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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死亡之舞
赵二举剑冲了上去,六当家同时反手挥刀。
二者相撞并发出灿烂的火星,赵二清晰看见自己飞溅的血珠在半空凝结成冰晶,每一粒都映着自己魔化扭曲的脸。
巨剑在旋转两圈半之后,砸在石块上又高高弹起,最终落入黄土之中,泛起一阵尘烟。
赵二抬手擦去嘴角血沫,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虎口开裂,皮肉翻卷,满手都是血,这一下不仅没擦干净,反倒为脸上涂抹狰狞血痕。
结束了吗。
到底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他脚下一软,跪在地上,视野中渐渐浮现一双染血的马靴。
六当家面无表情走上前,长刀在月轮中划出寒芒,向着赵二的头顶斩下。
刀刃砍在坚硬如铁的羽毛上,迸溅出细微的火花。
“嗤啦!“
利爪破空声裹挟着皮肉撕裂的黏腻声响,金雕再度振翅时,爪间悬垂的头皮洒下一片血红。
“啊啊啊!”
六当家惨叫着跪下,捂住额头惨叫连连,鲜血从他指缝间汩汩流下。
陆远无声无息的出现。
他从矮墙后面冒出,风刃缠绕的飞刀发出编钟般的嗡鸣。
“杀!杀了他们!”六当家发出尖细的叫声。
他跪在地上,微屈的指缝中露出被血染红的眸子。
一众土匪举举刀怪叫着围拢上来。
“总共有十二个……”陆远阴沉的目光掠过每一个敌人。
这些只会胡乱叫嚷,靠着强壮体格和野蛮气势才能欺负山民猎户的土匪,简直浑身破绽,远不如在擂台上第一个与他交手的“鬼赞”。
但同时对付十二人,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深吸一口气。
【尖啸】
冲在最前的壮汉突然僵住——他的视野中突然出现无数亡魂,那些曾经惨死在他刀下乡民化作狰狞恶鬼向他扑来。
“别……别过来!”土匪发出不似人声的惊恐哀嚎。
金雕丢掉染血的头皮,再次俯冲而下。
这次它的目标是身材最为瘦弱的小个子,对方正因恐惧呆愣原地,忽然肩头剧痛,紧接着狂风呼啸,拖起钩住肩头的大鸟乘风而起。
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距离地面越来越远,一直飞到四五层楼高,钩住肩膀的鹰爪突然松开。
“砰!”
在绝望的惨叫声中,小个子重重摔在地上,像泄了气的皮球抽出两下边彻底没了动静。
地面战场上,陆远已经甩开飞刀,化作一阵疾风冲入人群之中。
飞刀上下翻飞花开道道血痕,两个匪徒应声倒下,其他人立马回过神,叫嚷的声音也比之前虚了几分。
生死决斗中,胆怯最为致命。
对陆远来说,即使有神通在身,同时对付十二个对手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他并没有金刚不坏的躯体来同时挡住六七把迎面而来的砍刀。
但土匪终究是土匪。
飞刀刺入第四个人的眼眶,乌合之众的士气开始溃散,胆子最小的已经弃刀而逃。
当他替最后一个土匪抹开喉咙时,战场躺下六具尸体,其余人已经屁滚尿流地跑掉了。
陆远微微气喘,这才感觉到背心传来的刺痛,为了躲避一杆刺向心口的短矛,他被刀砍中后背,伤口如婴儿小嘴一般翻开,模糊的血肉暴露在月色之中。
疼?
他已经顾不上,冲过去抓住六当家的手腕,将他拖到矮墙跟下,挥刀斩落两根手指。
绝不会错,昨天早上就是这只手按住沈叔死命殴打。
“你们是谁,是谁!”
陆远完全无视对方的惨叫,将刀抵在对方的喉咙上呲牙道。
“昨天早上,你们抓的那批人在哪!”
陆远已经杀红了眼,匪徒们喷溅的鲜血在他脸上凝成血珠滴下,宛如狰狞恶鬼。
“昨天早上你们抓的那批人在哪?”他装作冷静又问了一遍。
“呸!”土匪头目一口啐在他的脸上,恶狠狠道,“去死吧!老子今天就是死在这,你也一个字也别想知道,哈哈哈……”
陆远吐出一口浊气,将邪火咽入腹中,抬手割掉对方左耳。
瘦高土匪发出凄惨的尖叫,眼神中更加凶狠癫狂:“来啊,小崽子,有本事弄死我!”
他看得明白,这个杀掉自己好几个兄弟的恶鬼,绝不会因为自己吐出有用的信息就心慈手软。
左右是死,今天就算是把他剁臊子,他也一个字别想得到。
“去你妈的,说不说!说不说!”赵二冲过来对着土匪头目一阵猛踢几脚,便退到一旁,叉腰继续喘气。
“哈哈哈哈......有种给爷个痛快!“”六当家啐出口血沫,脖颈青筋暴起,笑得癫狂。
陆远望向土龙与武师们激斗的战场,指节叩了叩刀柄,他没时间玩严刑拷打的游戏。
他忽然抬脚踩住土匪肩胛,骨骼碎裂声淹没在远处土龙的咆哮里。
刀光闪过,四道血线在六当家手脚关节处绽开,他像被剪断丝线的傀儡般瘫软下来。
金雕破空声撕裂夜幕。
当三指宽的钩喙映入眼帘时,六当家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寻常刑讯。禽鸟的瞳孔里跃动着不属于猛兽的寒芒,铁爪扣入砖石的剐蹭声让他喉头发紧。
“我不急着让你死。”陆远刀尖挑开土匪的粗麻衣,远处兵器相撞声突然沉寂,土龙尖锐的嘶鸣划破山岭。
金雕扑簌着翅膀上前,铁爪刺入皮肉的闷响混着肠衣破裂的滑腻声。
六当家眼睁睁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肠子在月光下蒸腾热气,那畜生竟懂得避开要害,每啄食一口便歪头等待主人示意。
“没有你我还可以问别人。”
“它能吃半个时辰。”陆远拭去溅在眉骨的血珠,“现在告诉我,痛吗?你知道胆汁流进胃囊是什么滋味吗?”
整座山寨乱成一团,可大鸟吞咽的声音却格外清晰。
陆远的眼神如无波古井般波澜不惊。
疯子。
这人是个疯子!
“啊啊啊……快杀了我,杀了我……”后脑在青砖上撞得血肉模糊,他看见自己一段肠子正挂在雕爪上摇晃,淡黄色的脂肪滴在脸颊发烫。
话音未落突然噎住——这个年轻人正将他的脾脏切成薄片喂给猛禽。
“我说!我说!他们在怒河县衙!”
“县衙?”陆远停止动作,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