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丹田气府
半月时间,转瞬即逝。
这日清晨,陈牧推开房门便脸色一喜。
种下的灵萤草已成熟大半,看品相便比上一批好上不少。
【收获一品灵萤草一株,奖励精纯灵气一份】
【收获一品灵萤草一株,奖励精纯灵气一份】
【收获一品灵萤草一株,奖励养元丹丹方一份】
......
身边灵气蓦然躁动起来,尽顺着光团中的精纯灵气涌入陈牧身体当中。
不过半刻钟,陈牧体内灵气便完全充盈,再吞不下一丝灵气。
“正好借此突破。”
心中忽然闪过一丝明悟,《炼气诀》不由自主运转起来。
体内充盈灵气被功法牵引着洗刷四肢百骸,不多时便又有一缕灵气被纳入体内。
啵~
耳边似有破碎声响起。
陈牧双眼紧闭,忽地抬手将灵石安在聚灵阵上。
院子中灵气快速充裕,于少年头顶凝成一道灵气漩涡。
灵气不断吞吐,刚晋入筑基四重的境界竟快速朝着筑基五重攀升而去。
“不可!”
念头一动,陈牧牵引着灵气向经脉骨骼中融去。
筑基四重,修士需在丹田中凝聚气府吸纳灵气。
气府,乃是修士根基所在。
欲开辟气府,体内灵气当如江河奔涌,经脉润玉透亮,辅以充裕灵气。
大量灵气融入血肉骨骼之中,灵气光芒衬得陈牧仿佛一尊玉人一般。
若有外人得见此景,定以为陈牧是什么灵体。
待得血肉骨骼再融不进一缕灵气,陈牧心神微动,指引着灵气涌入小腹丹田处开始开辟气府。
随着丹田气海一寸寸开辟,体内充盈的灵气如百川入海一般尽数灌入丹田之中,不过片刻便将丹田盈满。
“凝!”
心神收敛,陈牧手中印诀一变。
灵气被心神牵引,自丹田中心凝出一雄浑灵气气旋。
气旋缓缓旋转吞吐灵气,逐渐塑造出一座府邸雏形。
“不好,灵气有些不足了。”
下品灵石中的灵气先前育种已然消耗颇多,能在陈牧头顶凝出一道灵气漩涡已是极限。
而今,灵石中的灵力耗尽,想要突破自然乏力。
陈牧手上印诀变换,调动体内灵气自身前凝出一尊火焰丹炉。
收获的一十三株极品灵萤草,九株上品灵萤草接连投入其中,炼成拳头大小的一团灵液吞下。
灵液入腹顿时化作精纯灵气,被丹田中气府虚影牵引吞噬。
待到日上三竿之时,陈牧身上玉色猛然收缩。
院子里忽然掀起一阵狂风,伴着细微破碎声。
陈牧只觉体内经脉震颤,血肉如火焰炙烤般炽热。
仿佛要被融化的痛楚传遍四肢百骸,陈牧却不敢有任何松懈念头。
坚持愈久,气府愈大,根基便愈稳固。
倘若一念之差前功尽弃,非大气运寻得灵丹妙药,莫说飞升成仙,便是金丹元婴怕是也有些难度。
丹田气府吸纳大量灵气,已开始凝实。
随着陈牧头顶的灵气漩涡猛地开始收缩,随后被陈牧张口吞下。
陈牧体内的气府凝出最后一角,随后汹涌灵气冲刷全身。
体表玉色愈发明显,片刻忽然急速回缩。
与此同时,陈牧一直紧闭的双目猛地睁开。
“筑基五重,成!”
仔细检查一番身体,陈牧脸上止不住喜色。
原以为能入筑基四重已是极限,不曾想气府吸收大量灵气之后竟反哺己身,助他一路冲上筑基五重。
而且,没有任何根基虚浮之象。
“如此,保命的把握又大几分。”
适应了下体内暴涨的灵气,陈牧又看向那张刚获得的丹方。
一品养元丹,可助筑基修士将体内灵气凝练成为灵元。
体内灵气全部凝练成为灵元,便算是入了聚元境。
“三株一品碧血草,一枚一品紫纹果,辅以一阶寒鸦精血三滴。”
“药材倒是好说,只是这一阶寒鸦精血现在可不好找。”
眼下正值大暑三侯,不日便是立秋。
距寒鸦出现,尚有一月时间。
果断放弃养元丹,陈牧吐了口气。
半月未出门,也不知外面是何情况。
刚出院门,便见秦老如常品茶看书。
“你筑基五重了?”
秦老见陈牧出来,扫一眼便顿住。
不光是筑基五重,根基也无虚浮之象。
短短半月时间,这小子如何修炼的。
“打理灵植时有些感悟,便突破了。”
陈牧脸不红心不跳搪塞一句,随后好奇问道。
“秦老,我那小院怎样了?”
秦老慢悠悠放下茶杯,又施法禁了周围,这才开口。
“老夫猜得没错,你那小院已被魔气侵蚀,至于魔气来源,应是你买的灵种。”
“许是有些灵种沾染魔气,凡人又不曾辨识,落到你手中。”
听闻此言,陈牧忽想起那日碰到的男人。
问了问男人下落,秦老摇头。
对于陈牧所说的中年男人,天师府已派人调查许久。
但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那男人竟凭空消失不见了。
问询那日坊市中人,只道是出城往东,便再无半点线索。
“往东?那不是大荒宗的方向?”
陈牧一愣,满是迷惑不解。
“正是。”秦老神色莫名,“大荒宗修士对邪魔一事矢口否认,甚至要请宗内执律堂定夺谣言。”
“天师府对此自然不让半步,最终双方不欢而散。”
“你修行进步神速,老夫欲让你去大荒宗探查一番。”
闻言陈牧连连摇头,总不愿让自己冒险。
如今他在天师府,各类灵种皆能买到,苟着发育总好过亲自冒险来的安全。
“嘿,你这臭小子,老夫救了你一命,你反倒还推脱上了。”
劝了几次陈牧皆不同意,秦老耐心也逐渐被消磨完全。
吹胡子瞪眼盯着陈牧,忽地无奈摇头。
“罢了,你父母本也只愿你当个灵植夫安稳度日,倒是老夫心急了。”
“只可惜他二人与邪魔的恩怨,终还是落得个如此下场。”
此言一出,陈牧瞬间凝眉。
“秦老,我父母如何与邪魔牵扯?”
秦老淡淡瞥了一眼陈牧,朝东边泼了一盏茶。
“你当真以为,这邪魔是第一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