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龙体大成,你让他和亲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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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暗流涌动,蠢人的灵机一动!

与此同时,渊朝境内边陲,永昌城内。

林海楼慵懒地靠在马车之上,元恕己则是向着马车里头,摆放着一口薄薄棺材的方向,又扔了几个香囊。

紧赶慢赶,在这三天之后的天黑时分。

他们两人也总算是回到了这座边关之内。

然而,却压根就没人来管他们两位。

甚至于就连永昌城内的守卫,也是一大帮子一块,懒懒散散的站岗放哨,似乎压根就不想出力一般。

甚至就连元恕己二人究竟为何脱离了和亲队伍,这马车之内又藏着什么东西也毫不关心,直接便抬手放行了。

而到了驿站之后,二人便发现就连驿站的驿卒们,似乎也是满脸的愁云惨淡。

元恕己二人甚至都估摸着,若非这些人都有着赚钱养家的需求,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连同住店打尖的客人们,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也同样愁眉苦脸的。

然而,正是这样的场景,也彻底勾起了两位前朝大臣的好奇心来。

经过了多方打听之后,两人方才得到了一个令人极其难以置信的答案。

这篡玄为渊的女帝,在近期又不知是听信了朝中那位奸佞小人信口雌黄的建议。

居然开始无比强硬地推行起了所谓的“全女朝廷”。

从底层的官员开始,所有地方内部的文职官员,全部都由女性担任。

至于理由,则是“女子心思细腻,思想团结,才华横溢,必能成男人所不能成就之大任”。

虽说玄朝风气开放,女子同样可以修学科举,入朝为官。

但这样大范围的官员更替,尤其是许多边关城镇,官府上下早就形成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办事规矩。

对于这样的贸然更替,行政系统压根就难以承受不说,就是那些官员们,也不会轻易答应,就此交出大权。

再说了,如此大范围的更替,莫说是近几年通过科举的女子,就是把全部通过科举的学子都算上,也压根就填不上如此大的一个人员数量。

但君命既出,当然绝无更改的可能。

就算是朝中那些女帝暂时还不能妄动的前朝老臣们再怎么不满,在这件事上,也被迫闭上了嘴巴。

毕竟他们之中大部分人的身后,站着的教派都默许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释门教要趁此机会,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要让苍生苦不堪言,借机收割信仰。

部分教派隐世不出,沉心修行,

但跟多的教派,实际上却也同样唯恐天下不乱。

而今,即便大家都在为了渊朝气运明争暗斗,却都不得不受制于释门教。

是以只有大厦将倾之际,才是掀翻桌子的最好时刻。

然而,就在这漫天的舆论之下,身为渊朝国教的释门教出手了。

无数剃发遁入空门的尼姑开始重回尘世,用远超凡人的力量,将权力自那些官员的手中生生抢走。

这些地方文职官员即便再不甘心,却也不敢再有任何怨言,只能乖乖下岗。

而为了彰显所谓的“皇恩浩荡”,这些下岗之后的男性文职官员,则被调配到了诸如守城士兵,驿站小卒等等各个基层岗位之上。

这下子,自然是怨气滔天。

再加上由于人手远远不足,释门教门徒却又不能直接插手红尘俗事。

不少被请上了官位的女性,事实上压根就没能考上科举,甚至有些女性就连书都没读过几本,全靠着自我感觉良好的毛遂自荐,便直接走马上任了。

几乎就和文盲没什么区别,永昌城的这一群,显然便是如此。

当上了官员之后,这群女子信誓旦旦,满腔热血,发誓要效忠女帝,做出一番政绩来。

在听说了这永昌城毗邻蛮族草原,常年遭受蛮族侵袭劫掠之后。

这群女官商讨了半天,又经过了三天的宫斗,最后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几个官员,又在隔壁街头的井里发现了几条披头散发的女尸之后。

她们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

既然对面是一个靠着游牧为生的草原蛮族,那么一旦战争开始,必然就不会带着过多的军粮。

是以就算他们围城永昌城,必然也不会坚持太久。

只要不给这群所谓的游牧民族放牧的机会,她们不就已然稳操胜券,高枕无忧了吗?

一念至此,兴奋的女官们立刻便颁布了第一条政令——

不分耕田,更无视老百姓的生计,一把火把周边直接就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下子,整个永昌城内,民怨沸腾。

然而,这群女官们的极限似乎远远不止于此。

她们看着这偌大的永昌城,又总结了片刻先前战斗的记录。

最后再一次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

永昌城面对蛮族的攻势屡战屡败,其一便是男性官员无能。

其二则是缺少钱财,没有办法铸造出足够的武器。

于是这群女官大手一挥——加税!

好家伙,你田都给人家烧了个干干净净,还指望着谁能给你交税啊。

只能说,闹麻了。

在周长名一行人离开这里的这段时间内,虽然只有短短的三日,永昌城内已经发生了好几回暴乱。

只是都被修为在身的释门教门徒们镇压了下去,没有掀起半点风浪。

但久而久之,这样的结果只有两个。

民众在沉默中爆发,抑或是在沉默中灭亡。

若说乱世有利于教派收割信仰,玄朝老臣借机复国。

林海楼和元恕己二人实在不理解,这样做对于女帝,到底又有什么好处?

不会真相信了释门教给出的那套“女性力量”的说辞了吧?

只有他们这些经历过科举,从科举这条千军万马一同奔涌而过的独木桥中迈过的人方才知道。

哪有什么空穴来风的所谓“性别力量”。

不过是日复一日的萤囊映雪,头悬梁锥刺股的寒窗苦读罢了。

无关乎性别,换谁都一样。

“恕己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林海楼看着街上的一片惨然,忽然冷笑了一声,扭头开口:“蠢人的灵机一动,胜过多少恶人的绞尽脑汁啊。”

“言之有理啊,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