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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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出远门

王金锭还没进门,就站在门外对着门缝喊道:“老四,老四!”

“金锭,来来,进来。”老四应酬着,招手让金锭进来。

金锭掰开门进去,“老四兄,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儿子病了!”显得很着急的样子,“你今天有钱了吧?赶紧还我那两千块钱吧!”

说着,就顺势坐到了饭桌边,老四也就跟着坐下。

老四的面容略带哭相,对金锭说:“是有一点钱,可是我先还谁呢?”

老四接着说道:“李金钟和王老五也都来向我要钱了。”

“我想,你肯定拿得出两千,你先还我嘛!”

正说着说着,李金钟、王老五,还有王官弟陆续都到家里来了。

本来有半年没来讨债了,今天怎么又都来了?

原来,爱香的父亲王老四今年种的香菇收成好,买了两万块钱。债主知道后都来要钱。

老四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钱?又为什么欠钱?

原因还得从爱香十六岁时说起:

爱香刚初中毕业,正在中考。

今天上午刚考完数学,下午两点半,爱香正准备到学校参加三点的语文考试。刚要跨出门槛,

“香,香,,,”母亲低声叫着,声音一声比一声小,还似乎喘着气,爱香回头一看,母亲马上就要跪到地上,她立刻跑过去,一把扶住母亲:心脏又不舒服了?

爱香把母亲扶到床前,母亲刚躺下,就大声咳嗽起来,没咳几下,就大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爱香意识到,母亲患心脏病虽说有好几年了,可今天的情况与往常不同,好像更严重些。

他想叫父亲回来,可是父亲好像还在很高的山上,一下子叫不到。还是赶紧去村里找赤脚医生王新生吧!

当王医生赶过来时,妈妈已经晕过去了!

王医生撬开妈妈的嘴,硬是把救心丸往里塞,过了好一会,妈妈终于醒来,但说不出话,眼睛直呆呆的,好像看不见什么。

王医生用听筒听了听说:心脏还是很不正常,赶快送县医院!

找不到汽车,也来不了救护车,王医生急忙找到村里的一部拖拉机。大家手忙脚乱地把妈妈抬上车。

拖拉机一路颠簸,使得爱香很担心,他不断看着妈妈,甚至还轻轻摇了几下,妈妈好像都没有什么知觉。

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县医院,急诊部医生赶紧挂气吊水。终于,心脏恢复正常跳动。妈妈又活过来了。

这一住院,花了两万元,但大部分的钱是老四向很要好的近亲金锭、金钟和老五借得。

可是,过不到两年,爱香妈妈还是因突发心脏病,抢救不及,过世了。留下两万元的债。

老四思来想去,没有办法还清金锭和金钟他们的债。

同村的媒婆阿仙过来出主意:爱香也已经十八岁了,快去嫁人。

阿仙说:“隔壁村有个姓陈的人家,儿子二十了,小名叫阿定,在做小生意,家境算是殷实。如果把爱香嫁给他,拿到两万元彩礼,应该没问题。

老四苦笑着说:“我家姑娘脾气倔,原来跟了一个小男孩,因为他很穷,我没同意。”

老四用纸卷了一根卷烟,点着后轻轻地吸了一口,接着说道:“打那以后,姑娘都说不嫁人了!”

阿仙笑笑说:“不可能吧!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去跟她说说。”

“确实介绍过两三个,他都说不行,好像这辈子都不嫁的样子。”老四无可奈何地说。

说来也怪,不知阿仙说了什么,爱香居然同意嫁给姓陈的人家。

老四高高兴兴地拿到了两万元聘礼,还了债。并定了两个月后请酒。

老四心想:这孩子能体贴我的难处,就是太为难她了,希望这段婚姻会美满。

可是,女儿到阿定家才一个半月,就失踪了。

据女婿说,他俩吵了两回架,就跑了。他还以为回娘家了。

结果,人不见了,不知道去哪了?

老四找了好几天也不见人影,东问西查也没结果。

四哥标进在小林镇的林业站当林管员,老婆方翠丽的父亲是林业局长,也就是说,岳父是标进的上级领导。

翠丽住在城里,开了一个农资店。两人常常不在一块,标进又经常是周末也没回家。

从表面上看,夫妻感情还可以,夫妻俩的生活也很正常。

一天,林场的茶场王大才因心脏病发作去世。他的妻子王爱香和她的两个女儿哭得S去活来。

大女儿只有四岁,小女儿只有一岁。王爱香是一名兼职工人,主要依靠身强力壮的丈夫生活。老公突然一走,这日子怎么过?

标进看了很是同情,常常帮助她。后来,爱香干脆就和标进住在一起了。

原来,爱香自从逃婚离开家乡,就是跑到小林镇林业站边的茶场打工,她和张大才原来是一个村的,爱香离家后,也就是特地投奔大才来的。

爱香很是勤劳,为了生活,为了养活两个孩子,除了完成天天采茶,还自己开荒种地。

标进帮她找了几块林场周边闲置地,种了各种蔬菜,还种了玉米和地瓜。夏天还摘了几十个西瓜。

标进也常常帮她除草,浇水,施肥。

晚上,黄标军和王爱祥睡在一起。

标进从此离不开爱香,纠缠着她,常常忘乎所以,一个月都没有回家见老婆。

这天,标进还是回家了。

“咚咚,咚咚”,翠丽醒了。

“是谁半夜在敲门?”她推了推还在打呼噜的丈夫,“嗯,谁?”标进醒了,迷迷糊糊地问。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翠丽抬头看见一个黑影出现在窗户外,晃动一下,又没了。她马上喊道:

“窗外有人!”

标进起身,打开房门,从门缝探出身子,看了看门外,也瞧了瞧窗户方向。然后,又缩回房间。没过几秒钟,他又打开门,迈出房间。

他的手好像招了一下,又过了几秒钟,他退回房间。

翠丽紧张地问:“谁啊?”

“没有。”标进有点不自然。

“你到底看到谁?”翠丽这下要起身了。

标进连忙说:“好像是贼!”

这下,翠丽有点胆怯,不敢贸然出门。可是,似乎又冷静下来,说道:

“不太可能,是不是你的什么难兄难弟搞恶作剧!”

“没有。”

“不然,贼是不会来敲门的。”

标进想了想,说道:“你经常不在家,这房间常常没人,小偷会不会来探听。一旦发现有人,于是就跑了。我,我刚才就感觉有人跑开了。”

“那我好像感觉你在和门外的人有交流。”

“没有没有。”标进说得很着急,有点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