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天,靠手撕剧本成兽世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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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疯婆娘体内有神纹?谁信啊!

部落广场的日晷指针刚划过正午,林悦正踮脚调整木架上最后一块兽皮板。

晨时投映的画面还在族民嘴里热乎着,石墙下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有抱着崽子的雌兽扒着别人肩头看,有扛着石斧的雄兽蹲在台阶上啃肉干——直到那道裹着兽纹的身影破风而来。

最先发现老者的是守在擂台边的小雌兽,她手里的野果“啪嗒“掉在地上:“阿姐!

看那边!“

所有人顺着她的手指转头。

广场入口处,一位老者正逆着光走来。

他古铜色的皮肤上爬满深褐色兽纹,纹路从脖颈蔓延到手背,在晨光里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手里攥着根骨杖,杖头嵌着颗幽蓝兽牙,每走一步都在青石板上敲出脆响。

最骇人的是他的眼睛——眼白里浮着细碎金斑,像撒了把星子,直勾勾锁着林悦的方向。

“你体内藏有天命兽纹,“老者的声音像砂纸擦过岩石,穿透人群的喧哗直刺林悦耳膜,“是兽世未来变局的关键。“

广场霎时静得能听见风刮过草叶的声响。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卖酸果的老妇,她的竹筐“哐当“落地:“神纹!

这是神纹者!“

“神纹者?“人群炸开了。

有雄兽后退两步撞翻了石凳,有雌兽慌忙捂住崽子的眼睛——传说中神纹者能窥见天命,上回出现还是三十年前雪灾时预言“冰原将裂“,结果当月真的塌了半座冰山。

林悦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她能感觉到老者的目光像把刀,正隔着十步距离往她骨头缝里钻。

前世当记者时被歹徒拿匕首抵着腰的心悸涌上来,可嘴上却先蹦出句:“老头,我今早刚啃了半块烤鹿排,你要是说我胃里有兽纹,我还能信信。“

“疯婆娘又开始胡搅!“

火嬷的声音像根刺扎进这片混乱。

她不知何时从石阶上走下来,玄色兽裙扫过满地狼藉的果核,手里的骨牌被攥得发白:“一个流浪老东西也敢妄议神意?

上回说北境要出灾星的是谁?

结果不过是场普通兽潮!“她突然提高声调,指尖戳向林悦:“我苍狼部向来敬神重礼,容不得妖言惑众!“

人群里传来零星附和。

有几个被火嬷带大的年轻雄兽攥紧了拳头,目光在林悦和老者之间游移。

林悦注意到他们靴底沾着新鲜的泥——部落东边的沼泽地,今早她带学员去采藤条时刚踩过。

“妖言?“老者突然笑了,骨杖重重顿在地上。

广场中央的篝火应声腾起三尺高,火舌裹着金斑,在石墙上投出巨大的兽影——是条盘着九颗头颅的蛇,林悦前世在博物馆见过类似的图腾,标签写着“上古混沌兽“。

人群倒抽冷气。

火嬷的指甲掐进掌心,藏在袖中的手快速比了个手势。

藏在人群后的心腹甲动了。

他原本缩在卖猎物的摊子后,此时弯腰捡起块碎石,指尖擦过腰间的淬毒短刃——火嬷说过,只要让这老东西闭了嘴,她的位置就是他的。

但他没注意到脚边多了团影子。

“汪!“

低沉的嘶吼震得石墙落灰。

大黄的虚影从林悦脚边窜出,犬牙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精准扑向心腹甲的手腕。

虚影虽未完全实体化,带起的风却掀翻了他的兜帽——左脸狰狞的刀疤露出来,正是前日在林悦住处外鬼鬼祟祟的“猎户“。

“有刺客!“小雌兽尖叫。

心腹乙慌了神,转身想跑,却被大黄的尾巴扫中脚踝,踉跄着撞翻了酸果筐。

林悦眼疾手快揪住心腹甲的后领,像拎小鸡崽似的提起来:“火嬷好手段啊,派两个带刀的'护卫'来听训?“她扯下心腹甲腰间的短刃,刀尖挑起他的下巴,“这淬的是曼陀罗汁吧?

上回阿灼说,沾到血半柱香就断气——是要给神纹者断气,还是给我断气?“

心腹甲额角的汗滴成串往下掉,瞥向火嬷的眼神满是求救。

火嬷的脸白了又红。

她死死盯着林悦手里的短刃,突然拔高声音:“你这是血口喷人!

他们是我新收的......“

“新收的猎户会在靴底沾沼泽泥?“林悦打断她,弯腰抓起心腹甲的靴子,“今早东边沼泽刚下过雨,泥里掺着红草汁——“她把靴子举高,鞋底的暗红泥渍在阳光下格外刺眼,“火嬷的'猎户',怎么会去沼泽?

采藕吗?“

人群里响起嘘声。

有雄兽扒开前面的人挤进来,指着心腹乙喊:“他前日在长老殿外晃悠!

我给火嬷送猎物时见过!“

“妖言惑众的是你才对!“

“火嬷这是要杀人灭口!“

骂声像潮水般涌来。

火嬷的玄色兽裙被推搡的人群扯得歪了半边,她死死攥住腰间的骨牌,指甲缝里渗出血来——原本计划的混乱没掀起来,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够了。“

老者的声音突然压过所有喧哗。

他走向林悦,骨杖轻点她掌心。

林悦只觉一阵刺痛,再看时手心里多了块深褐色兽纹石,纹路和老者皮肤上的如出一辙,凑近能闻到松脂混着铁锈的味道。

“唤醒它,王者之力才会真正苏醒。“老者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金斑在眼底翻涌,“红月不是灾星印,是......“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模糊。

林悦下意识去抓,只碰到一手风——老者站过的地方,只剩片泛着金光的碎屑,像被风吹散的星子。

广场再次陷入死寂。

林悦低头盯着掌心里的兽纹石,能感觉到石头在发烫,热度顺着血管往心脏钻,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记忆里扒拉——红月、剧痛、还有个女人的声音,很轻,像前世母亲哄她睡觉时的呢喃:“悦悦,别怕,那是回家的路......“

“阿姐?“小雌兽拽了拽她的衣角,“你手在抖。“

林悦猛地回神。

她慌忙把兽纹石塞进兽皮袋,抬头正对上火嬷怨毒的眼神——那眼神像条毒蛇,正吐着信子盘算下一口咬在哪里。

“散了!“她扯着嗓子喊,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没看够岩爪翻跟头的,明早来演武场!“

人群三三两两散去,有好事的雄兽还在回头张望老者消失的位置。

林悦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能感觉到兽皮袋里的石头还在发热,热度透过布料烙着她的肚皮——这热度不像是普通石头能有的,倒像......活物。

夜晚的风卷着草香钻进领口。

林悦抱着胳膊往住处走,大黄的虚影亦步亦趋跟着。

路过长老殿时,她瞥见火嬷的窗口还亮着灯,影影绰绰能看见她在摔东西,陶碗碎裂的声音混着骂声飘出来:“林悦!

你等着......“

林悦摸了摸兽皮袋,石头的热度又升了几分。

她加快脚步,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像条尾巴拖在身后——就像穿越那晚,红月底下那个影子。

“原来......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低声呢喃,指尖隔着兽皮袋轻轻碰了碰兽纹石,“那我是谁?“

住处的灯火从草帘后透出来,暖黄的光裹着学员们的笑声。

林悦深吸口气,把兽皮袋往怀里按了按——等明天,等夜深人静,她一定要弄清楚,这石头里到底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