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2章 移动的八牛弩
话音落下,宁中则浑身一顿,似乎是有些犹豫,并未回答。抱着陈安匆匆跑掉。
天色大亮。
陈安缓缓醒来,就闻到了宁中则身上的那种类似茉莉花香的味道,有些诱人。
深深吸了一口,却是引得陈安欲望大动,抬头看去,自己正枕在宁中则的胸口上。
【怪不得……怪不得。】
此时此刻,陈安才体会到宁中则的雄伟壮阔,不得不说,很舒服。
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陈安将脸埋在宁中则的胸口,微微用力,往里挤压。
陈安忽然想起,前世上学的时候,冬天为了暖化脸颊,买的那两个柔软型的磨砂暖水袋。
不断地有温度传导,逐渐的将脸颊暖红,很舒服,陈安不想起来了。
忽然间,被人拎着脖子,拎了起来。
陈安看着宁中则那张有些不善的表情,有些尴尬,“师……师娘,冻…冻鼻子……”
宁中则有些疑惑,她分不清这小弟子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看着陈安那红红的鼻尖儿,叹了一口气。
忽然想起,陈安呼吸透过衣服打在肌肤上的灼热,脸颊就感觉有些发烫。
“那女子走了,我们回去看看!你师父和叔叔……”宁中则语气一顿,没有再说下去,脸上满是担忧。
早上的空气有些冷,单薄的衣衫,无法阻挡凉气灌入,陈安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陈安走进驿馆,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息,有些冲人,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干呕几声,抬起头来,去看驿站内的情况,驿卒正在擦洗地面和墙面上的血迹。
几乎擦洗的差不多了,就是有些墙缝、地缝上还没洗干净。
跟着师娘上了楼,直接进入了师父的房间,就看见师父岳不群,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受伤不轻。
“师兄!”
宁中则几步上前,坐在床边,去探查岳不群的伤势,不自觉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师妹,我没事,养养就好了。”
陈安站在一旁,悄悄的摸上师父的脉门,没摸出个所以然来,对上岳不群的视线,陈安悻悻然的收回了手。
“宁泰去看看你叔父,他受的伤,要比我重上许多。”岳不群满脸温和笑意,语气有些虚弱,态度却是好了不少。
陈安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走进叔父的房间,一位大夫正在给叔父诊治,陈安的注意力却是放在了屋内那个将军身上。
石亨。
石亨上身光着膀子,胸前一道淤青黑沉的巴掌印,掌印有些秀气,手指修长。
单看这掌印,就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多么的风华绝代。
石亨看了陈安一眼,又移开,注意力再次放到陈实道身上。“大夫,怎样了。”
“回将军,大人伤势过重,只要刀口不溃疡,就没什么问题了。”
陈安凑到近前一看,在叔父的胸前,被人一刀从肩头划开。劈开肉绽,险些伤到骨头。
【溃疡?不就是发炎吗?】陈安瞬间想到了一个药,青霉素。
古法制作青霉素,陈安还是知道的,【希望用不上吧。】
在驿站养了两天,陈实道清醒之后,一行人再次赶路。
这一次,陈安却是和陈实道坐在了一辆车上。
“怎么,和我坐一辆车,不愿意?”
“没有,没有,叔父,你的伤怎样了?”
陈实道却是并未回答陈安,叹息一声,自顾自的说道:“侠以武犯禁,这些武林高人,往往欲望难制。”
“张无忌归隐之后,武宁王率军狙杀明教主力教众,确实将他们剿灭了一次。”
“太祖死后,又有汉王围杀明教余孽,这些年,他们改成了日月神教,任我行重聚教众,威势不减当年啊。”
陈实道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路,陈安一时间摸不清他的心思,跟他说这个做什么。
大明朝此时国力正强盛,再次围剿啊,将日月神教打成邪教,然后……
陈安神色一凛,日月神教,好像还被称为魔教吧?!
想到这儿,陈安的思路瞬间就打开了,试探的问道:“叔父,五脉合一……”
陈实道瞬间沉默,深深的看了陈安一眼,点了点头。
“当年以华山派为主的五岳剑派,被日月神教打废,传承断绝啊。”
“现在出了一个左冷禅,我们在背后扶持的。可惜,不怎么听话啊。”
陈安沉默不语,心中细细思索,叔父这一口官腔,却是让他注意到一个词,‘我们’。
官僚团体?想要用江湖势力制衡锦衣卫、东厂?
默默地看了叔父一眼,才发现叔父也在看他,陈安心中一慌,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你果然听得懂啊,哈哈,不愧是我陈家的种。”
在陈家祖宅祭拜过祖宗之后,一行人继续北上,一路上,不断地有人刺杀,却是再无像东方不败那样的高手来袭了。
陈安从师娘口中,才得知,那一日在驿站,可是经历过一场血战,数百高手冲击千人的军阵,生生杀掉五百多人。
若非石亨一箭重伤那红衣女子,怕是师父和叔父都活不下来。
陈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古弓兵多挂逼!
传闻,薛仁贵能开九石弓,现在以武侠的视角来看,未尝不可能。
一百二十斤为一石(dan四声),九石弓换算下来是 1080斤。
换成铁箭,好家伙……移动八牛弩啊!(八牛弩,十二石)
陈安透过马车的窗帘,看着外面骑马护送的石亨,此时的他还很帅气,看不出多大年纪。
背上的箭篓,木杆箭和铁杆箭混杂,约莫有百支。
“叔父,我也想学弓箭。”
陈实道没好气的看了陈安一眼,“那是人家的家传本事,凭什么教给你?石将军传家的,别想了。”
陈安抿了抿嘴,不再多言。
一个半月后,就到了顺天府,一路上的刺杀,两千军卒,减员了八百人。
于军中来说,这算是重大损失了。
没办法,江湖上的刺杀防不胜防,和军队作战,那完全是两个法子。
进了京都城,陈安的好奇心就被掀起来了,看着外面的街上,没有电视剧之中那些沿街叫卖小贩,一条坦途,通畅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