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别人都死了，你怎么不去死？

王宽皱起眉头：“恬恬，你也太没礼貌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有礼貌，你最有礼貌，你媳妇在里面生孩子，你他娘的在外面打游戏。还连麦撩小姑娘，你还好意思说我？！没听见医生在说话吗？让你去签字。”

我拖着老妇的衣领远离手术室：“还有你，死老太婆，嘴巴放干净点。别人能顺，我雪姨为什么不能顺？别人都死了——医院里太平间那么多人都死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总是喜欢和别人比，怎么不拿自己和别人比一比？你又老又丑又没钱又没用，你活在世上除了给儿子媳妇添堵还能干什么？老废物。”

老妇怒极，手舞足蹈的四处乱抓乱踢：“你放开我，放开我，小畜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看我不打死你。”

呵呵。

系统：完蛋了，这个世界又没戏了，主人又要动武了。他就知道一旦遇到这些奇葩，主人就不可能假装没看到。

我把老妇拖到医院监控盲区，脱下校服，用校服包裹拳头，把老妇打了一顿。暗拳砸在关键经脉处，痛击内脏，肉眼看皮肤却无一丝青红淤肿。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在医院外买了一束大大的鲜花，回到手术室前。王雪的娘家人陆陆续续到达，看见王雪被从手术室推出来，母女平安，一个个哭的稀里哗啦的。

生孩子这件事，永远是母亲最心疼女儿。同是女人，无法理解为什么婆婆那么恨媳妇。

王宽听护士说生了个女儿，眼神淡淡，对王雪说了声“辛苦了”，也没主动去看襁褓中的女儿。更别说准备鲜花、礼物之类的。我忍住想在这么多人前给王宽一拳的冲动，把花递给王雪。

“雪姨，辛苦了。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你的女儿因为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她一定很幸福。”

王雪眼中涌动温和的慈爱，对我说了句谢谢。简单寒暄，我留护工在医院帮忙照看王雪，顺便提防老妇和不中用的王宽。

王宽这种男人，真的很难评价。说他不好，他又没什么大毛病，不吸烟、不喝酒、不赌博，偶尔玩玩游戏。工资不算高，脾气一般，学历平平，就是个平庸的男人。但是就是做这种平凡男人的媳妇，很苦很难。

上有老下有小，这种传统男人也不会忤逆老妈，也不敢太明显的帮衬妻子，只敢默默听着。

沉默，等于退缩。

回到学校，我到室内操场上排练拉拉队的队操。上半身简单的白T，下半身黑色短裤，校服系在腰上，年轻女孩不需要粉黛的修饰，素颜也能美的惊心动魄。队形变换，切换动作，高马尾的发丝随着甩头的动作黏在脸上，胸脯微微起伏，目光专注，律动的音乐声中。

系统：“主人。目标基因样本出现了，看定位就在嘉宾席中，是个大叔。”

训练结束，室内体育场响起掌声，我走到休息区，拿起毛巾擦汗。一瓶水被递到我面前，青涩的目光躲躲闪闪。

“给你……水。”

我微微摇头，笑着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