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紫凰星坠

玉衡的紫凰裙摆扫过掌门尸骸，星雾在她身后凝成十二面水镜。每面镜中都映着不同时期的楚星河——婴儿时被种下青莲子、七岁觉醒剑骨、灭门夜剑魄离体...最后一面水镜却空白如雪。

“这才是你缺失的命格。“她指尖点在空白镜面，三百年前星宫陨落的画面喷涌而出，“当年十二金仙用你的混沌剑体为容器，将量劫因果...“

楚星河突然头痛欲裂。怀中断剑发出尖啸，星宫废墟的地砖浮现血色阵图。十二金仙玉雕的眼珠同时转动，青铜锁链如巨蟒绞向紫凰玉衡。

“残魂也敢造次！“玉衡发间月牙金簪化作光刃，斩断的锁链竟喷出黑色道血，“睁大你的剑眼看清楚！“

竖瞳被强行激活，楚星河看到惊人真相——每根锁链都缠绕着大道法则，而掌门尸骸丹田处插着的，正是太虚山主峰那柄青铜巨剑的缩小版。

药王峰主的狂笑震碎水镜。虚空裂开炼丹炉形状的缺口，九幽毒火倾泻而下：“原来星宫余孽都藏在这...“

白泽断角突然发烫。楚星河福至心灵地将半截鹿角插入地面，归墟海图在星雾中立体展开。当药王峰主的毒火触到海图上的弱水标记时，整座星宫突然翻转。

“抓住金簪！“紫凰玉衡的声音与常态玉衡重叠。

楚星河扑向旋转的娲皇像，金簪尖端恰好插入雕像眉心血痕。时空在刹那间静止，他看到两个玉衡的魂魄在争夺身体控制权——素衣玉衡剑指紫凰玉衡咽喉，后者腕间缠绕着与掌门尸骸同源的青铜锁链。

“快拔剑！“两个玉衡异口同声，“刺向阵眼！“

断剑感应到混沌青莲气息，竟自动补全剑身。楚星河刺向青铜巨剑虚影时，星宫穹顶轰然坍塌，真实的太虚山夜空映入眼帘——北斗七星正被血色浸染，而天权峰方向升起滔天魔气。

药王峰主本体终于降临。他的道袍下伸出万千蛊虫触手，每只复眼都映着楚星河前世画面：“原来你就是那个逃逸的...“

混沌青莲虚影突然实体化。楚星河脚下的归墟海图与星宫阵图重叠，净世琉璃火以他为中心爆燃。药王峰主的蛊虫在火中扭曲成焦黑的符文，融入青莲后竟转化为精纯灵气。

“不！“紫凰玉衡尖叫着扑向青莲，“这是星宫复生的...“

常态玉衡的星河剑意贯穿自己胸膛。双重魂魄在剑光中分离，素衣玉衡将紫凰魂魄封入金簪：“带青莲种去归墟海眼，那里有...“

魔气冲破天权峰结界。楚星河看到被封印的断苍生右臂正在苏醒，而镇压它的青铜巨剑表面，赫然刻着楚家祖传的沧溟剑纹。

怀中断剑突然飞向魔臂，楚星河体内的混沌剑气与之共鸣。当他本能地握住剑柄时，前世记忆彻底解封——黑衣魔修的脸与戒律长老重叠，而斩断魔臂的沧溟剑仙，正是太虚掌门年轻时的模样。

“现在你明白了。“素衣玉衡在消散前微笑，“所谓正魔大战，不过是...“

药王峰主的自爆打断了真相。楚星河被气浪掀入归墟通道，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紫凰玉衡的魂魄融入魔臂，而天权峰地底伸出布满青铜锁链的巨手。

弱水包裹全身时，他听见白泽穿越时空的警示：“小心海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