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补肾活血法在心血管系统疾病中的现代医学研究

肾主水，为阴，心主血，为阳，中医认为心与肾关系密切，心肾功能协调是阴阳平衡的重要因素。心血管疾病多为慢性疾病，在病程发展过程中，日久可累及肾，在这一过程中血瘀又是其常见病理因素，故肾虚血瘀是心血管疾病常见病机之一。补肾活血治疗大法在心血管系统常见疾病的临床防治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现代研究表明，补肾活血法治疗心血管系统疾病的疗效机制是多方面的，其可能的作用机制分述如下：

一、防治高血压（hypertension）方面研究

王琼等研究补肾活血法（由菟丝子、牛膝、莱菔子等组成）改善自发性高血压（SHR）大鼠左心室纤维化的作用机制。该研究将20只SHR大鼠随机分为模型组和中药组，10只Wistar-Kyoto（WKY）大鼠作为正常对照组。干预12周后，应用Masson染色法检测大鼠左心室纤维化程度，RT-PCR法检测大鼠左心室Smad3 mRNA表达水平，Western blotting法检测大鼠左心室Smad3表达水平。结果显示，中药组大鼠心肌纤维化水平、Smad3蛋白表达水平、Smad3基因表达水平显著低于模型组，表明补肾活血法的作用机制是通过抑制Smad3的表达来改善SHR大鼠左心室纤维化进程。

有学者研究补肾活血法（由生地黄、熟地黄、山茱萸、茯苓、泽泻、牡丹皮、菟丝子、益母草、当归、钩藤、淫羊藿等组成）对单纯收缩期高血压（ISH）模型大鼠血压及骨桥蛋白（OPN）表达的影响。该研究采用法华林和维生素K诱导动脉中层钙化法（WVK法）复制ISH大鼠模型，分为补肾活血汤组、氨氯地平组、中西药联用组、空白对照组、模型对照组，并予以相应的药物干预，8周后检测各组大鼠血压、主动脉中膜厚度及OPN表达。结果显示，补肾活血法能够降低大鼠收缩压，缩小大鼠主动脉中膜厚度，减少OPN蛋白的表达，表明降低血压、减少OPN蛋白的表达、改善动脉中膜厚度和减少血管重塑可能是补肾活血法治疗ISH模型大鼠的作用机制之一。

有研究发现，补肾活血方（由桑寄生、川芎、丹参、淫羊藿等组成）可通过降低血清可溶性纤维蛋白单体复合物（SFMC）、脂蛋白残粒胆固醇（RLP-C）含量来防治SHR。其将28只SHR大鼠随机分为空白对照组、吲达帕胺组、淫羊藿组及补肾活血方组，给药8周后，采用双抗体夹心ABC-ELISA法测定血清SFMC的含量，免疫沉淀法（IP）测定血清RLP-C的含量。结果显示，补肾活血方组大鼠血清SFMC、RLP-C含量均明显降低。

宋业琳等研究补肾活血法（由生地黄、熟地黄、山茱萸、茯苓、泽泻、牡丹皮、菟丝子、益母草、当归、钩藤、淫羊藿等组成）对ISH模型大鼠血管重塑的影响。该研究采用WVK法复制ISH大鼠模型，分为补肾活血汤组、氨氯地平组、补肾活血汤与氨氯地平联用组、空白对照组、模型对照组，予以相应的药物干预，8周后检测大鼠尾端血压、血清NO、血管紧张素Ⅱ（AngⅡ）水平。结果显示，补肾活血法能够增加ISH大鼠血清NO水平，降低血清ANGⅡ水平，减少大鼠主动脉中膜厚度和动脉组织钙含量水平，表明通过改善ISH大鼠主动脉血管顺应性、降低AngⅡ水平、减少动脉组织中钙含量是补肾活血法治疗ISH模型大鼠血管重塑的作用机制之一。

有研究者应用补肾活血合剂（由太子参、白术、生地黄、山茱萸、制大黄、淫羊藿、丹参等组成）对SHR模型大鼠血压、主动脉及主动脉中膜平滑肌细胞碱性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bFGF）和Ki-67表达进行研究。其将SHR模型大鼠随机分为3组，即补肾活血合剂组、牛黄降压丸组和模型对照组，Wistar大鼠为正常对照组。补肾活血合剂组给药量相当于按公斤体重换算成人（70kg）剂量的10倍量，牛黄降压丸组0.8g/（kg·d），模型组及正常组给予2.2ml蒸馏水，并进行bFGF染色和Ki-67染色结果评定，表明补肾活血合剂所调控的生长因子bFGF、Ki-67与血管损害的特异性有关，可能是补肾活血合剂在降低血压、改善高血压血管损害中的作用机制之一。

有研究认为，补肾活血汤剂（由生地黄、山茱萸、怀山药、泽泻、牡丹皮、益母草、杜仲、怀牛膝、白芍、当归、川芎、天麻等组成）可通过降低患者β2微球蛋白（β2-MG）、尿微量白蛋白（mALB）水平，改善肾功能来防治高血压早期肾损害，且对血脂水平无影响。该研究将92例高血压早期肾损害患者按随机数字表法分为观察组46例与对照组46例。对照组采用常规治疗，观察组在对照组基础上结合补肾活血汤治疗。两组疗程均为12周。比较两组治疗总有效率，治疗前后肾功能指标肌酐（Scr）、尿素氮（BUN）、β2-MG、mALB、血脂指标、24小时血压变化，观察不良反应。结果显示，观察组总有效率（91.30%）高于对照组（73.91%）；两组Scr、BUN水平治疗后降低；观察组Scr、BUN水平治疗后低于对照组；两组β2-MG、mALB水平治疗后降低；观察组β2-MG、mALB水平治疗后低于对照组；两组24小时收缩压（SBP）和舒张压（DBP）治疗后明显下降；观察组24小时SBP和DBP治疗后低于对照组；两组均未见严重药物不良反应，表明补肾活血汤剂治疗高血压早期肾损害患者疗效显著，对血脂功能无影响，且安全可靠。

王芸素等研究补肾活血法中药（由熟地黄、山药、山茱萸、茯苓、牡丹皮、泽泻、丹参、川芎、杜仲、枸杞子等组成）对高血压病早期肾损害患者的疗效。其将76例辨证为肾虚血瘀的高血压病早期肾损害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39例，对照组37例，两组均以盐酸贝那普利（洛汀新）为常规治疗，治疗组在对照组的基础上加用补肾活血法的中药颗粒剂，8周为1疗程，观察两组治疗前后血压、24小时尿微量白蛋白（mALB）、β2-MG（β2微球蛋白）及临床症状疗效。结果显示两组血压均达标，治疗后治疗组24小时尿mALB、β2-MG明显降低，与对照组比较有统计学意义，并能改善临床症状，且无明显不良反应，表明补肾活血法是治疗高血压病早期肾损害的一种有效方法。

有学者研究补肾活血法（由山茱萸、杜仲、桑寄生、地龙、丹参、益母草、牡丹皮等组成）治疗老年性高血压病的临床疗效。其将治疗组30例用补肾活血法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片（络活喜），对照组30例单用苯磺酸氨氯地平片，观察降压疗效、症状疗效、内皮素（endothelin，ET）、血栓素B2（TXB2）变化情况。结果显示，治疗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收缩压、症状积分、ET、TXB2下降明显优于对照组，表明补肾活血法能有效降低老年性高血压患者的收缩压、ET和TXB2水平，改善其临床症状。

二、防治动脉粥样硬化（atherosclerosis，AS）方面研究

陈兴娟等研究补肾和脉方（由黄芪、黄精、桑寄生、淫羊藿、炒杜仲、女贞子、怀牛膝、泽泻、川芎、当归、地龙等组成）对载脂蛋白E基因缺陷（ApoE-/-）小鼠动脉粥样硬化斑块P-选择素和血管细胞黏附分子-1（VCAM-1）免疫组化表达的影响。该研究采用高脂饲料饲养法制备动物模型，药物干预12周后，观察P-选择素和VCAM-1的表达情况。结果显示，补肾和脉方可以明显降低斑块内P-选择素和VCAM-1的表达水平，表明补肾和脉方可能是通过抑制P-选择素和VCAM-1表达来防治AS的。

有研究者探讨补肾化瘀方（由女贞子、何首乌、丹参、赤芍、石菖蒲、远志、漏芦等组成）对ApoE-/-小鼠头臂干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稳定性和斑块内细胞凋亡水平的作用机制。该研究采用高脂饲料饲养法制备动物模型，药物干预12周后，观察ApoE-/-小鼠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稳定性和细胞凋亡情况。结果显示，补肾化瘀方干预后，动脉粥样斑块的校正脂质核面积（LCA/PA）减小，斑块纤维帽增厚，斑块趋于稳定；补肾化瘀方组斑块中细胞凋亡指数（AI）显著降低，斑块内Bcl-2蛋白表达升高、Bax蛋白表达显著降低，表明补肾化瘀方通过减小脂质核面积、增加纤维帽厚度、抑制斑块内细胞凋亡来防治动脉粥样硬化斑块。

有学者研究补肾活血方（由熟地黄、怀牛膝、制何首乌、补骨脂、三七、制天南星、制半夏、石菖蒲等组成）联合西药常规治疗AS的临床疗效及对血脂水平、斑块数量等指标的影响。其将100例AS患者按随机数字表法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对照组采用阿托伐他汀钙片常规治疗，观察组在对照组治疗基础上联合补肾活血方治疗，两组患者均连续治疗3个月。观察两组患者的临床疗效、血脂水平，并采用多层螺旋CT扫描成像技术测算冠状动脉狭窄率、斑块数量，计算Agatston冠状动脉钙化（CAC）积分，并比较中医证候积分的变化情况。结果显示，观察组有效率为88.00%，显著高于对照组的74.00%，差异有统计学意义；两组患者治疗后甘油三酯（TG）、总胆固醇（TC）、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LDL-C）均显著降低，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HDL-C）显著升高，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两组患者治疗后冠状动脉狭窄率、各类型斑块数量以及CAC积分均显著降低，且观察组显著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治疗后两组患者各证候积分均显著降低，且观察组显著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表明在常规治疗基础上联合补肾活血方能更有效地稳定AS斑块，显著改善血脂水平，缓解临床症状，临床疗效显著。

有学者研究补肾活血方（由骨碎补、女贞子、熟地黄、枸杞子、川芎、丹参、三七粉、白芍等组成）治疗颈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有效性及安全性。该研究纳入颈动脉粥样硬化斑块患者50例，同时予补肾活血方颗粒剂，每日1剂，每日2次，冲服。连续治疗12周。观察治疗前后颈动脉超声相关指标，观察治疗前及治疗4、8、12周中医症状评分。观察治疗前后空腹血糖（FBG）、总胆固醇（TC）、LDL-C、血清C反应蛋白（CRP）、同型半胱氨酸（HCY）、IL-6、胰岛素样生长因子-1（IGF-1）、骨保护素（OPG）水平，监测血、尿常规及肝、肾功能。结果显示，治疗后斑块Crouse积分、斑块等级积分较治疗前呈降低趋势，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改良斑块总积分、最大斑块面积较治疗前降低。治疗第4、8、12周，中医症状积分降低，且随着治疗时间增加，中医症状积分显著下降；中医疗效总有效率为85.11%（40/47）；治疗后血清FBG、TC含量较治疗前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血清LDL-C、HCY、CRP、IL-6、IGF-1、OPG较治疗前有降低趋势；血、尿常规及肝、肾功能未见异常，表明补肾活血方治疗颈动脉粥样硬化斑块临床疗效较好，可改善患者临床症状，缩小并稳定斑块，安全性较高。

有研究发现，补肾活血方（由淫羊藿、山茱萸、女贞子、何首乌、三棱、莪术、皂角刺、生蒲黄、穿山甲等组成）联合西药治疗脑卒中高危人群颈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临床疗效显著。该研究将60例脑卒中高危人群颈动脉粥样硬化斑块患者随机分为两组，两组均要求戒烟限酒、低脂低糖饮食，给予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等基础药物治疗以及其他生活指导。对照组30例给予阿司匹林肠溶片，0.1g/次，1次/d，睡前口服；阿托伐他汀钙片，10mg/次，1次/d，睡前口服。治疗组30例在对照组治疗基础上加用补肾活血方，每日1剂，水煎服，早、晚温服。两组均以3个月为1个疗程，治疗2个疗程后判定疗效。结果显示，治疗组临床控制7例，显效10例，有效9例，无效4例，有效率为86.67%；对照组临床控制3例，显效7例，有效11例，无效9例，有效率为70.00%；两组对比差别有统计学意义，表明补肾活血方联合西药治疗脑卒中高危人群颈动脉粥样硬化斑块有较好疗效。

三、防治心肌梗死（myocardial infarction，MI）方面研究

杨伟峰等研究补肾活血方（由淫羊藿、丹参等组成）对急性心肌梗死（AMI）大鼠早期心功能的影响以探讨其作用机制。其将60只Wistar大鼠随机分为模型组、假手术组、阳性药组及补肾活血方高、中、低剂量组，每组10只。除假手术组外其余大鼠采用冠状动脉结扎法建立AMI大鼠模型。阳性药组予依那普利灌胃，补肾活血方高、中、低剂量组分别予补肾活血方高、中、低剂量生药灌胃，假手术组与模型组予等量生理盐水灌胃。14天后，采用高分辨率超声影像系统测量大鼠左心室舒张末期前壁厚度（LVAWd）与后壁厚度（LVPWd）、左室舒张末期内径（LVEDD）和收缩末期内径（LVESD），计算左室舒张末期和收缩末期容积（LVEDV、LVESV）及射血分数（EF）、短轴缩短率（FS）、每搏输出量（SV），评价各组大鼠心脏结构和功能变化，ELISA法检测各组大鼠血清内皮素-1（ET-1）、AngⅡ水平。结果显示，补肾活血方高、中、低剂量组LVAWd均明显升高，EF、FS显著升高，AngⅡ水平明显下降，表明心肌梗死早期调节心室重构、改善心脏功能、调节AngⅡ、ET-1水平可能是补肾活血方治疗AMI大鼠早期心功能的作用机制之一。

有研究发现，补肾活血方（由熟地黄、当归、菟丝子、丹参、补骨脂、鸡血藤、川芎、益母草等组成）可通过激活Notch信号通路，动员MI大鼠内皮祖细胞（EPCs），促进血管新生，来促进MI大鼠心肌修复。该研究将48只雄性SD大鼠随机分为对照组、模型组、辛伐他汀组、补肾活血方高、低剂量组、人源抗重组人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rhG-CSF）组（简称CSF组），皮下注射异丙肾上腺素造模后1天、5天和14天后采用流式细胞仪检测外周血EPCs数量、CD34+细胞，免疫组织化学检测心肌Notch1蛋白、CD34+蛋白表达。结果显示，AMI 5天后补肾活血方高剂量组与CSF组外周血CD34+细胞测值较空白组测值明显升高，2周后仍维持在较高水平，补肾活血方组外周血EPCs数量增多，心肌缺血损伤程度减轻，心肌组织中CD34+含量增多，且Notch1蛋白表达量较模型组明显增多。表明补肾活血方防治MI的机制可能是增加外周血EPCs、CD34+细胞数量，增加心肌组织Notch1蛋白表达，动员的外周血CD34+细胞有可能流入MI部位，进而分化为心肌细胞与血管内皮细胞。

童晓云等研究中药补肾活血方（由熟地黄、当归、菟丝子、丹参、补骨脂、鸡血藤、川芎、益母草等组成）对AMI患者骨髓干细胞的动员作用。其将40例AMI患者随机分为补肾活血组和对照组各20例。除常规治疗外，补肾活血组每日加服补肾活血方，每日1剂，连用2周。在治疗前和治疗后第3、5、7、14天分别以流式细胞仪测定外周血中CD34+细胞百分比及彩色多普勒超声诊断仪测定左室结构和功能，观察指标为左室舒张末内径（LVEDD）、左室收缩末内径（LVESD）、左室射血分数（LVEF）。结果显示补肾活血组和对照组治疗后CD34+细胞百分比均逐步升高，于第5天达到高峰，两组比较存在显著性差异；至治疗后第14天时，对照组测值已明显降低，而补肾活血组测值仍维持于较高水平；经治疗28天后，补肾活血组 LVEF 增至（60.88 ± 3.17）%，与治疗后 7 天时所测得的（51.75 ± 5.63）% 比较，呈明显改善；与对照组相比较，LVEF改善明显；补肾活血组LVEDD及LVESD则分别由治疗7天后时测值（62.31 ± 5.60）mm 与（41.87 ± 4.92）mm 降低至治疗 28 天后测值（52.51 ± 2.32）mm与（33.56 ± 3.66）mm，前后比较均有显著性差异；而对照组LVEDD及LVESD治疗后7天与治疗后28天比较未见显著性差异。表明补肾活血方可能通过动员骨髓造血干细胞，达到提高外周血骨髓干细胞水平的作用，从而能缩小梗死面积，对MI后心功能的恢复具有保护作用。

有学者研究MI患者血清基质金属蛋白酶-9（MMP-9）的表达情况，分析MMP-9的变化特征，探讨补肾活血中药（由女贞子、沙苑子、肉桂、黄芪、川芎、三七粉等组成）治疗MI患者的作用机制。其选择AMI患者36例，陈旧性心肌梗死患者20例，健康者10例。将AMI患者随机分为补肾活血中药组（常规药物加补肾活血中药）和对照组（常规药物），观察2周。于入院后1小时、24小时、3天、5天、7天、14天采集肘静脉血，酶联免疫吸附法检测血清MMP-9表达水平，免疫比浊法检测C-反应蛋白（CRP），蛋白质印迹法（Western blotting）检测心肌肌钙蛋白I（cTnI）。结果显示，AMI患者血清MMP-9表达水平入院后1小时显著高于陈旧性心肌梗死患者和健康者，入院后3天继续升高，5天达高峰，后逐渐下降，7天后持续回落，至14天显著低于入院后1小时水平，与cTnI和CRP均呈正相关性；补肾活血中药组治疗后MMP-9的表达水平显著低于对照组治疗后。表明AMI患者前期MMP-9表达水平与cTnI、CRP基本一致，但高表达期持续时间更长，补肾活血中药能够降低AMI患者MMP-9表达水平。

四、防治慢性心力衰竭（chronic heart failure，CHF）方面研究

李雨真等研究补肾活血汤（由制附子、补骨脂、熟地黄、山茱萸、党参、黄芪、丹参、赤芍、葶苈子、大枣等组成）对CHF大鼠的干预作用。该研究将60只32周龄自发性高血压大鼠随机分为五个治疗组，每组12只；另12只正常大鼠作为空白对照组。治疗组分别给予补肾活血汤高、中、低剂量和卡托普利灌胃，模型对照组与空白对照组给予同剂量的蒸馏水灌胃。给药8周后，采用ELISA法检测每组大鼠血清sFas、MMP-2的水平。结果显示，补肾活血汤组大鼠血清sFas和MMP-2水平下降，表明补肾活血汤可降低CHF大鼠血清sFas和MMP-2水平，从而减少心肌细胞凋亡和抑制左室重构，起到防治CHF的作用。

有研究发现，补肾活血汤（由制附子、补骨脂、熟地黄、山茱萸、党参、黄芪、丹参、赤芍、葶苈子、大枣等组成）能通过改善患者心功能、提高运动耐量、降低炎症反应来治疗CHF患者，且临床疗效较好。该研究选择210例CHF患者，按随机数字表法随机分为治疗组与对照组，对照组予以单纯西医治疗，治疗组在对照组治疗的基础上加用补肾活血汤。观察两组临床疗效、心功能指标、超敏C反应蛋白及6分钟步行距离治疗前后的变化。结果显示，治疗组总有效率高于对照组，治疗组治疗后在心功能指标、超敏C反应蛋白及6分钟步行距离方面均较对照组改善明显。

有研究者探讨补肾活血汤（由制附子、补骨脂、熟地黄、山茱萸、党参、黄芪、丹参、赤芍、葶苈子、大枣等组成）对CHF患者临床疗效及对穿透素-3（PTX-3）的影响。该研究将60例患者按随机数字表法分为两组，对照组30例用西医常规治疗，治疗组30例在对照组治疗基础上加服补肾活血汤，每日1剂，疗程14天。观察两组临床症状积分、左室舒张末内径（LVED）、左室射血分数（LVEF）、血浆脑钠肽（BNP）、PTX-3水平的变化。结果显示，治疗组总有效率为90%，对照组为80%，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治疗组治疗后BNP、PTX-3均较对照组明显改善，两组患者LVED、LVEF均较治疗前好转，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表明在常规西医治疗基础上加用补肾活血汤治疗CHF安全有效，可以降低PTX-3浓度，改善炎症反应，抑制心室重塑。

李洁等研究补肾活血汤（由制附子、补骨脂、熟地黄、山茱萸、党参、黄芪、丹参、赤芍、葶苈子、大枣等组成）治疗CHF患者的临床疗效。其将136例CHF患者按照随机数字表法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各68例。两组均给予西医常规治疗，治疗组加服补肾活血汤，疗程均为28天。观察治疗前后的临床疗效，以彩色多普勒超声心动图测定左室舒张末内径（LVDD）、左室收缩末内径（LVDS）、心排血量（CO）和左室射血分数（LVEF），并检测血浆脑钠肽（BNP）、内皮素（ET）、一氧化氮（NO）水平，行6分钟步行试验（6MWT）。结果显示，治疗组总有效率94.12%，优于对照组77.94%。治疗组治疗后LVDD、LVDS较治疗前降低，LVEF、CO较治疗前提高，血浆BNP、ET水平较治疗前降低，NO水平较治疗前升高，6MWT较治疗前改善，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表明补肾活血汤治疗CHF有确切的疗效，对心功能各项指标均有明显的改善作用。

有学者研究健脾补肾活血利水法（由肉桂、制附片、山茱萸、山药、熟地黄、茯苓、牡丹皮、泽泻、党参、炙黄芪、车前草、桃仁、红花、益母草等组成）治疗CHF患者的临床效果。其选择60例CHF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两组常规治疗相同，治疗组加服健脾补肾活血利水汤剂，治疗1个月后观察两组患者心功能分级、BNP水平、6分钟步行试验结果，并评价疗效。结果显示两组患者心功能分级、BNP水平、6分钟步行试验与治疗前相比均明显改善，且治疗组优于对照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表明在常规治疗基础上加用健脾补肾活血利水法对改善CHF患者的心功能分级、BNP水平、6分钟步行试验等均具有显著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