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什么时候杀人了
“咱们这儿有没有正道门派的衣物？什么道士服、侠女装，夜行衣也行啊……”韦晓宝瘫坐在太师椅上，指尖敲着青花瓷盏说道。
韦晓宝可不爱绕弯子，一股脑儿把自己的天马行空的法子全倒出来。
梦玉萧梦玉箫正把玩着鎏金香囊，闻言眼睛一亮：“有的有的。我们合欢宗里，姐妹们行走江湖，有时也得装扮一番，方便混个身份，借机卖卖艺。”
“那就好办多了！让姑娘们换上最板正的道袍，发髻梳得比尼姑庵还素净。眼神要冷得像终年积雪，走路得端着三清殿香炉的架子......”
韦晓宝说着，并抿了口茶，语气中满是笑意。
“你这小淫贼！”梦玉箫笑倒在鲛绡帐里，石榴裙差点扫翻了茶托。
“让合欢宗扮名门正派，好比教狐狸精吃斋念佛！”
她忽然翻身坐起，耳坠晃出流光。
“我们不如排场戏——就说咱们是昆仑山隐世仙门，专收情劫未渡的痴男怨女......”她声音中带着压不住的笑意，仿佛随时要把这荒唐场面搬上台演出。
“其实青楼那一套也不是长久之计，要是想赚银子，咱们还有很多更高级的法子呢。”
韦晓宝端起茶杯，悠悠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一丝不甘与玩味。
梦玉萧歪着头瞪着他，语气里满是不屑：“不办青楼办什么？茶馆？拜托，我们可是合欢宗！没有点风流韵事，哪能让各路冤大头心甘情愿给我们修炼加持？”
对啊，这可是合欢宗！不靠那些‘风雨’生意，哪来的火候让姐妹们进步？
韦晓宝看着面前这还没完全长大的梦玉萧，不禁叹了口气，心想：唉，命运真是开了个大玩笑——从北大高材生，到如今在合欢宗当杂役，竟还得靠这出假扮大戏来赚银子……
“那你这合欢宗的少宗主，日后可得亲自……”
韦晓宝话还未说完，就被门外的叫喊声给打断了。
“谁是韦晓宝！赶紧把韦晓宝给我拿出来！”
大厅外传来几声怒吼，吓得正在角落里陪客的姑娘们纷纷蜷成一团。下意识地朝韦晓宝的方向望去。
韦晓宝刚站起身，几个穿着捕快服的汉子就提着刀子凶神恶煞地围了过来，眼神像是专门练过“打脸”绝技般盯住他。
“你就是韦晓宝？”
一个声音冰冷得像冬天的霜刀，从几名捕快身后缓缓走出一位身穿华服、身姿修长的女子。
天哪，这女子分明是古装版的王祖贤，画里走出的聂小倩。她虽穿着一袭银鳞软甲，眼神伶俐，却散发出与智慧的气息，真可谓风姿卓绝。
她看着韦晓宝一副登徒子的样子，眼中满是嫌弃，随手抽出一把未出鞘的剑，轻轻搭在他脖子上，冷冷道：“你给我老实点，跟我们走！”
二楼珠帘忽地卷起，颜汐赤足踏着金丝毯款款而下，脚腕间的银铃随着步伐轻颤：“小娘子要带我师弟去哪快活？”
“你是秦月楼的头牌？”那女子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心中惊讶道：“这身形似乎有些熟悉。”
颜汐不慌不忙地点点头，淡然问道：“这位巡捕大人，我师弟犯了什么大罪，让你们亲自来拿？”
女子沉声道：“韦晓宝涉嫌一桩命案，我要把他带回衙门，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话音刚落，韦晓宝身边几个大汉便上前，企图将他控制。
“等等！”韦晓宝连忙举手制止，眼神慌张地看着自己那瘦弱的身板，连忙喊道：“我可以跟你们走，但别压我！我自己走。”
他慢慢绕过那些大汉的包围，蹑手蹑脚地走到那位英气女子身边，笑眯眯地说道：“带路吧，美女。”
虽然这莫名其妙的命案把他捅进了大麻烦，可如今事已至此，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也只能先看看究竟是谁在搞鬼。
就在此时，刚才和颜汐一起下楼的梦玉萧猛然出声，气愤道：“登徒子！你难不成是看上了这捕快的风采？就这么承认啦？”
韦晓宝回头一瞥，见梦玉萧满脸怒气，忙摆手道：“额……你们先把咱们刚讨论的‘赚钱大计’准备好，我去去就回。”
心里嘀咕着：我怎么记得从没杀过人？难道是原宿主搞的鬼？还是被师姐……额，不对，总之得先看看情况。
他满含深意地瞥了眼颜汐，后者也只是淡淡一笑，仿佛早已看穿这一切。
“难道真因为她？”韦晓宝心想，但此时不方便多想。他朝着还在楼梯上的那几人挥了挥手，便跟着那巡捕女子朝外走去。
当韦晓宝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站在颜汐身后的梦玉萧犹豫着低声道：“师姐，你说会不会真是那些人搞的鬼？”
颜汐眯眼沉思：“暂时还不得而知，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我倒是想看看咱们韦师弟该怎么处理眼下这个局面。”
眼前这位捕快女子，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青玉带束腰，身姿挺拔，英气逼人。唇若涂朱、齿如编贝。
韦晓宝看着看着竟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忍不住问道：“敢问姑娘贵姓啊？”
话音刚落，身边几个大汉便凑上来，其中一汉子不忘横踢他一脚：“你还敢问我们老大的名字？”
这一脚踹得韦晓宝险些失去平衡，差点踹出个狗吭泥。幸好他迅速用手撑住地面，稳住身形，只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韦晓宝眯着眼看着自己划破的手掌，冷笑道：“大炎法规明文规定，官吏无故殴打百姓者，罚一月俸禄、杖打二十。”
“等着，上了衙门，我先告你一状，看看你的屁股到底硬不硬！”
见对方一副心虚模样，韦晓宝又接着打趣道：“如今大炎内忧外患，上个月刚发布缩减开支令，倒不知你运气如何，能不能赶上提前退休？”
大汉一听，吓得双拳微颤，额上冷汗直冒：“大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韦晓宝心中暗爽，觉得这未来智慧果然能在这乱世派上用场。
“饶了你？你看看我这手掌，能饶了你吗？”他故作严肃地说道，“不过，如果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过你。”
大汉挠了挠头，神色复杂地答道：“我们老大叫做钟离雪，年方二十，尚未成家……哎呦，谁打我！”
“你说呢？”那汉子接话，话音未落，便见钟离雪冷冷地盯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