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千载之双生碑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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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墨痕初现

林疏月的手指死死抠住修复台边缘,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祖父的声音在雷声中消散,在黑暗中只剩龟盒散发出的腐腥味。她摸索着打开应急灯,惨白光束下,展开的龟盒内衬竟渗出细密水珠,在锦缎表面聚成模糊的山脉轮廓。

“这是...会稽山?“她颤抖着摸向祖父的照片,这是祖父遗留的笔记本里夹着张泛黄照片——1953年暴雨后的山阴遗址,满地碎碑中矗立着半截无字石屏,形状与眼前水痕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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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叩山门

凌晨三点的会稽山笼罩在细雨里。林疏月蹲在断碑前,她用铲子刮去青苔的瞬间,铜绿色锈迹下露出暗红斑块。她将取样瓶贴上碑面,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这碑不能动。“老周撑着黑伞站在十步开外,伞骨滴落的雨水在地上汇成诡异的螺旋纹,“五三年你祖父带队来此时,第一天就疯了三个技工。“

林疏月的强光手电扫过老人脚踝,瞳孔骤然收缩——老周左踝处赫然纹着与谢萦扳指相同的螺旋符号,她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她,还是一意孤行坚持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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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秘卷

王献之的指尖抚过案头密报,羊皮卷上的墨迹洇开血丝。会稽太守的加急文书叠了三道火漆,折痕处残留着可疑的黑色粉末。

“墨渊又现异动。“他挑开火漆封印,帛书内页黏着几缕银白色发丝,“今晨有樵夫见渊底浮尸四十二具,皆穿永和九年式样袍服......“

铜漏滴答声里,更夫梆子突然变调。王献之推开轩窗,见府衙西墙外飘着盏青白色灯笼,灯罩上朱砂绘制的符文与父亲临终前所画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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壤疑云

实验室的机器发出蜂鸣,林疏月盯着显示屏上的分析图。山阴断碑的红色斑块不是氧化铁,而是混合朱砂与某种某种未知蛋白质的复合物。

“这是血祭残留。“周慎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老人枯瘦的手指划过色谱峰,“永和九年三月初三,四十二名士在兰亭集会后的第七天集体暴毙,史书对此讳莫如深,无一人感提及。

林疏月猛地转身,紫外线灯照亮老人脖颈——那里布满细密的螺旋状疤痕,如同无数微型青铜锁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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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夜宴

王献之的皂靴碾过满地碎瓷,谢府偏厅的屏风后传来女子轻笑。鎏金博山炉腾起的烟雾里,谢道韫广袖轻扬,指尖银簪挑开酒坛泥封。

“尝尝这坛建元三年的女儿红。“她将酒盏推过案几,盏底沉着几粒黑色结晶,“令尊生前最爱此酒。“

王献之的喉结动了动。酒液入喉的刹那,他瞥见谢道韫袖中滑落的帛书残页——永和九年的官府赈灾记录中,四十二个名字被朱砂划去,笔迹与父亲书房密卷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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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林惊变

暴雨冲刷着探方坑壁,林疏月跪在泥水里清理新出土的墓志铭。毛刷扫过“琅琊王氏“四字时,青石板突然崩裂,露出下方黑黢黢的甬道口。

“别进去!“老周的嘶吼被雷声吞没。林疏月的头灯照亮甬道壁画,持卷士人脚下的阴影里蜷缩着七十六具骸骨,每具头骨都缺失左眼。当她触碰壁画上的鎏金银龟纹样时,整条甬道突然回荡起孩童诵经声:

“墨渊开,七子哀;龟盒醒,血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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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疑冢

手机在防水袋里疯狂震动,谢萦传来的照片让林疏月血液凝固——日本某私人博物馆的展柜中,另一尊鎏金银龟盒正在展出。放大照片细看,龟甲纹路与她手中的这只完美契合,如同镜像。

“这是雌雄双盒。“周慎安的声音从甬道口传来,老人手中的洛阳铲滴着黑水,“你祖父五三年挖出的那尊,现在应该躺在...“

惊雷劈落山崖,探方坑突然剧烈震颤。林疏月抓住垂落的应急绳时,瞥见坑底裂开的石棺中,七十六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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