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顾言蹲在浴室柜前，像拆解量子计算机般谨慎地拧开林小满的漱口水瓶。镜面柜门上贴满荧光便利贴，全是林小满龙飞凤舞的警告：“再敢偷换孕妇牙膏就睡书房！“

“根据《孕期嗅觉敏感度报告》第7章，“他对着空气背诵数据，“薄荷香气可降低72%孕吐频率......“手机突然震动，弹出林小满的产检定位——正在医院停车场用虚拟投影暴揍插队黄牛。

程砚之的语音消息幽幽飘来：“友情提示，你老婆最恨薄荷味。“

“科学需要实践。“顾言将淡绿色精油灌进香菜味漱口水瓶，瓶身“孕妇专用“的标签被荧光笔涂改成“顾言必死“。他对着灯光欣赏自己的调包杰作，没注意镜柜里验孕棒正诡异地泛着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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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之你评评理！“林小满踹开技术部大门时，马尾辫上还沾着产检时粘的B超耦合剂，“这混蛋把我漱口水换成生化武器！“

全息屏前的程砚之慢悠悠转身，怀里抱着裹成蚕宝宝的小汤圆：“淡定，当年他给NASA写代码时也这么反人类。“

林小满把薄荷漱口水拍在桌上，液体在紫外线键盘灯下泛着毒药般的幽绿：“今早我刷牙时，这玩意差点让我把胃吐出来！“

顾言从渲染机房探出头：“数据显示薄荷香气能......“

“数据显示你活不过今晚！“林小满抄起验孕棒，在顾言的量子计算机屏幕上狂舞。荧光液体随着她的动作甩出流星般的轨迹，逐渐拼成“谋杀亲妻罪证“六个大字。

小汤圆突然指着屏幕奶声惊呼：“佩奇在跳舞！“

只见验孕棒残留液正顺着散热孔渗入主机，将《星海情书》的星云特效染成荧光粉。男主角的战舰AI突然发出机械音：“警告！舰长孕酮值超标！“

程砚之憋笑憋得浑身发抖：“老顾，你当年黑进NASA的智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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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渲染机房蓝光幽幽。顾言正用纳米棉签抢救被荧光液污染的主板，突然闻到熟悉的酸辣粉香气。林小满赤脚蹲在机箱旁，捧着保温桶往他嘴里塞荷包蛋。

“张嘴。“她恶声恶气，“毒不死你的漱口水，别想用加班饿死自己。“

顾言的眼镜蒙上雾气：“其实薄荷精油里掺了陈皮......“

“陈皮你个头！“林小满把酸梅汤怼到他唇边，“程砚之说你在实验室种了三个月薄荷，就为提取什么抗吐因子？“

全息屏突然自动播放监控录像：深夜的星耀植物园，顾言蹲在薄荷丛中记录生长数据，白大褂下摆沾满泥巴。AI助手在旁边播报：“凌晨三点，目标人物第七次偷尝薄荷叶并呕吐。“

林小满的怒骂卡在喉咙。画面里，顾言正把呕吐物样本装进贴着“小满的彩虹“的试管，月光给他后颈镀上一层银边。

“笨蛋......“她突然抢过棉签，荧光液在指尖晕开星河，“下次直接问我喜欢什么味道。“

顾言握住她沾满荧光的手：“现在检测到β-石竹烯浓度上升，说明......“

“说明你该闭嘴了。“林小满把酸梅汤吸管塞进他嘴里。

窗外无人机掠过，将机房的剪影投射在云层上。程砚之抱着熟睡的女儿仰望夜空：“看，你顾叔叔又在用爱情污染大气层。“

小汤圆梦呓般呢喃：“薄荷味......香香......“

荧光液悄然发生化学反应，在量子计算机内部生成微型星云。次日清晨，当苏漫打开《星海情书》样片时，发现所有星舰尾焰都变成了跳动的爱心，弹幕瞬间爆炸——

“最新科学发现！宇宙诞生于爱情荷尔蒙大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