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道貌岸然，初见端倪
听得张之伟发问，张子凡瞳孔微微缩紧，但很快便恢复了先前的泰然神色。
“正是晚辈，不过老天师无需多虑，您和我义父的恩怨，晚辈并不关心，也无意掺和，今日在场，只有坦诚相见。”
话毕，张子凡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只不过，在牧枫眼里，此时的前者，更像是一头惺惺作态的笑面虎。
随后，在张子凡的引导下，牧枫一行人也开始参观起了通文馆的各个展区。
“牧枫，先前就是这张子凡手下的人，在暗中进行人造武者实验，我们何不直接动手将他擒下？”
颜如钰悄然传音道。
“不急，先看他怎么蹦哒，况且咱们在他的地盘，也不好当众发难。”
对于什么人造武者实验，牧枫并不感兴趣，毕竟这与他毫无关系，何必深究。
他最想得到的，还是那团神秘的灰雾。
反观张之伟，在见到张子凡后，不知怎的，老脸上竟难掩黯然，心不在焉，和先前的老顽童形象，判若两人。
派蒙自然注意到了张之伟的异样神色，遂不再叨扰，扑腾着披风便飞于半空，四处观摩通文馆的建筑布局和结构。
而很快，牧枫便从这一片平静的氛围中，察觉到了不对。
依张子凡的介绍，通文馆的经营业务，主要涉及多类型投资和医疗研发实验。
可这通文馆总部，除了一些专业的投资经理和合伙人外，根本看不出半分医疗研发机构的样子，分明只是个披着古风外衣的金融公司。
“看来这厮所谓的医疗研发，就是暗中培养人造武者的勾当……”
这时，数股隐隐散发出的凶戾气息，令牧枫的思绪戛然而止。
只见眼前不远处，几名高大魁梧的男子，正值守在张子凡的办公室门口，衣着打扮和先前袭击他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即便刻意收敛，可牧枫还是能感觉到，这几个高大黑衣人的气息，与前日在商场外行凶的怪异男子，几近相仿。
一时间，牧枫俨然生出一个想法：
这些气息凶戾，难以自控的家伙，莫非就是人造武者？
不过这终究只是牧枫的推测，并无实际的证据，
“张兄，不知你这通文馆内的武者，多处在何等境界？”
听得牧枫发问，张子凡依旧是笑意盈盈道：
“牧公子问得好，我通文馆除十三太保外，其余下属，大多是战将级……”
张子凡的话音戛然而止，只因他猛地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被牧枫套了话。
方才他的回答，分明证实了通文馆确实豢养着一众武者，积蓄势力。
不过思绪片刻，张子凡还是不以为然。
于他而言，即便此事被牧枫知晓，可后者不过一个普通大学生，家中虽底蕴雄厚，势力盘根错节，却也管不着通文馆。
反观此时的牧枫，则与身旁的颜如钰相视一笑，旋即露出一抹狡黠之色。
只见牧枫缓缓走到一名黑衣安保身前，悄然展露煞气。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黑衣安保好像条件反射般，眉头紧锁，双拳紧攥，略显呆滞的双目中，闪过一缕强烈敌意。
见此，牧枫不免暗自冷笑，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半小时后，待观览完通文馆的主要区域，牧枫仍未发现有什么端倪，连那团神秘灰雾的影子都没看见。
“想来也是，如此异宝，怎会没有隐藏收纳之法，啧……”
牧枫心中暗慨的同时，也注意到了一旁的张子凡，双眸正紧紧盯着悬于半空中四处乱逛的派蒙。
果不其然，张子凡还是按捺不住性子，不解发问：
“牧公子，你这小玩具……倒是挺拟真啊，想来价格不菲？”
闻言，牧枫嘴角不住的上扬，遂缓缓道：
“不错，这是最新款的拟真生物玩具，我看她卖相可爱，便随身携带。”
听得牧枫这糊弄的回答，张子凡不免面露愠色，眸光暗沉。
“呵，如此高度自主的行动力，怎可能只是区区玩具，这厮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么？”
张子凡心中暗骂。
下一刻，却见张子凡挥动手中墨扇，一股强劲的气旋骤然打出，向半空中的派蒙席卷而去。
见此，牧、颜二人的眉头同时挑起，颇感讶异，他们倒是不曾想，张子凡竟真敢向派蒙发难。
而一旁的张之伟刚想出手阻拦，却被派蒙一眼瞪了回去，显然，对于张子凡的冒犯之举，后者深感不悦。
“可恶的杂鱼……”
话音刚落，派蒙一指点出，打算以一念善恶真意击溃气旋。
可无往不利的真意之力，在与气旋碰撞的瞬间，竟相互抵消，并未产生丝毫波澜。
如此一幕，令派蒙不由得呆愣了片刻，精致的小脸蛋上，浮起一片凝重。
“谁在暗中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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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福地，鎏光殿。
偌大的恢宏铜殿内，一名身着紫袍，窈窕生姿的妖艳美妇，正与一个倾城绝色的小辈相谈甚欢，有说有笑。
此二女，正是天穹和㷰。
“小家伙，这么说……你身负朱雀神火和九龙雷罡火，竟能完美调和，想来所修功法不凡，不知师承何处？”
听得天穹的言语试探，㷰心有戒备，遂敷衍搪塞道：
“前……天穹姐姐言重了，妹妹不过是侥幸习得融合火焰之法，这一路走来，纯靠自己摸索，并无师承。”
闻言，天穹掩面一笑，轻声安抚。
“小家伙，不必紧张，你这么可爱，姐姐怎会觊觎你身上机缘，先前风闲之事，一笔勾销，日后你便拜入姐姐座下，做我的亲传弟子，怎么样？”
天穹直接挑明招揽之意，毫不掩饰对㷰天资实力的欣赏。
只不过，古话说得好：郎有情，妾无意，对于拜师之事，㷰并无多大兴致。
如果可以，㷰更希望发出招揽的，是牧枫前辈，那她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这时，一声戏谑的讥讽响起，打断了㷰的思绪。
“呵，区区一个下界罪血后代，能让我家掌教看中，是你莫大的荣幸，岂敢无礼相拒？”
㷰循声看去，却见出言者，正是立于殿前颔首候命的曜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