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头顶菠菜叶的仓鼠球系统突然从菠菜叶下弹出粉爪爪,在虚空中划出一串跳跳糖特效文字。
江月瑶盯着虚空中的跳跳糖文字,系统正扭着圆滚滚的身子,用粉爪爪戳出一行七彩弹幕:“检测到宿主怒气值爆表!主线任务【夺回被侵占的十亩田】已激活,支线任务【打脸恶毒妯娌】同步开启,每打脸一次积分翻倍哦~(*≧ω≦)!”
“行,这任务我接了。”江月瑶拍拍自己肥硕的身躯和沾染泥土的衣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四个崽崽眼见她有所动作,也纷纷跟在身后。
裴三娘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二哥,娘亲这是要去哪里?”
裴二郎一脸机灵,拍了拍胸脯:“不管娘亲去哪里,我们都跟着去呗。谁敢欺负娘亲,我就让他赔钱!”
裴四郎握紧小拳头,奶声奶气却坚定地说:“不能让别人欺负了我们娘亲。”
裴大郎则撇撇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低声自语:“在这里有谁敢欺负我们的娘亲,那他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江月瑶带着四个崽崽杀气腾腾地来到李家。
李家的宅子在村子东头,典型的汉代农村三合院布局。
主屋坐北朝南,东西两侧对称分布厢房,后院通过矮墙连接主屋与厢房,构成封闭院落。
墙体以版筑夯土为主,木构件采用榫卯结构,门窗框涂朱红或青漆,与白色墙面形成鲜明对比。
主屋位于中轴线北端,明间为“堂屋”,是家庭祭祀、议事及老太太起居的核心空间。
主屋两侧暗间为储藏室,存放粮食与农具。
东厢房住着李大马一家,西厢房则是李大狗与李牛家庭分居,南侧倒座房住着李大虎一家,兼作客房。
后院设猪圈与厕所一体化结构,角落有井台,侧院外拓出菜圃,种植葱韭等作物。
光是看这居住房间的安排,就知道老太太是偏了心的。
李大虎虽是长子,但因性格木讷不得母亲偏爱,生前被迫让出东厢房给三弟,自己蜗居西侧漏雨的偏屋。
他居住的屋子因朝向不佳,冬季需悬挂毛毡御寒。
厢房分配严重违背“东尊西卑”的礼制,而李大虎死后,李周氏更以“克夫”为由将原主赶出李家。
只不过此时李家众人并不在家。
江月瑶四处打听之后才知道,这个地方叫李家村,整个村子是以李姓为主形成宗族势力覆盖的村落。
今日是十五,李周氏要去宗祠参加祭祀,几个儿子也跟着去了。
江月瑶浅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不是正好?”
她的体型并不算纤瘦,加上穿着厚重的衣裳,行动起来显得颇为笨重。
她双手攀住墙头,双脚使劲一蹬,却只是勉强够到了墙沿,根本无法翻身上去。
试了几次,都是徒劳无功,累得气喘吁吁。
四个崽崽站在一旁,看着娘亲的壮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捂嘴偷笑。
裴大郎眨巴着眼睛,悄声说道:“娘亲,你这哪是翻墙啊,简直是爬墙都费劲儿!”
裴二郎也凑热闹,学着江月瑶的样子,双手做攀爬状,嘴里还“嘿哟嘿哟”地叫着,逗得三娘和四郎笑得前仰后合。
江月瑶见状,故作生气地瞪了他们一眼,但眼里却满是笑意:“你们这些小捣蛋鬼,还笑!还不快过来帮帮娘亲!”
四个崽崽一听,立刻收敛了笑容,围了过来。
裴大郎将三个弟妹叫在一起,一阵耳语。
四个崽崽组成“翻墙特攻队”:大郎当人梯托举二郎观察墙内,四郎用竹竿勾开插销,三娘在旁边给兄弟助威。
在四个崽崽的帮助下,江月瑶迅速翻进李家大院。
她别的也没想,直奔李大虎生前居住的西厢房,翻出前夫遗留的木匣,内藏分家时的地契——按地契流程,李大虎名下的厢房本应归其妻合法继承,但地契被李周氏刻意藏匿在床头柜里。
江月瑶冷笑一声,带着地契直奔宗祠。
宗祠内,李周氏正与族老们商议祭祀事宜,里正汪天林也在场。
江月瑶突然闯入,跑到人群中央,当众质问李周氏:“按李氏族规,祖产分配需经族内三位长老见证,敢问婆婆分家时可曾请过族长?”
李周氏脸色骤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李氏亲戚议论纷纷,声音此起彼伏,言语之间全是对江月瑶的不屑和嫌弃。
“你看她,一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嫁过来没多久丈夫就死了,这简直就是丧门星啊!”
“就是说啊,李周氏怎么就这么倒霉,丈夫死得早,辛辛苦苦拉扯大五个孩子,还摊上这么个克星!”
“哼,她还想争厢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外姓人,也想分李家的财产?”
四个崽崽一听,立刻收敛了笑容,围了过来纷纷保护着自己的娘亲,小脸蛋上满是愤怒。
江月瑶又亮出地契,引用大景朝判例:“未婚女尚可分家产半数,我乃明媒正娶,为何不能继承亡夫房产?”
“婆婆,您也是寡妇,您应该知道寡妇的生活有多么艰难。”她说罢,又使劲地挤出几滴眼泪。
系统突然从江月瑶发间滚落,顶着菠菜叶砸在青砖地上。
祠堂烛火无风自动,粉爪爪在半空划出跳跳糖炸裂的荧光字:“宿主触发【打脸】支线任务!获得积分100分!”
李周氏手中的枣木杖重重顿地,檐角惊飞三只看戏的大乌鸦:“我儿尸骨未寒,你这贱妇就敢——”
裴四郎手里悄悄摸出了一个荷包,里面藏着他的秘密武器——暴雨梨花针。
小小的奶团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四郎假装天真烂漫地跑到一群嚼舌根的妇人旁边,奶声奶气地说:“漂亮婶婶,你们在说什么呢?好热闹啊!”
妇人们见他是个可爱的小奶团子,都开心地捏了捏他粉嘟嘟的小脸蛋。
在四郎一声声“漂亮婶婶”的攻势下,妇人们便放松了警惕,继续肆无忌惮地议论江月瑶。
听着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话,四郎悄悄从荷包里取出一根细小的暴雨梨花针,轻轻一弹机关启动,针尖便准确无误地刺中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妇人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