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马云的困惑
1996年深秋的杭州，西湖水汽裹着丹桂香漫进浙大玉泉校区。
李岩站在校办企业科的玻璃门前，指节叩在钢化玻璃上的闷响惊醒了打盹的科长。
李岩把牛皮信封推过磨花的办公桌，“汉卡专利永久转让。“
秃顶科长扶了扶金丝眼镜，油光发亮的额头渗出细汗：“小李啊，学校的意思是...技术入股...“
话音未落，杨建国推门而入。深灰色西装带着初冬的寒气，袖扣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
他径直走到档案柜前，抽出贴着“89届“标签的文件夹：“校办企业条例第三十七条，科技成果转化收益按7:3分配。“
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李岩望着档案页泛黄的折痕，忽然注意到杨建国左手无名指戴着枚造型奇特的戒指——戒面是微型集成电路板的纹样。
“但技术团队可以申请创业扶持基金。“
杨建国合上文件夹的瞬间，李岩看见他指甲缝里未洗净的油墨，像是刚摆弄过老式油印机。
李岩愣了一下，他的意思，是把汉卡技术卖出去，得到现金，将来汉卡怎么干呢？那就归学校了。
在学校的意思有可能是没有那么多钱，30%的技术入股？
其实也就是十万块的收入？也可以！
“这样吧，那学校交给我们十万块钱，剩下的五万就算我们的技术入股，将来你们有什么收益，我们到时候再谈生意。。。”
科技还是要挂靠学校，将来从学校里面招人，或者是请老师帮忙，可能好多事情还要麻烦学校，如果完全跟学校隔离开来，学校可能也不放心吧！
杭城电子市场弥漫着松香与焊锡的气息。
沈秋燕蹲在摊位前，马尾辫扫过成堆的电容电阻：“老板，这批EPROM的写入次数...“
“姑娘好眼力！“
摊主掀开油腻的棉帘，露出里间整墙的示波器，“都是从日本船货里挑的，东芝TC5514，保你能烧录十万次。“
李岩正要开口，忽然被人拽住衣角。
转头看见个穿碎花布裙的姑娘，杏眼里映着市场顶棚漏下的天光：“要汉显BP机吗？摩托罗拉最新款，能收股票信息。“
“唐云朵！“沈秋燕惊喜地跳起来，“你不是在湖畔花园发传单吗？“
姑娘手腕一翻，露出藏在掌心的纸条。
李岩瞥见上面用圆珠笔画的条形码，突然想起杨老师教的摩斯密码。
当他用指尖轻叩着“商品价签“上的数字时，后背瞬间渗出冷汗——这是王强残余势力在囤积调制解调器的仓库坐标。
王强？
保俶山的夜风掠过雷峰塔尖，李岩调试着刚组装的386服务器。
唐云朵抱膝坐在防潮垫上，月光在她膝头的《TCP/IP详解》书页上流淌。
“马云说要做中国黄页。“她忽然开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脊上的烫金字体，“
但我觉得他更像个诗人——那天在六公园，他对着西湖背了半小时《滕王阁序》才想起来发传单。“
李岩给SCSI接口插上终结器，示波器的绿光照亮他嘴角的笑意：
“你知道杨老师当年怎么教我们选课题吗？他说要盯着天上飞的东西看。
他的野心比谁都大，他的成就也会很大，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跟日本人和犹太人牵扯太深了。。。
这些话他不会说出来！
“没什么，他将来也会遇到困境。。。那就看他会不会选择了！！！”
远处杭钢的灯火在湖面碎成金箔，五彩斑斓的钻石。
或神秘的宝石。
风轻轻的吹过，扫到了脸上，酷热的夏天，有了一丝丝清凉。
第一版九州论坛的代码正在硬盘里旋转。
李岩按下回车键的瞬间，十五公里外的文三路民房里。
雷军对着163电子邮箱的后台日志皱起眉头——有个神秘账号正在用航天加密算法传输数据。
“都是什么人啊，这么神秘的嘛？”
1997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西湖边的垂柳抽出嫩绿的新芽，与湖面上荡漾的游船相映成趣。
李岩的九州科技在这蓬勃的生机中迅速发展，三大网站建设论坛、导航网址和九州交友网已经小有名气，邮箱系统也在不断改进中。
唐云朵作为李岩的秘书，不仅工作上十分得力，还为公司带来了许多新奇的想法。
这天，李岩坐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审阅着技术团队提交的最新代码。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是马云打来的。
“李岩，最近忙什么呢？我这儿有个新想法，咱们找个地方聊聊。”马云的声音充满活力，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热情。
李岩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后，他转头对唐云朵说：“准备一下，咱们去和马云见个面。”
两人来到约定的咖啡馆，刚推开门，就看见马云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对着笔记本电脑奋笔疾书。
他抬头看到李岩和唐云朵，立刻站起身来，笑着打招呼：“你们可算来了，快坐快坐。”
几人寒暄几句后，马云便迫不及待地说起自己的新计划：“我打算把中国黄页做得更大，走向国际市场，需要和你们合作，借助你们的技术力量。”
“是想把中国的企业介绍到世界吗？”
“是的，中国的工厂只有走向世界的市场才有前途。。。”
“可是啊，你不怕他们淹死吗？”
“怕怕有什么用，早晚都要面对，最终总会有会游泳的。。。”
李岩一边听，一边思考着，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马云，我们可以一起开发一个更具前瞻性的项目，将互联网技术和传统商业深度融合，打造一个全新的电商模式。”
马云眼睛一亮，身子前倾：“你详细说说。”
就在他们热烈讨论时，咖啡馆的门又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孩，手里抱着一叠传单。
李岩抬头一看，竟然是上次发传单说马云没前途的那个女孩。
女孩看到李岩，也微微一愣，随即露出尴尬的笑容：“真巧啊，又碰到你们了。”
唐云朵笑着打趣道：“你现在还觉得马云没前途吗？”
女孩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小声说：“我……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
李岩看着女孩，心中一动：“你对互联网感兴趣吗？有没有想过加入我们公司？”
女孩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真的吗？我可以吗？我学的是市场营销，一直对互联网很着迷。”
李岩点点头：“当然可以，我们公司正需要像你这样有想法的人。”
就这样，这个叫刘芸的女孩加入了九州科技，成为了市场推广团队的一员。
而李岩和马云经过这次深入的交流，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开始着手筹备新的电商项目。
然而，在项目推进的过程中，他们遇到了重重困难。
技术难题、资金短缺、市场竞争……每一个问题都像一座大山，横在他们面前。
关键是手机，移动智能时代还没有到来，相比实体店，人们不太容易相信网络上的购物。
不过网络框架先干起来也挺好。
一天深夜，李岩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上的代码发愁。唐云朵轻轻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别太累了，先喝杯咖啡吧。”
李岩接过咖啡，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云朵。你说我们能成功吗？”
唐云朵坚定地看着他：“一定能的，我们有这么优秀的团队，还有这么好的想法，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成功。”
李岩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