锦衣卫在县衙的暗桩。
这是什么性质？
“不对。自己能买到黄华的资料。那就说明别人也能买到。”
程阳呢喃：“那这黄华的身份岂不是不少人都知晓？”
程阳的思绪再次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