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推平林地的韦恩化工

想到少爷此时应该在交响乐剧院享受难得的休息，阿福迟疑了下，放下了刚拿起的电话。

他去拿来一台军用级加密笔记本。

屏幕亮起的蓝光，映在阿尔弗雷德皱纹渐深的脸上。

他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搜索两个被绑架的人相同敌人、或者除了富有外共同的特点，彼此间有什么特殊的交集？

各项信息由电脑系统人工智能整合。

数据流如瀑布般滚动，交织成复杂的关联图谱。

突然，一条醒目标记的新闻跃入他的眼帘。

阿尔弗雷德瞳孔微微收缩。

五年前，哥谭近郊发现大型油矿，一片原本位于动物保护区的广袤绿林湿地被林地主人卖出，推平林地，开发石油。

三家联合开发的企业赫然在列——斯塔格工业、霍尔特化工，以及——韦恩集团旗下分公司韦恩化工！

……

黄昏时分，哥谭交响乐剧院的金色大厅内，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表演还未开始，观众们陆续入座，低声交谈着。

韦恩身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燕尾服，修长的身形在人群中格外醒目，看了眼手中的票，确认座位后，迈步走向前排的专区。

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女士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窃窃私语中夹杂着“韦恩集团”、“哥谭之子”之类的字眼。

每次出来少不得被人议论谈起，

韦恩习以为常，只是礼貌地朝周围点头致意，随后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修长的手指随意整理了下袖口。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深红色晚礼服的年轻女士注意到了他，她身材苗条，姿态优雅，眼睛带着某种侵略性的亮光，随即快步走向布鲁斯所在的那一排。

她的目标很明确——布鲁斯·韦恩。

韦恩身旁的座位上，正坐着一位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绅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小胡子修剪得整整齐齐。

他见这位漂亮的女士朝自己走来，不由得挺直了腰板，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甚至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胡子，仿佛在感慨自己年近半百仍有如此魅力。

“先生，”红裙女士在他面前停下，礼貌声音如同丝绸般柔滑，“请问，您介意和我交换一下座位吗？”

中年绅士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眨了眨眼，似乎没反应过来：“……什么？”

女士微微一笑，纤长的手指轻轻指向布鲁斯的方向：“我想坐在那位先生旁边。”

中年绅士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差点碰翻了座椅旁的香槟杯。

“当、当然，女士，您请便……”他结结巴巴地说着，抓起手杖，逃跑似的走。

女士优雅地落座，红唇轻启：“布鲁斯·韦恩，久仰大名。”

全程目睹这一幕的韦恩侧头看向她，深邃双眼带着礼貌的笑意：“这位小姐真是毫不留情，希望那位绅士的心脏足够坚强。”

女士轻笑出声，指尖轻轻拨弄了着耳边的碎发：“我已经够客气有礼了，温柔得甚至不像平常的我了。”

韦恩挑眉：“确实有点不像。”

“哦？”她饶有兴趣地歪头，有些期待，“难道布鲁斯·韦恩竟认识我？”

“哥谭芭蕾舞团的首席，艾琳娜·维斯科娃。”韦恩微微一笑，“你的《天鹅湖》我恰好看过。

你的黑天鹅孤傲性感，妖艳霸气，和缠绵悱恻的白天鹅全然不同。”

艾琳娜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意更深：“没想到韦恩先生对芭蕾也有研究。”

“偶尔欣赏艺术，有助于放松心情。”韦恩轻笑。

艾琳娜身体左倾，手自然地搭在离得韦恩比较近的那条扶手上，转而问道：“那么，今晚的曲目，你最喜欢哪一首？”

“德沃夏克，”韦恩回答，“《自新大陆》。”

“第二乐章？”她微笑。

“尤其是英国管独奏的部分。”

艾琳娜的眼中闪过一丝共鸣：“像是远行者对故乡的思念……温柔，又带着一股哀伤。”

韦恩看了眼她。

想一想，维斯科娃似乎是个俄国名字？

灯光适时暗了下来，指挥家走上台，全场安静。

交响乐的前奏缓缓响起，悠扬的旋律如同流水般流淌过整个大厅。

艾琳娜没有失礼地说话，专注地望向舞台，韦恩同样静静欣赏着乐章。

直到中场休息的灯光再次亮起，那边一起来的舞团同伴似乎在朝她招手，艾琳娜侧过头，红唇轻启：“下次如果有芭蕾演出，我会给你留一张票。”

韦恩微微一笑：“我很期待。”

她站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下裙摆，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若有似无的深意：“希望下次见面，我们还能聊点别的……比如，哥谭的夜晚。”

韦恩礼貌一笑，未做回答。

等下半场开始，位置旁边换回了那位中年绅士，他脸上未有半点可惜，好像身边从没有坐过一位向他发出暗示邀请的美丽小姐。

芭蕾舞团中首席舞者的竞争残酷压抑，走马换将是时常之事。

他不知道这位维斯科娃小姐想发泄压力，还是想有个哥谭年轻富豪做男朋友让舞团讨好她。

‘布鲁斯·韦恩’和芭蕾舞团主舞传出绯闻丝毫不会让人意外，甚至好似理所应当，但韦恩并不感兴趣。

不知为何，此时他脑中闪过一道狡黠美丽的身影。

可惜韦恩在剧院里扫视了一番，并未发生那么巧的事，他轻轻摇头。

几分钟后，德沃夏克《自新大陆》的终章正推向高潮。

韦恩坐在前排专区中，修长的手指随着旋律轻轻敲击扶手。

嗡嗡。

手机在西装内袋震动，拿出一看竟是阿福来电。

韦恩皱起眉头。

知道如果没有事，阿福绝不会在这种时候给他来电。

他悄无声息地起身离席，推开厚重的剧场门，步入走廊。

电话接通的一瞬，阿福略带犹豫的声音传来：“少爷，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

韦恩家宅中，阿福来回走了两步，决定还是给布鲁斯少爷打个电话，他打通了电话，讲起绿林湿地一事。

“就在少爷你走后，城里又有一位亿万富豪在自己公寓被绑架……”