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奉旨进宫 剿匪,他的讽刺
夙北邪听了袁弘的话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对啊,他的幽儿有自保能力,低头俯视着夜幽,看到她那熟悉的神情,他静了静心,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一道又尖又细的男声打断了。
“邪王夙北邪接旨:奉圣上口谕接邪王及邪王妃进宫见驾。”
声音由远及近,待来人进到大厅的时候,夙北邪才看清,这不就是天元帝身边的管事公公吗?怪不得竟敢擅闯他的府邸。
他冷声道:“现在?”
听到他的声音,管事公公身上吓出一阵冷汗,用他的公鸭嗓轻声说道:“回王爷,是的。”
夙北邪皱了皱他那漂亮的眉头,心中不免思虑甚多,他到底想干什么?不阻止他娶夜幽但他的大婚他又没来,结婚第二天便要见他,难道又有什么阴谋?还是因为那聘礼,他越想越不对劲,直到他的手被人用力的握了握。
夙北邪朝着手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夜幽。她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见他回过神来,释然的一笑,朝着管事公公说道:“公公,请到正厅休息片刻,本妃与王爷稍后就来。”
“好,好。”管事公公听此偷偷的抹了把汗,他是巴不得离开这里啊,真是后悔来这宣旨了。
待春依将管事公公领到会客厅后,大厅中一片寂静,夜幽拉了拉夙北邪的袖口,说道:“邪,既然皇上要见我们,我们就去看看吧!”
旁边的袁弘也适时的插上了句话:“对啊,邪,还是去吧。”
两句相劝的话,他还是觉得夜幽的最好听,轻瞥了袁弘与苏染柒一眼,冷声道:“本王当然知道,你和她要不在大厅坐着等我们回来,要不就滚。”
袁弘的眼角一抽,他这是说话越来越毒了,本来不大说话就算了,现在如此喜欢说话岂不是证明他以后要被他吐槽死啊……他懊恼的道:“本公子和染染当然要等你们回来,你们去吧,就不要招待我们了!”
“嗯哼。”夙北邪轻哼一声,抱起,对,你没有看错,就是抱起,抱起夜幽便走回了他们的房间。
途中夜幽挣扎的要他把她放下,可是,他不但不听反而抱得更紧了些,王府内的一些老人,看了这一幕偷偷的笑着也莫名的有丝悲伤,朝天而看,无声说道:柔妃你看到了吗?你的儿子找到幸福了。
夙北邪带夜幽回到房间后,将夜幽放在了床上,又拿出一套红衣,那衣服不是嫁衣反而比嫁衣还红,他笑到:“今日,我们就穿这套进宫。”
“啊?”一身红,是够张扬的,虽然惊讶了一瞬,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说道:“好啊。”
他的条件她都答应。
夙北邪开心的一笑,自己飞速的穿好衣服,随后又不顾她的反抗,又给她穿好了衣服,还偷了个香占了不少便宜。
夜幽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女子眉间净是媚态,不由的愣了愣,这是她?夙北邪站在她的身后,看着面前的小妻子,大大的手掌挽起她的秀发,虽是很笨拙,但却很熟练,夜幽诧异的看着他,他怎么会挽女子的头发?他以前给谁挽过?
夙北邪看出了她的疑惑,神情恍惚的说道:“以前我给母妃挽过发,这挽发的手法便是她交给我的,母妃说,若你以后能遇到一个真心爱你并且你也真心爱她的女子,那你就帮她挽起头发,不要让她伤心。”
夜幽看着夙北邪听着他的话,她的心又是颤了颤,他很怀念,怀念中还夹杂着一丝忧伤一份恨,她握住了他拿着簪子的手,坚定的说道:“母妃会高兴的!你有我。”
“对,我有你,幽儿不要离开我。”夙北邪有些仿徨的说道。
“嗯,不离开。”夜幽紧握着他的手,突然手腕一阵凉划过,凤眸一转,这是?盯手腕上的镯子,莫名的有种熟悉感,到底是什么?疑惑的看向夙北邪。
夙北邪看到夜幽疑惑的目光,轻声说道:“这是母妃的遗物,你带着。”语气虽轻但却不容拒绝,他没有说的是,这个镯子还有另一重意义,它就代表他。
夜幽诧异的看了一眼手腕的镯子,难道自己感到熟悉仅是因为这是他给她的吗?还是因为母妃?
她道:“好,我一定会一直带着它的。”这是她给他的承诺。
夙北邪勾起嘴角一笑,将手中的簪子插在了她的发间,拉起她说道:“走吧,进宫。”
“嗯。”
……宫门……
夜幽在夙北邪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这是她第二次进宫,再一次进宫她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上次她仿佛在游戏人间,并没有什么感慨,一年前,她一眼定下了他,事实证明他没有让她失望,一年后,他们已是夫妻,踏进这道门,她不知道,他们将面对的是什么。
他们进宫的时候,天元帝早已上完了早朝,其实若是论起朝政来,他可以说是一个明君,但是作为家人来说,他却不是一个好的父亲好的丈夫,也或许只是对他。
他们站在大殿门口,夙北邪紧握着夜幽,天还是很冷的,他的眉头紧皱,难道他又要像那天一样?不,不行,幽儿可受不了,他起步向前走去,正打算硬闯,却被一道声音阻止了。
“王爷,王妃,皇上有请。”
夙北邪轻咳一声,拍了拍夜幽身上的雪花,将自己的披风以及夜幽的披风脱下,拉着她便朝殿内走去,抬头看到高坐上的天元帝,再一次见他,莫名的有种冲动。
天元帝见他们走了进来,眼神复杂,看到一身红的夙北邪他就好像见到了当年的柔妃一般,那时的她,很是活泼,只要他陪着她,她就会笑,她仿佛要的很少,他们在柔妃的家乡简单的拜了堂,也是一身红衣,他爱她,他想带走她,可是在她知道了他的身份跟他回到皇宫后,她的笑容就隐隐的不见了。
“皇上、皇上,王爷和王妃还在呢。”管事公公在天元帝的耳边轻声说道,他一下回过了神,原来他走神了,看着底下的夙北邪天元帝又是打量了一番,他虽然和柔妃长的很像,但却没有她那种活泼,他有的只是冷,他不是柔妃,他是害了柔妃的人,他只能这么一遍遍的提醒自己。
他轻咳,冷声冷气的说道:“见了皇上都不知参拜,难道你们想让朕治你们一个不敬之罪。”
夙北邪嗤笑一声,他说的什么?皇上,对啊,他对于他本就是皇上而已,他到底还在期盼什么?手心里的温柔提醒了他现在的处境,他亦冷酷的说道:“难道皇上忘了当年赐臣的权利。”
不跪,不跪,多大的荣耀,这却是他逼出来的,天元帝眯了眯眼,心中突然起来了一股无名之火,他不知道为什么,遇到他,他就会生气,所有的耐心对他而言都是没有的。
“朕当然知道,可是你身边的王妃可没有这种权利。”
夙北邪滅了滅唇,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他旁边的夜幽柔弱的说道:“幽以为,夫妻乃为一体,既然夫不跪,那么妻也该不跪,不然岂不是毁了夫妻二字?”
听此,天元帝竟觉无话可说,这时才开始打量起夜幽来,那年的她可以说是庸俗不堪,现在的她却是荣辱不惊,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她的容貌完全遗传了父母,长的就像是刻意雕刻的艺术品一般完美,也是,她的父母长的都是如此美艳,何况他们的女儿呢?
她与夙北邪并排而战,并未因为她的娇小而掩盖了她的气场,反而显得更加明媚,天元帝轻哼一声,他还没忘记他宣他们来的目的,这事他就不计较了。
他没有发现其实从今日他的不计较开始,就断定了以后他的结局……
他慢慢的走下皇位,站在了夙北邪的面前,发现他竟是还比他高了一截,他说:“朕就不计较你们的无理,但是…”说这话的时候他又拐了个弯,也就是因为他这一停顿,看到了夙北邪眼中的那抹了然的讽刺。
他的尊严不容忽视,他再一次走回皇位,朝着夙北邪说道:“近期,我国南北交界处的陵西镇发生多起烧杀抢掠案,朕要你带兵剿匪。”
呵呵……夙北邪不由的笑出了声,紫色的眸中划过受伤,果然,明明已经知道了结果,为什么还要伤心?手指轻碰心处,察觉到它的跳动,是啊,他不是神,他是人,他还是有心的。
他刚要说些什么,却见夜幽抢先一步问道:“陛下说的可是位于惊羽国和天元国的交界处?”
天元帝轻点头,看到他们的神情就知道他们肯定不能轻易答应,刚要说些大道理的时候,夜幽又说话了,“那么陛下打算给我夫君多少兵马?”
天元帝没有介意她的自称,思虑的一番说道:“此次不宜调动过多兵马,路程过于遥远,不过朕可以给你们一千人。”
夜幽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陛下,我们去,但是兵马不必太多,五百就好,太多的话,容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