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出逃?冷面王爷狠狠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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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箭双雕

十日前,业出翼的人收到封密信,让他去查驻扎在城外的一处农庄里的私兵。

“去查。”业出翼说着,手下的人便急忙去办。

不出半日,复命的人便回来了。

“竟是母后给业蔚山的那批私兵!”业出翼震惊着,手撑在脑袋上,有些心绪不宁。

“这个蠢货,又要干什么!”他咒骂着业蔚山,一旁跪着的人则是一声不敢吭。

这些私兵本是厉后为他精心招募的,已秘密训练一年有余。这其中,有的人擅长暗杀,有的则是力大无穷或是武艺高超。

只是后来,厉后为了暂时安抚住业蔚山,便先将这些人暂时给了他。

对此,业出翼一直没放在心上。

自他出生起,厉后就告诉他,他就是未来的储君。在他眼里,除了对父皇还有些许敬畏,对母后还有些许依赖,他就没把其他任何人放在眼里过。

业蔚山,也不过是个愚蠢又不懂事的弟弟罢了。就算把私兵真的给他又如何,反正这天下,早晚是他业出翼的。

可他没想到,业蔚山竟私自运这些人进了皇城,还秘密安置在郊外。

业出翼站在书房之中,垂眸看着复命的人。

这书房的一景一物,都十分简洁,却又不失雅致。待细细看去,却可以发现,每一件看似不起眼的物品摆件,实则都是价值连城。

这就是业出翼的品味,他要的,向来是最雅最好的。

他身姿挺拔的立于窗前,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着不容侵犯的贵气。那双眼眸明亮,却总是盈满了淡淡的不屑。

“送密信的人找到了吗?”他有些烦躁地问道。

“没有...我们的人追到了金玉巷的一处茶楼,那蒙面人便没了踪迹。”复命之人说着,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业出翼没有管他,径直坐在了椅子上。他轻轻摸索着手中的玉摆件,喃喃道:“还有连你们都追踪不到的人...罢了。”他话音刚落,像是想起来什么,“等等,你说,金玉巷的茶楼?”

那人抬头忙道,“是,呃,就是...莳花楼附近的那家亦云茶舍。”

业出翼便心下了然。

年前,这莳花楼附近新开了家亦云茶舍,号称是大雅之地,因此吸引了不少清流文人前去。他也曾暗地查过,确认这茶舍背后的主人,便是业景玄,那么...

“告诉业景玄,晚膳后,来茶楼见我。”他说着,又抬眼望向窗外的远山。

多么大好的河山,都会是他一个人的。

夜已深,业出翼带着几个护卫秘密到了茶楼二层,刚上楼梯,便看见业景玄等在那里。

“殿下约我到此,所为何事?”业景玄说着,亲手给他倒上一杯茶,“这是这里最好的养冬茶。”

业出翼笑笑,细细打量着他,“不必拐弯抹角了,我知这茶楼主人是你,自然也知送信的是你的人。”他看了看递到眼前的茶杯,有些嫌弃,“什么劳什子,弟弟自己留着喝吧。”业出翼说着,还摇了摇头。

业出翼如此轻蔑,跟在业景玄身旁的无痕都有些暗自握紧了拳头。

业景玄却只是笑笑,将澄澈的茶汤一饮而尽。

“你派人来告诉我农庄上的事,所图为何?”业出翼见业景玄不语,便接着问道。

业景玄看着他,眼神清亮,“自是我,忠君爱国啊。”

业出翼扑哧一声笑了,他饶有兴趣地拨弄了一下面前的陶瓷茶杯,“忠君爱国?我知道,我做太子,你们当然都是不服气的,同为父皇的儿子,我却一早,就被立储。”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岂能个个都是太子?”业景玄接口,摇了摇头。

听的此话,业出翼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从前他没留意过业景玄,只觉得是父皇培养的一把刀罢了。今日看他言谈,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听你这意思,不仅是父皇的刀,将来,更是想接着,做我的刀?”业出翼打量着他,业景玄人高马大,气质不凡,怎么看都不像甘于屈居人臣的样子。

业出翼眨眨眼,他倒是无所谓谁觊觎着他的皇位。他的母家是厉家,又有父皇的宠爱,自身又有功绩,德行出众。他怕什么?

业景玄见他犹疑,便接着道,“殿下以为,三哥此举是为何?”

“能为何?”业出翼警惕道。

“我知道,他是殿下的亲弟弟,殿下有心回护,也是常事,只是...”业景玄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马上就是万寿节了,三哥这般胆大,不知会做出什么?”

业出翼一顿。

业蔚山是想谋反吗?

不,他没这个胆子,更没这个实力。

那他是要做什么?

思来想去,业出翼只好岔开话头,“此事,是父皇让你查的?”

业景玄不置可否,只是垂眸。

“看来真是父皇让你查的。”业出翼说着,更加确信起来。

“父皇本没有让我查这个案子,只是我替他追查别的事时,连带着发现了此事。若是我去回禀父皇,我想,不如你来的好。”业景玄此举,显然是递上了投名状。

“你想让我大义灭亲?”业出翼皱眉,只感觉业景玄深不可测。

“不是大义灭亲...殿下,恕我直言,三哥与你根本就不是一条心的。殿下,又难道是在乎骨肉亲情的人吗?”

业景玄这话说的直白,业出翼却没有觉得被冒犯,而是仰头哈哈大笑。

“老七,我没想到,你如此有趣。”他说着,用手拍了拍桌子,“总之,这件事你告诉我,我记着了。”

半晌,他带着人离开了。

待他离开茶舍,掌柜的上来收拾了杯子。

他将业景玄用的杯子珍藏好,将放在业出翼面前的杯子,则是扔进了渣斗。

“殿下,我们真要将此事报给陛下?”待业出翼坐上马车,他身旁的幕僚便问道。

“哼,业景玄当我是傻的吗?”业出翼瞥他一眼,“业蔚山这个二世祖的死活我管不着。此事一出,父皇必会对我和母后起戒心。业景玄想一石二鸟,做梦。”

他说着,身旁的幕僚忙点头称是。

“此事不要闹大了,你们派人埋伏着就好。万寿节前,将农庄里这伙人一网打尽,关押看守在庄子上,别让他们惹出是非便是。”业出翼说罢,自以为是万全之策。

可今日,今日这些私兵,又怎么出现在皇宫之中,身上,还刺着他的“翼”字。

难道...这一切都是业景玄的布局,借此让父皇对业蔚山失望,也让父皇对自己与母后疑心?

可是,那他又为何要提前告知自己私兵进城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