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法界来了个年轻人
莱恩坐在破釜酒吧的小桌旁，面前摊开着一份《预言家日报》。
报纸上的标题用夸张的字体印在最显眼的位置，旁边还附着一张远视角的魔法照片，隐约可以看出是他在威森加摩审判时的场景。
“《震惊！来自麻瓜界的恶魔之子正在入侵魔法界！》”莱恩念出了标题，语气中带着一丝嫌弃，这是什么三流小报的标题。
“作者：丽塔.斯基特，嗯...那没事了，十分合理。”
他将报纸抖了抖，翻到内页开始细读。
文章的内容果然没让他失望——各种骇人听闻的指控和毫无根据的推测。
“据可靠消息，这位‘恶魔之子’在麻瓜界利用所谓的‘神迹’敛财无数，严重违反保护法，但在审判后却被判无罪！这是对魔法界法律的践踏！”
“一些不愿透露姓名的巫师表示，他的天赋强大到可怕，甚至可能成为下一个威胁魔法界的黑巫师。”
“他们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圣子大人。”莱恩一边嘟囔着，一边翻到下一页。随着文章的深入，描述越发离谱。
“‘据称，他能够用意念控制人心，并利用这一能力说服了威森加摩中的某些成员。’”
莱恩念了一句，忍不住嗤笑出声，“好家伙，连邓布利多都被我控制了？这脑洞不错啊。”
他将报纸放到一旁，托着腮若有所思。
虽然这些报道明显带着抹黑的意图，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种负面新闻的传播，可能正是他需要的“免费宣传”。
果然，报纸的影响力比莱恩预想的还要大。
当天晚上，破釜酒吧的客人比平日多了三倍不止，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那篇文章。
“你们看了吗？关于那个‘恶魔之子’的报道。”一名穿着暗绿色长袍的巫师压低了声音。
“当然看了，那家伙就在这酒吧里！”另一名巫师兴奋地说道。
“真的吗？他真的能控制人心？”有些年轻巫师显然对这些夸张的说法深信不疑。
站在吧台后的汤姆眉头微皱，看了莱恩一眼：“小子，这下你可成了大新闻。”
莱恩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脸上挂着惯常的淡笑：“这不是正好嘛，免费广告谁不喜欢？”
“你就不怕麻烦？”汤姆放下手中的酒杯，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怕。”莱恩回答得很干脆，“但麻烦带来的收益更重要。既然挡不住，不如顺势而为。”
他说完便走到酒吧中央，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各位，既然大家都对那篇报道这么感兴趣，不如让我来为大家讲述一些‘真实’的故事。”
“这是一次讲述，也是一次独家揭秘。”他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但听故事的代价，是一枚银西可。”
在巫师界中，一金加隆=17银西可=493铜纳特。
莱恩一直怀疑这种极其逆天的汇率是不是那群妖精专门设立，用来欺负这群十以内加减法都算不明白的巫师们。
“收费？”一个年轻的巫师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这破地方的黄油啤酒也不过一枚银西可，听你说话还要花钱？”
莱恩并不生气，而是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当然，这不仅仅是听故事。你们将得到关于魔法、信仰、麻瓜与生存之间的独特视角——这可是破釜酒吧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的声音平稳而自信，配合着略带神秘的语气，让原本还在犹豫的人渐渐有了兴趣。
“好吧，我出一枚银西可。”一名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中年巫师率先走到吧台，将一枚闪亮的硬币放在桌上。
他的动作仿佛触动了某种连锁反应，其他人也纷纷掏出银西可放在桌上。一时间，吧台上的硬币堆成了一小堆。
汤姆站在吧台后面，手里还在机械地擦着酒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完全没想到，莱恩竟然能靠几句话就让这些常年试图跑单的老顽固掏钱。
“好了。”莱恩清了清嗓子，站在吧台中央的椅子上，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光轮在他脑后升起，让他凭空多了几分圣洁。
“我的故事，始于一个寒冷的夜晚。”他的声音缓缓响起，语调平稳，却有着奇异的吸引力，“那时我只有十岁，但我却被被困在一场可怕的献祭仪式中...”
他并没有将故事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而是在其中缝合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情节，并且刻意地进行延长。
“一个带着狰狞面具的黑袍人将我从牢笼里带出，将我押解到祭坛旁边...”
“祭坛周围用鲜血画上数不清的奇怪文字，周围还遍布着不知名的肉块，甚至还有人类的头骨...”
他说到这里时，特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微微低垂，仿佛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
“当时在我前面还有几个和我同龄的孩子，他们尖叫，他们呐喊，可还是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随着他的讲述，他脑后的光轮也开始变得猩红起来。
他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激昂，围观的巫师们屏息凝神，连汤姆都忘了擦拭酒杯，靠在吧台边认真听着。
“就在那一刻，黑袍人的匕首刺了下来——但它没有碰到我。”莱恩忽然顿住，目光微微一凝，“因为，那股神秘的力量挡住了它。”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思绪。围观的巫师们齐刷刷地向前倾了倾身体，生怕错过什么。
“然后呢？”有人忍不住问道。
“然后？”莱恩轻轻一笑，语气变得温和，“然后自然是我活了下来，不过怎么活下来的嘛……就暂时留作悬念吧。”
他的话音一落，酒吧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抱怨声。
“怎么能就这么停下来？”一个巫师不满地喊道。
“我付了银西可，可不是为了听个半截故事！”另一个巫师抱怨。
莱恩摊开双手，面带无辜的笑容：“各位，好的故事可不能一次性全都讲完，不然怎么留住你们呢？但放心，明天我还会继续的。”
听到这句话，巫师们骂骂咧咧地散开了。
不过嘴上虽然抱怨，但他们眼神中依然藏着对莱恩故事的好奇和期待。
不得不说，莱恩的故事的确和他们以往听到的不同，而莱恩的表现也确实值得这个价钱。
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莱恩将刚才收到的银西可整理好，放进了一个小袋子里。
汤姆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表情似笑非笑：“小子，不得不说，你确实有两下子！”
莱恩将袋子抛了抛，递给汤姆：“这是今晚的收益，您是东道主，自然得分一份。”
汤姆挑了挑眉，没有急着接过来，而是问道：“分多少？”
“二八分成。”莱恩微微一笑，“我二，您八，毕竟是您提供的场地和资源。”
听到这个比例，汤姆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意外：“哦？你这么大方？”
“当然，合作才能长久不是吗？”莱恩的笑容显得异常坦然，“何况，我才刚开始，以后还需要您多关照。”
汤姆最终接过了装着银西可的小袋子，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好吧，小子，既然你这么会做人，我也不好拒绝。”
他将袋子放在吧台后，转身重新端起酒杯，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不过，小心点。”汤姆低声提醒道，声音刚好够莱恩听到，“魔法界的水很深，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
莱恩耸了耸肩，笑着说道：“汤姆先生，我一向相信。”
“风浪越大鱼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