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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白蛇传》幻境

小雨淅沥沥,沈康重重摔在沈砚楼下的青石板上,泥水顺着衣角往下淌,楼上沈砚静静的看着沈康这位贪得无厌的小叔。

让自己侄子背助学贷款,然后给他凑一套筑基的宝药,真是想得美。

沈砚眼神带着几分杀气。

怒火自然遏制不住。

“哈哈,“沈康抹去嘴角血渍,刚才那道剑气,沈砚没打算要他命,法治社会,杀人毕竟是不行的。

天下的雨水顺着眉骨流进沈康眼睛,他阴毒的眼神看向楼上,窗后的沈砚:“你们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

可惜,小叔没来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还是缺了一些味道。

不对,他已经三十多了,不算少年了。

小叔沈康就像一个丧家之犬一样,在下面狺狺狂吠。现在正是上班时,小区里人不多,不过沈砚也没打算惯着他。

只见沈砚指尖突然迸出寸许青芒,窗外的雨幕被割裂成碎片。他俯视着狼狈的小叔沈康,像在看一条丧家之犬:“小叔,活着不好吗?走吧,这个亲咱们两家已经断了。”

刚才小叔到他家,就显得一副吃定他家的样子,武力威胁,欺负老爹重感情。

炼气十三层其实就是炼气九层的深化,真实实力差不太多,有些功法在炼气九层就能突破筑基。

差别并不大。

小叔被这一幕吓到哆哆嗦嗦的跑出小区,和来时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沈砚不屑一顾的看着屁滚尿流的小叔,嘴角抽动。

好在父母没事,把家里被小叔嘚瑟寒玉时破坏的摆设归置整齐,沈建挠挠头,拿出三张戏票,递给沈砚:“你小姑给你的。”

沈砚接过来一看,是三张戏票,:“豁,小姑真大方,是三张灵寰剧社的戏票。”

刚才的事情严重影响老爸老妈的心情,沈砚只好用夸张的表情希望老爸老妈心情好些。

沈建摸摸头,刚才小叔确实给他带来不少冲击,怎么说呢,他是一个看中亲情的人。

不然也不会被小叔沈康吃的死死的,小时候,小叔沈康不是这样的,他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

沈建看着林秀芬还有些发红的眼神:“我们,以后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看着小砚上学,攒点钱给他娶个媳妇。”

“以后就别无所求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沈建尽量轻快的开口说出这样一席话,他是长子,上次为了一颗聚气丹,已经把老宅给沈康了,也没必要回去了。

以后就这样吧,自己过自己的,林秀芬实际上很开心,自己丈夫总算是想通了,不过她看丈夫难受,也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沈砚算是彻底拿到戏票,为了防止小叔沈康闹事,沈建和林秀芬都去了工厂,本来请假打算陪儿子几天。

现在也没有这个想法,反正沈砚还能待半年。

沈砚望着手中三张暗金纹路的戏票,算是苦笑不得,三张戏票,小队刚好有四个人。

小姑看来本来打算让他们一家三口去的,结果落的这样一个下场。

都怪小叔。

看看日期,是明天晚上的,灵寰剧社可不一般,仙域当打之年的最火戏班,据说是现今的第一戏班。

一出《九霄争渡》,就打出了风采,而仙域的戏曲,是半歌半戏的那种。

算是一炮而红,其中的青衣,澹台镜漪也成了仙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明星。

这票,可比那些筑基的宝药都难抢,沈砚打开抢票平台,发现全是售空。

他手上这三张还是一号包厢的戏票,小姑真是下血本了,下次见到小姑一定要好好谢谢小姑。

小姑沈玉,也是被沈康挤走的,还好嫁的不错,小姑父对她特别好,二人一直也没有要孩子。

带着这些心情,沈砚打开手机,对着于冰凝发了一个在吗?

于冰凝回复很快:“在。”

沈砚:“明天晚上有空吗?”

于冰凝:“明天晚上打算修炼,有事?”

沈砚:“我有灵寰剧社的戏票,你要来看吗?”

几乎是秒回:“来,哪里见面?”

沈砚暗自感叹灵寰剧社的魅力,发个消息:“明天下午,小菜馆见。”

“好。”于冰凝几乎没有犹豫,果断发了个好。

接下来就是杨镜辞了,一起叫上算了,至于封云,一直联系不上,沈砚尝试联系,没用。

封云除了在学校手机是能用的,其他时候,都不太好使。

也是,毕竟全校第一,忙着修炼也正常。

而杨镜辞此时正坐在自己的修炼室,闭着眼睛,身上红色杀气弥漫,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猛的一亮,特别关注提示声响起。

她眼睛猛的睁开,眼神里一道红芒闪过,眉头紧皱,拿起手机,发现是沈砚的消息,有些不耐烦的发了一个:“有事?”

沈砚:“我有灵寰剧社戏票,明天晚上有空吗?”

一种莫名的情绪击中杨镜辞,她脸色微红,思索片刻:“去。”

沈砚松了一口气,发了一个:“好,我们小菜馆门前见。”

“嗯。”

……

第二天,暮色将沈砚的影子拉得细长,他第三次摸出手机确认时间时,街角转来两道熟悉的身影。

于冰凝的白色裙裾被晚风掀起涟漪,露出缀着珍珠的鞋尖。她走得很慢,像是踩着某种古老韵律,腰间鎏金珐琅香囊随步伐轻晃,散出雪松混着龙涎的冷香。

沈砚的喉结动了动——于冰凝很美,他一直都知道,不过很少见她打扮,今天还化了淡妆。

美的惊心动魄,怪不得学校那么多人都暗恋她,果然年少不能见到太惊艳的人。

“等很久了?“杨镜辞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丝帛。她随手摘下墨镜,露出眼尾那颗朱砂痣。黑色高领毛衣裹着天鹅颈。

“没有等很久。走吧,我点好菜了,七点才开始检票,我们吃点东西,再去。”沈砚看着她开口说道。

杨镜辞今天的打扮也很漂亮,也化了淡妆,除了某些明显缺点无法掩盖,其他的都还好。

不是,看个戏,需要穿这么漂亮吗?沈砚十分不理解。

小菜馆的霓虹招牌在他们头顶滋滋作响,油锅里爆炒辣椒的声响混着老板娘尖锐的吆喝。

于冰凝径自落座,玉镯磕在油腻桌面上发出清响。

沈砚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戴着枚翡翠扳指,这个好像是储物戒指,这个款式的,很旧了。

不过显得她的手很好看。

“我确实来的有些晚。“杨镜辞用纸巾仔细擦拭竹筷,腕间铂金手链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她忽然抬眼轻笑:“你没有叫上封云吗?他也是我们一组的。“

沈砚无奈的笑笑:“打算叫上他来着,不过联系不上。”好吧,沈砚犯下今天的第一个错误。

一旁的于冰凝嘴角微抽,看着沈砚犯下今天第一个错误,杨镜辞一般出门不会打扮的。

她一般也不会。

双方都没有想到,沈砚竟然不是只叫了一个人,算是有些沉默。

只有沈砚还在大快朵颐,还招呼着于冰凝和杨镜辞动筷。

此刻于冰凝正用银簪挑开醉蟹的壳,蟹黄沾在她唇角,像抹错位的胭脂。沈砚突然意识到,这两位今日的盛装,好像不只是为了看戏。

不过此时也只能表现的像个傻子,虽然他不知道,他这种行为在面前二人眼里,已经打下了作死的标签。

吃过饭后,三人的气氛才缓和了好多,打了个车。

临海剧院此时外围入口已经人山人海。

大排长龙的队伍。

于冰凝和杨镜辞都傻眼了,于冰凝嘴角抽动,杨镜辞目瞪口呆:“这要排多久啊?”

沈砚拿出三张暗金色门票:“我们是包厢,不用排队,走旁边的特别通道。”

杨镜辞:……

于冰凝眼神带着喜色,貌似只有她是真的为了听戏而来的,想比于一旁众多人的通道,特别通道就没几个人。

沈砚检过票之后,沈砚带着她们直接走上三楼包厢。

三号包厢的鎏金门无声滑开,海风裹着咸腥味劈面而来——这本该是离海三公里的内陆。

今晚有五场戏,时间很快,修仙世界,黑夜白天本就不重要,少有城市晚上能全部熄灯休息的。

不多时,青衣澹台镜漪上场。

“他们改戏了吗。”杨镜辞有些不懂,但好歹感觉是有些不同的。

于冰凝就了解很多了,她看着台上人,开口:“原定《钟馗嫁妹》是第一出,现在唱的是......“

“《白蛇传》。”于冰凝看着这戏,开口说道:“澹台青衣最拿手的戏。“

沈砚看着这戏,倒是感觉没什么好的,反倒是杨镜辞和于冰凝看的不亦乐乎。

话都不想说了。

不知不觉,沈砚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一处无人问津的地方,这是一座破庙。

《白蛇传》的戏曲犹在耳边响起。

戏曲入幻。

下一刻。

破庙残破的戏台突然亮起幽蓝磷火,澹台青衣广袖翻飞,绣着白蟒纹的衣袂扫过四周。

场景突变。

沈砚站在西湖桥上。

面前正是一个白衣女子,此女清丽妩媚的面容,看的沈砚心下震惊。

“公子,这伞你且拿去。“白衣女子眉眼含情,青竹伞骨上凝着细密水珠。沈砚握住药箱的手微微发颤,这声音也酥麻入骨。

沈砚额角渗出冷汗,断桥残雪正在侵蚀五感。他能清晰闻到白衣女子发间茉莉香,甚至感受到她呼出的热气拂过耳畔。

这不对劲,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又去往何处,为何丹田仍像灌了铅?

丹田,丹田是什么?

我叫许仙,家住临安,开了一家药店,是个看病的郎中。

对,就是这样,沈砚站在桥上,拜别白衣女子,转身朝着桥后走去。

“许公子好狠的心。“澹台青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戏声依旧。

沈砚却听不到戏声,经过无数次纠葛,最终和哪位白衣女子成亲。

那女子叫白素贞。

青城山人士。

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自己看病救人,夫人在家织布,日子和和美美。

三年后,夫人怀孕了,生下一个孩子,起名叫许仕林,而那位妻妹小青,来的也越来越频繁。

沈砚本想和白素贞把日子一直过下去,不料,有一天来了个和尚,名叫法海。

他说自己娘子是妖,说什么自己和佛祖有缘,沈砚自然不信,可是一文弱书生。

怎么敌的过这大胖和尚。

再次醒来。

眼前已是一场大战。

“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真言化作金色梵文悬在当空,大雄宝殿的金顶在暴雨中明灭不定。百丈青蟒嘶鸣着撞向结界,鳞片与佛光相触迸出万千火星,却始终破不开那圈涟漪般的金光。

“白素贞!“法海袈裟猎猎,手中紫金钵倒悬如渊,站在沈砚身前。

“千年修行不易,莫要为了个许仙堕了妖道!“

白衣女子立在蟒首,广袖翻飞似雪浪惊涛。沈砚这才看清她腹部隆起,素白裙裾染着斑驳血痕。青蟒突然发出凄厉长啸,他顺着蛇尾望去——佛光凝成的锁链正一寸寸勒入青鳞,血雨混着江水泼在残破的台阶上。

这是和自己过了三年的娘子,还有那条青蛇,就是自己妻妹。

哈哈,这大胖和尚说的是对的,娘子是妖。

娘子是千年蛇妖。

哈哈哈哈,

沈砚像失心疯了一样大笑。

“法海!“白素贞忽然喷出口金血,青蟒随之重重砸进江面,“你封我夫君,镇我姐妹,今日便是拼却千年道行——“

这声音震醒了沈砚,是啊,这是我的娘子,他是妖又怎么样?

她从没害过自己。

沈砚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这是姐夫送他防身的,不过他一文弱书生,从来没用过。

法海也没有搜查过。

为了娘子,沈砚心里暗暗打气,他缓缓来到法海身后。

“许施主醒了?看看,这就是和你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好娘——”

法海的话戛然而止,他不可思议的转过头,看着沈砚,一把匕首已经刺入他后心。

沈砚此时面容如佛如魔,狠狠转动匕首,法海面容痛苦不堪,发出一声惨叫。

随之他一声惨叫,金色结界蛛网般龟裂,青蟒趁机挣脱桎梏。

山高的海浪向着金山寺袭来,迎面而来的就是沈砚和倒地的法海,白色身影动了胎气,跪伏在巨蟒头上,看着巨浪袭向沈砚,疾呼一声。

“相公。”

沈砚还没喊出那一声“娘子”就被巨浪淹没。

眼前一黑。

戏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