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们已经失去了多少个战争犬了？
李默却在回忆南f路上的da劫事件，迄今为止是他最血腥的一场屠杀啊！
现在他可以看到。
当话音刚落，男孩便撒开脚丫跑开了，光着的脚拍打着破碎的鹅卵石路面，发出清脆却又让人心酸的声响。
只留下他哭泣的母亲，无力地靠在小屋的门框上。
在她身后，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着破旧但还算整洁的太阳裙，犹豫着慢慢走近母亲。
小女孩的一只小手轻轻放在她的胳膊上，奶声奶气地问道：
“妈妈？阿克塞尔去哪儿了？”
这位痛失丈夫的寡妇，李墨从心底明白，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她痛苦地默不出声，只是强忍的眼泪，绝望地将剩下的这个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身体因抽泣而剧烈颤抖着。
一开始，李墨不明白为什么周围的人对眼前这一幕无动于衷，但只要看一眼他们沮丧的表情、充满痛苦的眼神和瘦削的身体。
他便瞬间有了答案。
这对这些人来说，已然是生活的常态。
“那么，李墨先生。这位女士对你做了什么，以至于她该遭受这样的命运呢？”
拉蒙达轻轻走到李墨身边，轻声问道。
李墨却一动不动，表情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眼睛紧紧盯着面前哭泣的母女俩，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李墨才缓缓开口，语气沉稳却又带着一丝深思熟虑。
“她什么也没做。
没有人该遭受这样的命运。
但如果你认为这是我的错，那你就错了。
她的丈夫是个罪犯，拿着冲锋枪袭击和抢劫别人。
他们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会是这样的结局：他们是他们所处世界的产物。”
王后听了这话，微微歪了歪头，斜着眼睛看着李墨，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审视。
“然而，你为了获取更多的力量而囤积了那么多的力量，难道你没有办法改变那个世界吗？
从一开始就阻止这样的悲剧发生吗？”
听到这话，李墨猛地转过身面向她，脸上写满了愤怒，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你别跟我来这套！瓦坎达坐拥先进技术有多久了？
有多少种治愈方法没有分享给世界其他地方？
有多少场战争本可以避免？
如果瓦坎达没有选择退居幕后，躲在他们的力场保护之下，对世界的痛苦视而不见，在这几千年里，又有多少生命本可以被拯救？！”
李墨的声音在这片破败的社区中回荡，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
王后像被重重打了一巴掌似的往后缩了缩，接着她的鼻孔因愤怒而张大，眼中燃起怒火。
当然，这只是比喻意义上的，并非像绝境病毒那种的燃烧。
但当她张开嘴时，似乎又思考了一下李墨说的话，就慢慢地泄了气，然后神情憔悴地看着，此刻已经轻声抽噎的那位母亲。
“也许我们的祖先将我们的国家隐藏起来是错误的。
也许要改变这个世界，靠一个人甚至一个国家远远不够。
需要所有人共同努力，为更美好的明天而奋斗，才能确保这样一个充满痛苦的世界成为过去。
李先生，你不认同吗？”
此句一出，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时间1分1秒的过去了，那位母亲已经哭干了眼泪，颤抖着站起身来，将熟睡的女儿抱在怀里。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回到了小屋里掩上门，消失在他俩的视线里。
“也许吧。这个世界没那么容易被治愈，即使有振金的传奇力量也不行。”
李墨看着小屋无奈地承认道。
“但有一点你错了，李墨先生。你认为你对这位女士所受的伤害没有责任，因为她所处的世界就是这样。
但那些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呢，那些认为他们本不该承受这样痛苦的人呢？”
李墨还没来得及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围的景象又一次模糊起来。
不过这次，李墨多少能更好地抵御这种极快的变化速度了，除了到达时踉跄了一下，他还算勉强镇定。
当然，王后依旧散发着一种高贵完美的气质，头发一丝不乱，仿佛这一切的变幻都无法影响到她分毫。
他们来到了一个墓地，沿着碎石小路再往前走一点，李墨看到一小群人聚集在地上的一个坑旁边。
一个覆盖着鲜花的棺材静静地放在坑边。
看到穿着军装的人，李墨心中一沉，猜到棺材里最有可能是谁了。
他没等拉蒙达，便径直朝那群人走去。
一张穿着军装、面带微笑的年轻人的照片，证实了他的猜测。
那是被他用自己的刀刺穿喉咙的那个人。
那一刻的场景在李墨眼前如电影般闪过，那场激烈的扭打、疯狂地去抓刀的瞬间，然后鲜血溅到了他的头盔面罩上，温热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
一个人走上前来，声音哽咽，试图说几句话，他的脸上满是悲痛。
李墨突然惊觉，他看到的是2011年的弗兰克·卡斯特，在他的家人被杀、他被击中头部、心脏停跳几秒钟又复活之前。
（弗兰克·卡斯特，即漫威漫画中的反英雄角色“惩罚者”。
他原是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因家人被黑道杀害而化身惩罚者，以极端暴力手段制裁罪犯。
其战斗力被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评价为“十级特工”水平，即人类战斗力的巅峰。
惩罚者没有任何超能力，但接受过严格的特种作战训练，精通格斗、射击、情报搜集等技能。
他的标志性信条是“有罪者必死”。）
卡斯特
那时的他还没有因为愤怒到死都死不了，他的眼中还透着未被仇恨完全吞噬的光芒。
“汤姆是，呃。汤姆是个非常好的人。你懂的吧？是那种会毫不犹豫支持你的人。那就是汤姆，就是那样的人。”
弗兰克，卡斯特他努力念着悼词，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李墨让目光在聚集的人群中扫视，看到女人和孩子们在哭泣，男人们则努力保持着镇定，有些人脸上也有泪痕，那是无声的悲痛。
他能听到拉蒙达走到自己身边，能感觉到她在看着自己，所以她还没来得及问，李墨就开口回答了她心中的问题。
“那三个士兵……他们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知道其中的风险。
他们可能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那样的布隆斯基，但他们当时在康韦尔大学：
他们知道伽马怪物的厉害。
我不想杀他们，但这就是战斗的现实，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李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坚定，但心中却莫名涌起一丝不安。
瓦坎达王后朝看起来像是汤姆妻子的女人点了点头，她冷冰冰的说道。
“我想知道她会怎么说。或者说，现在站在这里的任何人会怎么说。”
李墨熟知每一个神盾局核心特工，知道至少有一个人会怎么做：
什么也不说！
那个念叨词的10级特工惩戒者弗兰克。
如果知道是他所为，一定会直接在他两眼之间来上一枪。
当音乐响起，被他割破喉咙的那个士兵的棺材缓缓放入地下时，李墨一直沉默着。
他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感觉有些不对劲。
就好像这个可怜的人因为死了而受到了惩罚，结果被困在一个盒子里，被埋在地下一个黑暗潮湿的洞里。
就在那时那地，李墨决定，如果他真的死了，无论是因为没能通过这些考验，还是以后被灭霸弹指一挥间消灭，或者被浩克揍死。
他会要求不要被埋葬。
把他的尸体放进一个太空舱，然后射向太阳之类的，至少不要是这样的结局。
当泥土不断被扔到棺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时，李墨心里想，在追求全能的道路上，他真的不在乎自己会发生什么。
只要不是这样的结局就好。
当最后一铲土被扔到新堆起的坟上时，汤姆的妻子显然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她轻轻地、哽咽着喘了口气，跌坐在椅子上。
惩戒者弗兰克在她身边，笨拙地抓住她的肩膀，然后怒视着他军中好友现在被埋葬的地方。
好友的家人不得不设法在没有，好友的生活中继续前行。
而蚝油他却要在这里慢慢腐烂。
“我们会抓住那一个混蛋，玛丽。那个干出这种事的混蛋，他跑不掉的。
他别想就这么算了！
你听到了吗，玛丽？他别想就这么算了！”
惩戒者弗兰克轻声对那个女人说，但她完全没有反应，空洞的眼睛盯着她丈夫的安息之地。
那个被李墨从她身边夺走的男人。
“那么，李墨先生。你现在还有什么辩解的吗？”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蛮长的。
但她坚持不打破沉默，想迫使李墨梳理自己的想法和情绪，审视自己一直以来乐于回避、不愿面对的那些方面。
这简直是种折磨啊！
上一辈子写过一次心理小说的，不过给编辑大大打回重写的李墨。
开始明白为什么，女神巴斯特认为仅仅让他回顾他杀过的人就足以作为第一项考验了。
所以，没有人喜欢直面自己最丑恶的一面。
李默点了点头，“我还是坚持我说的话。
那个人是在战斗中牺牲的，他报名参军的时候就知道有这种可能性。但很不幸他是在和我战斗时陨落的。
如果可以重来，我可能会做出不同的选择，但事实是他死了，而我带着我需要的东西逃脱了！
就是这么简单！”
李墨努力让自己相信对她说的话，但这些话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空洞无力。
他转身不再看那位悲痛的寡妇和愤怒的弗兰克，看着拉蒙达，脸上的神情显示出他现在对自己所做决定的内心负担。
“这里结束了。带我去下一个地方。”
李墨几乎预料到了他们下一个地点的场景，一瞬间，他们站在了瓦坎达黄金城的宫殿大厅里。
大厅不像他、克尔芒戈和克劳被带到特查卡面前时那么拥挤，只有大约十几个人站在王座前。
而坐在王座上的，正是克尔芒戈。
他身着华丽的王袍，双眼仿佛燃烧着火焰，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虽然李墨并不惊讶克尔芒戈在与特查拉的战斗中获胜。
心形草药能让人拥有与厄斯金改造的超级士兵相当的实力，绝境病毒能让人拥有与钢铁侠战衣相当的实力。
但他李墨多少有点惊讶。
在克尔芒戈赢得战斗后，其他瓦坎达人没有当场杀了他。
这些人还真是坚守他们的传统啊！
这时有几个人站在克尔芒戈的王座前，从他们低声的对话中，李墨能听出来，他们似乎是起顾问作用的。
而且他们似乎在讨论振金的分配问题。
现在，有一个李墨不认识的男人站在克尔芒戈旁边，和他低声交谈着。
不过因为李墨现在和他们处于不同的层面，所以他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们跟前。
“又有一个特工牺牲了，殿下，这次是在华夏。
显然我们的一个人和一名忠于前任的战争犬打了起来，他们俩都暴露了身份，所以华夏香港方面介入。
你也知道华夏人雷厉风行的特点！
所以在一场激烈的枪战中，华夏特工把他们俩都杀了！”
黑豹知道有一名终于他的特工死了，但是现在他也没必要惹华夏人。
所以注射了病毒的脾气暴躁的克尔芒戈胸腔深处发出一声怒吼，随着他的愤怒加剧，他的长袍开始冒烟。
仿佛他的怒火即将喷薄而出，他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们已经失去了多少个战争犬了？”
“十五个，陛下。看来在我们还在处理城市所受破坏的时候，您的堂弟设法联系上了几个战争犬组织，打算对您的统治发动一场游击战。”
黑豹克尔芒戈深吸了一口气，热气足得让那个顾问往后退了几步。
此时黑豹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的链子下面，脸上露出沉思的愁容，权衡着他的选择。
“那瓦坎达国内的情况呢？”
“我们掌握着权力，陛下，因为我们控制着军队以及采矿和生产运作，一切都在有条不序的运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