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赌斗
霍华德说着走到靠近钢厂进料区的烧焦车间，大声说道。
“每个工作周期，分为两个班，工作时长十六个小时。”
“每个工作周期，维修时间一个小时，实行轮班制度。”
他走到二号焦炉前，继续说道。
“炼钢的第一个阶段是炼焦，将焦煤混合、破碎后加入炼焦炉内，通过干馏过程产生热焦炭及粗焦炉气。”
“一号焦炉53孔，二号焦炉53孔，三号焦炉31孔，共137孔，推焦串序标准按照5-4执行。”
“装煤时间为十六分钟，单次推焦时间为十一分钟。”
推焦串序是一组焦炉各个碳化室装煤、出焦的次序。
芬德家族的技术工人通过研究后对之进行改良，降低等待时间，工时从二十六分钟大幅度缩短至十一分钟，他们在霍华德示意下进行演示。
“每炉结焦时间为十五个小时，熄焦和筛焦时间为三十四分钟。”
“全炉操作时间为十六小时，每个周期两个班组各自应当完成一次，产量均为一百三十七炉，每个班组一个工作周期的焦炭标准产量为两千零一十三吨。”
工人们齐齐向一个工头看去，他曾在邻近的卡托维兹穹顶炼钢厂担任烧焦车间工头。
秃头工头挠了挠脑袋，微微点头。
虽然时间紧张，但一个配合熟练的班组全力以赴，确实有可能完成。
随后，霍华德逐一介绍各工序标准，工人们都意识到，标准虽有难度，但确实可以完成，逐渐开始相信他的话。
金发贵族回到高台，继续说道。
“本生产周期是马格尼托钢铁厂恢复生产的第一个生产周期，我给你们时间，只要能在下一个夜凯班到来前完成，就可以获得一份尸体淀粉配给。”
“第一个完成的班组，将会获得金枪鱼、面包和水。”
“我的餐食就是这样食物，上巣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吃不到。”
“吃到的人，以后可以说自己吃过比上巣人还好的食物。”
光头工头第一个反应过来，用力拍了一下脑袋。
“等什么，是真是假，试试不就知道了嘛。”
“那鱼叫啥来的？”
霍华德笑着说道：“金枪鱼。”
“想吃金枪鱼的，跟老头子动起来。”
“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看起来最壮，你们就是装煤推焦车组，立刻给我动起来。”
“记住，要装满、装平、装实、装匀。”
距离夜凯班还有四个小时，光头领班大叫一声。
“成了！”
他松开推车，疾步向高台走去，所有的工人都停下手头的工作，向高台看去。
霍华德示意护卫队长，让满脸焦黑的烧焦班组的工头上来。
“别急，是你的跑不了，我让厨师给你热下。”
“不用，”工头急忙说道，“凉着吃挺好。”
他在所有工人羡慕的眼神中，接过餐盒和水壶。
“谢谢大人，赞美大人……”
他不迭地说道，抱稳奖励，转身便往下走。
同一时刻，其它工厂的工人瞪大眼睛，他们看到工头将食物分给手下，咽下去的时候，简直要惊掉下巴，他们脑海中不由泛起一个念头。
[原来那个贵族说的是真的。]
霍华德摇了摇头，既然答应，他便不会反悔。
芬德家族的名誉可比金枪鱼和纯净水价值高多了，他捏了捏眉心，看向下方。
他发现所有人的气场都呈现红色的热情亢奋和白色的积极向上。
金发贵族关闭灵视后，站在高台上观察众人，发现疲惫的他们，都像是注射了兴奋剂一样，动作有力而快速。
[这就是吾主所说调动工人的积极性吗？]
他满意点头，对护卫队长说道。
“你留下发放尸体淀粉，切记按照标准。”
随后，霍华德走向宁录曾住过，刚完成扩建的休息室。
关上门后，金发贵族打了个哈欠，他不是布卡约那样的“不眠者”，近两个工作周期没有休息，让他感到疲倦。
就在霍华德在汉特曼西穹顶取得突破之时，宁录在卢克波巢都外的棚户区，见到蒂埃里·维埃拉。
蒂埃里年约二十三四，他的身材高大而匀称，肌肉线条流畅，一头金色短发，衬托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惊诧地看着面前手握重戟的巨人。
蒂埃里下意识握紧腰间挎着的家传长剑，他沉声问道。
“你就是特兹沃克的新王宁录。”
“我将是沃斯托尼亚的王，而你，应当臣服于我。”
宁录迈步向前，蒂埃里感受到沉重的压力，他从巨人的话中听出毋庸置疑的自信，仿佛他所说的便是真理。
“数千年来，想征服沃斯托尼亚的王成百上千年，从未有人成功。”
“你如何做到，就凭你身后不到三千人，连打下卢克波都做不到。”
“你错了，”宁录沉声说道，“我的自信源自我的力量，听说你被誉为沃斯托尼亚第一剑客，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蒂埃里自信一笑，“战斗可不取决于体型。”
“若是我取得胜利，你这个所谓沃斯托尼亚的王，臣服于我？”
“既然你如此自信，败者便为胜者永世服务，如何？”
听到宁录豪赌之言，蒂埃里心中暗道。
[我曾杀过十数个欧格林，宁录也不过是更高一点罢了，我一定能击败他。
若是真能控制特兹沃克，那么我复仇有望，我不会像他一样鲁莽自大，继续游击骚扰，并组建部队，一定可以打败普哈奇。
要是他真能打败我，那就可能击杀普哈奇，那我为他效劳也并无不可，但那绝不可能。]
“吾王，请允许我先和他战上一场。”
罗尔斯列夫紧紧盯着蒂埃里，战意盎然地说道。
蒂埃里瞥了一眼黝黑壮汉，那是长期劳作被熏得皮肤发黑。
[工人出身？]
蒂埃里微皱眉头，宁录这个巨人至少看起来威猛，这人看起来只能算是壮汉，居然敢向自己挑战。
“他代表你？”
“任何人也无法代表吾王。”
罗尔斯列夫大声说道，他从腰间取出激光手枪。
“这把手枪是博莱斯瓦夫家族的精工产品，你如果赢了我，它就是你的。”
“确实是把好枪，”蒂埃里微微点头，“就同你先打一场。”
他抽出动力剑，按下剑柄上的控制装置，激活分解力场。
罗尔斯列夫同时激活链锯剑，两人相向走去。
蒂埃里眼中闪过一道冷芒，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最简单的“奥斯伯赫-瓦雅”第1条刺击，就像是一条闪耀火蛇，扑向罗尔斯列夫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