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振金之躯
林克的手指穿透晶体外壳的瞬间，整个振金网络嗡鸣起来。瓦坎达地底的矿脉如同被唤醒的巨兽，发出低频震动。托尼的纳米机器人最先感应到变化，自动组成导电网络覆盖在晶体表面。
“后退！“斯特兰奇展开防护法阵，但已经迟了。
晶体外壳爆发出一圈七彩脉冲波，将周围所有人推开十米远。只有巴基例外——他的振金手臂与脉冲波产生共振，发出和谐的金属鸣响。
裂纹如蛛网般蔓延，最终整个晶体外壳炸裂成无数发光碎片。悬浮在中心的林克缓缓睁开眼，虹膜里流淌着液态振金的微光。
“我看见了...“他的声音带着多重回音，“七个宇宙的诞生与毁灭。“
史蒂夫第一个冲上前，却在即将触碰林克时猛地缩回手——林克皮肤表面跃动着肉眼可见的能量波纹，空气在接触点发生微妙的扭曲。
“小心，“616美国队长拉住他，“他的身体正在量子态和实体间震荡。“
林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皮肤下隐约可见振金丝线组成的网络，随着呼吸脉动。当他握拳时，周围空气中的尘埃突然静止了一秒。
“时间滞缓效应。“斯特兰奇检查着阿戈摩托之眼，“你的每个细胞都成了微型无限宝石。“
苏睿的扫描仪发出急促的滴滴声：“不只是这样！他胸口的疤痕已经重组成了...“她调整全息投影，显示出林克胸腔内部的立体图像——银杏叶形状的振金器官正有节奏地收缩舒张，每次搏动都释放出微量的七色能量粒子。
“量子协调器。“托尼吹了声口哨，“一个活体的宇宙能量调节阀。“
林克尝试迈出第一步，地面立刻以他为中心泛起一圈彩虹涟漪。共生体托尼的战衣突然自动激活，黑色物质如临大敌般竖起尖刺。
“有趣，“共生体托尼皱眉，“我的共生体认为你是某种...高等掠食者。“
小摩根的战甲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强制弹出一段全息影像。画面中，被击退的银色物质在宇宙边缘重组，背后浮现出一个更加庞大的黑影——一个由无数星系组成的模糊人形，正缓缓睁开三只眼睛。
“终极协议解锁。“小摩根的声音变得机械冰冷，“威胁等级：宇宙吞噬者阿扎尔罗斯。行星吞噬者只是其使者。预计抵达时间：127地球日。“
灭霸·浩克石化雕像的碎片突然漂浮起来，在林克周围旋转。那些绿色纹路脱离石块，如活物般游向林克胸口，融入银杏叶器官。林克猛地弓起身子，一段陌生记忆涌入脑海：
无数个宇宙纪元前，第一批联结者们围坐在世界树下，将一个发光种子分成七份...
“林克！“巴基抓住他颤抖的肩膀，两人的振金肢体接触瞬间迸发火花。一段九头蛇的加密档案突然在林克意识中解锁——1945年，红骷髅在北极发现的不是美国队长，而是一块刻有银杏叶符号的振金碑。
记忆洪流中，一个女声清晰传来：“你不仅是武器，更是园丁。“
一道绿光突然劈开瓦坎达上空。复仇者们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却见一个身穿绿袍的女子踏光而来，她的眉心闪烁着与林克胸口相同的银杏叶印记。
“初次见面，第七代联结者。“女子轻触林克额头，“我是宇宙园丁格萝娅，古一应该提过我的名字。“
格萝娅的绿袍无风自动，上面绣着的星系图案随光线变化流转。她绕着林克走了一圈，手指在他胸口的银杏叶器官上方画着复杂符号。
“发育得不错，“她满意地点头，“虽然提前激活导致能量导管有些紊乱。“
托尼挡在林克面前：“女士，除非你有行医执照...“
格萝娅轻笑，随手一挥。托尼的纳米机器人突然组成一个完美的DNA双螺旋模型，然后又变回原状。“宇宙园艺师执照算吗？我负责培育世界树幼苗。“她指向天空，“比如阻止那些黑洞变成阿扎尔罗斯的吸管。“
616美国队长突然举起雷神之锤：“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在616宇宙，宇宙园丁只是个传说。“
“因为这个。“格萝娅解开绿袍领口，露出锁骨间的银杏叶疤痕——与林克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是深绿色。当她触碰林克的疤痕时，两处印记同时发光，投射出一棵横跨整个瓦坎达上空的巨树虚影。
斯特兰奇的悬浮斗篷突然绷直：“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但传说中它已经在上个宇宙周期枯萎了。“
“没错，“格萝娅的眼中闪过悲伤，“阿扎尔罗斯啃食了它的根系。我们保存的最后种子，被古一藏在了这个年轻人的血脉里。“
林克感到胸口器官剧烈收缩，一段新的记忆碎片浮现：古一法师跪在卡玛泰姬密室，将一粒光点注入试管中的胚胎...
“等等，“主宇宙史蒂夫皱眉，“你是说林克从出生前就被设计成容器？“
“不是设计，“格萝娅纠正，“是选择。联结者印记只会与特定量子共振的灵魂结合。“她突然转向小摩根，“未来少女，展示一下终极协议第19页。“
小摩根的战甲不受控制地投射出一组数据流：在127个平行宇宙中，林克胸口的疤痕形态完全相同，连分子排列都一致。
“量子签名，“格萝娅解释，“就像雪花的结晶模式，每个联结者都是宇宙自然选择的结果。“
巴基突然单膝跪地，振金手臂发出异常嗡鸣。他机械眼中的红光与林克胸口的光芒同步闪烁。“红骷髅知道...“他艰难地说，“他在北极振金碑上看到的预言...'当园丁归来，武器将开花'。“
格萝娅惊喜地拍手：“太棒了！你的机械臂里恰好有我需要的东西。“她伸手按在巴基的太阳穴上，“九头蛇无意中保存了最关键的记忆碎片。“
一幅全息画面展开：红骷髅站在冰窟中，面前悬浮的振金碑显示着银杏叶符号，下方刻着古老的克里文字：“联结者七代而终，世界树重生。“
616美国队长突然拔出枪对准格萝娅：“够了！这些神秘主义废话救不了任何宇宙。“他的雷神之锤开始聚集闪电，“我们需要的是跨宇宙防御系统，不是童话故事里的魔法树。“
“罗杰斯！“主宇宙史蒂夫厉声喝止，“放下武器！“
“你太天真了，“616队长冷笑，“在我的宇宙，我们早就建立了星际舰队。如果当初听我的——“
托尼的纳米机器人突然组成屏障隔开两人：“各位，我们是不是忽略了重点？“他调出小摩根战甲的数据，“不管世界树还是星际舰队，我们只有127天准备时间。“
格萝娅轻轻飘到林克身边：“实际上更少。阿扎尔罗斯已经派出了收割者。“她手指划过，绿光组成一个狰狞的生物形象——半机械半生物的怪物，头部是三个旋转的黑洞。
灭霸·浩克雕像的一块碎片突然悬浮起来，绿色纹路组成警告符号：“它们来了。“
瓦坎达的警报系统骤然响起。苏睿的全息投影从控制室弹出：“太阳系外围发现七个不明物体！正在以0.9光速接近！“
林克胸口的银杏叶器官突然剧烈搏动。一种陌生的本能驱使他抬起手，七个微型黑洞在掌心上方成形，精确对应着来袭物体的方位。
“不...“林克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这不是我...“
格萝娅握住他的手腕：“是你，只是你还没学会控制。“她转向众人，“收割者会首先攻击振金网络，我们必须——“
616队长突然按下手腕上的装置，一道蓝光将他笼罩：“抱歉，孩子们，成年人有真正的防御计划。“他的身影开始量子化，“神盾局的天体工程师已经准备好了反物质炸弹。“
“你疯了！“共生体托尼的战衣暴长出尖刺，“那会撕裂空间结构！“
太迟了，616队长已经消失。其余来自平行宇宙的英雄们面面相觑——他们的手环突然全部失效，意味着返回自己宇宙的通道被切断。
“精彩，“格萝娅翻了个白眼，“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美国队长们——永远觉得自己最聪明。“
林克突然跪倒在地，七个微型黑洞在他掌心失控旋转。振金器官过热发出刺眼白光，皮肤下的网络清晰可见。
“第一次总是最难的。“格萝娅按住他的额头，“记住，你不是武器，是园丁。种子需要土地，而不是枪管。“
巴基冲上前，将振金手臂贴住林克胸口。九头蛇的洗脑程序残留意外成为稳定剂，暂时平衡了能量流动。
“谢谢，“林克喘息着，“但我们需要更大的稳定器...“
苏睿突然跳起来：“振金碑！如果它和你的印记同源...“
“带路，公主。“格萝娅卷起绿袍袖子，“是时候给世界树施肥了。“
当众人冲向飞行器时，斯特兰奇拉住林克：“你确定要相信她？古一从未提过宇宙园丁。“
林克看着掌心逐渐稳定的微型黑洞：“我不需要相信她。“他指向自己发光的胸口，“种子相信就够了。“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七个黑点已经肉眼可见，所经之处星辰熄灭。最令人不安的是，它们排列的形状，恰好与林克掌心的黑洞阵型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